張俊平帶著他們跑了十圈,等大家都跑出汗,才結束跑步。
畢竟這些人里面還有一個剛滿六歲的老五,張俊鵬。
張俊平的二叔,在生孩子這方面,真的是無人能敵,都四十多歲,快五十了的人了,今年還給張俊平添了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實在是了不起。
如果生孩子多也算功勞的話,張俊平的二叔,完全可以積功當個七品官。
跑完步,張俊平帶著弟弟妹妹們活動了一下手腳,拉伸筋骨,把筋骨活動開。
然后才開始教弟弟妹妹們站樁,張俊平教的是形意拳的三體式。
這些弟弟妹妹,可以說是零基礎,以前張俊平的父親,教張俊平的時候,他們愿意學就學,不愿意也不強迫。
而,張俊平的二叔,更是不用指望,他只會白天在青樓吃喝玩樂,晚上要么不回來,回來也是發(fā)泄那點獸欲。
莫說教育孩子,張建忠自己都長歪了,還談什么教育孩子。
第一次站樁,張俊平?jīng)]有讓他們站太久,站久了傷筋骨,每過幾分鐘,就讓他們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如此反復,練了兩刻鐘。
張俊平接著教他們基礎拳法,這次張俊平?jīng)]有教自己更加精通的形意拳,而是選擇了太祖長拳。
這是本朝太祖皇帝創(chuàng)造的拳法。
當做基礎拳法教學再合適不過了。
早上的晨練,就在磕磕絆絆的學習中度過。
張俊平有上一世帶兵經(jīng)驗,光是新兵就帶了上千人,后來又在圖書館磨煉心性,五年圖書館館長的職業(yè)生涯,張俊平別的都缺,就是不缺耐心。
張俊平穿越過來之前,曾經(jīng)是雪楓特戰(zhàn)旅,天狼突擊隊的一名四級軍士長。
因傷退役后,又因為戰(zhàn)場綜合征,干了許多工作,一路兜兜轉轉,最后在部隊首長的關懷下,擔任了市級圖書館的館長。
辰時,張俊平宣布解散,老二,老三等人沖張俊平行禮,準備回去吃飯。
他們都是庶子,張俊平是嫡子,如今更是家主,他們沒有資格和張俊平一起吃飯。
“日后,一日三餐都和我一起吃吧!我們都是兄弟姐妹,一個翁翁的同胞兄弟!
分開吃飯,顯得太生分!”張俊平叫住眾人。
“是!”二郎張俊輝拘謹?shù)拇饝宦暋?p> “謝謝大哥!”倒是張穎膽子大一點。
“阿貴,你去告訴嬸娘他們,就說二郎,三郎他們以后隨我一起用餐!”張俊平知道,這是剛才晨練的時候,自己太過嚴肅,給他們留下了陰影。
一塊吃飯,可以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張俊平也不希望幾個弟弟妹妹見了自己,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喏!”張貴答應一聲,跑去側院通報。
“不用這么拘謹!咱們是兄弟!我可是記得,二郎小時候,最喜歡跟著我玩耍!
小穎兒,小時候最喜歡追著我要糖吃!”張俊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張俊輝的頭。
帶過兵的張俊平清楚,有時候,一些肢體動作,接觸,可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大哥,你真的殺了很多人?”
“是?。〈蟾鐨⒘擞惺畮讉€人吧!那些人窺視我們張家財富,該殺!”
“是!窺視我們張家財富的人都該殺!大哥,我要好好練武,將來幫你殺人!”老五張俊鵬舉著手,大聲嚷嚷著。
“那好,你要好好練武,好好學文,做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倒時候,大哥帶你去殺人!”張俊平很高興,伸手把張俊鵬舉起來,大笑著說道。
“嗯!放心吧,大哥!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張俊鵬向小大人一樣,使勁點著頭。
他更高興的是,張俊平,自己的大哥抱自己了,這讓他興奮的小臉通紅。
“大哥,還有我!我也要幫你殺人!”老四張俊凱滿臉期盼的看著大哥張俊平。
“好!好!四郎也是好樣的!你們都是張家的好兒郎!”張俊平滿足了他的愿望,抱起張俊凱,把他舉起來,拋向天空,然后接住。
興奮的張俊凱,嗷嗷直叫。
真是可憐的孩子,估計長這么大,他們的爹都沒有抱過他們。
“大哥!”老三也看的眼紅。
“你一邊去,你多大了?還想讓大哥抱你?”張俊平笑著踢了張俊杰一腳。
張俊杰其實也不大,也才十二歲,最大的老二張俊輝也不過是十四歲。
“不是,大哥,我就是覺得挺好!大哥對我們,比爹爹對我們都好!”張俊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哈哈!這話小心讓二爹爹聽到,打你板子!”張俊平哈哈大笑著。
這個家還不錯,這些兄弟都還沒長歪,最起碼沒有那些為了爭奪家產(chǎn),蠅營狗茍的兄弟相殘。
當然這也和這個時代有關,這個時代嫡庶之分很嚴肅,如果張俊平軟弱一點的話,二叔一脈的人,也許會起一些小心思。
可是張俊平太強勢了,守孝剛一回來,就用雷霆手段,殺了謀奪家產(chǎn)的地下賭坊,奪回了家產(chǎn),同時也震懾了那些嬸娘們。
張俊平和幾個弟弟的對話,傳到二房的西跨院,幾個嬸娘,激動的落下眼淚,原本的擔心也全都消散一空。
她們最擔心的就是張俊平借機把他們趕出去,畢竟自己家官人犯了大錯,敗光祖產(chǎn),張俊平把他們逐出家門,也完全說的過去。
現(xiàn)在張俊平遵守承諾,還很友善的對待弟弟妹妹,讓她們終于放下心來。
二叔這一脈,除了正牌嬸娘,是明媒正娶的曹家庶出的女兒,其他的嬸娘都是苦出身,不是青樓就是勾欄之地出來的。
有人可能會疑惑,這青樓和勾欄之地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很大,勾欄之地比較直接,就是賣身的,而青樓則含蓄一些,都會打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旗號,會一點琴棋書畫之類的才藝。
換算到現(xiàn)代,勾欄的女人就像某些洗浴中心的技師,只談價格,賣身不賣藝。
而青樓女子,則像高檔會所的交際花,有錢只是進入會所的基本條件,想要一親芳澤,還需要花點功夫。
當然最終也都一樣,逃不過那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