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青云道長乃是陛下請來的茅山高人!垂拱殿上,豈容你胡言,肆意污蔑?”王欽若大聲訓(xùn)斥道。
高遵甫、楊文廣、曹僖三人看傻了,哥們牛逼啊!
這可是垂拱殿,你居然敢動手打人?
只是,張俊平的話太過驚人,大家都自動忽略了張俊平剛剛打人的事情,把焦點放到了張俊平的話上,想要看看張俊平能說出什么驚天的話。
說不出來,再治他在垂拱殿打人的事也不遲。
張俊平?jīng)]有理會王若欽,也沒有和他辯論,而是徑直向真宗皇帝趙恒說道:“陛下,草民在家守孝之上,曾受異人點撥,雖不會煉丹,卻對著煉丹之事也多有了解!
道家丹道有內(nèi)丹外丹之分,內(nèi)丹講究的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
在道家看來,這內(nèi)丹才是真正的大道!
外丹只是小道,而青云這賊道,就連外丹也只學(xué)了少許皮毛,所煉之丹看似有效,實則貽害無窮!
長期服用青云賊道的丹藥,輕則遺禍子孫,重則有性命之災(zāi)……”
“你這是誣蔑!”青云道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出言打斷張俊平的話。
青云道長那還敢讓張俊平說下去,自家事直接知道。
真正的煉丹之道,早就淹沒在歷史的浪潮中,他們現(xiàn)在所謂的煉丹只是從殘存下來的古籍中整理出來的。
從這方面來說,張俊平說他們掌握的只是皮毛,也沒有說錯。
“陛下,請陛下替小道做主,這賊子無端中傷小道!實在是包藏禍心,要影響陛下的成道飛升之大計!張俊平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青云道長趴在地上,邦邦直磕頭,幾下磕的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張俊平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垂拱殿上空炸響!
大殿上的人,每一個都是人精,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所以他們并沒有去聽青云道長的解釋。
而是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盯著張俊平,想好好看看這張俊平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張俊平雖然年輕,但是,只要不是得了失心瘋,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殺幾個道人,在這些朝堂上的大佬看來,實在不是多大的事。
大的是武將殺人這件事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勢頭。
他要的也不是殺了張俊平四人,而是懲罰,警戒后人。
一時間,大殿上鴉雀無聲,都靜靜的看著張俊平,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就算是道教的忠實擁護(hù)者王若欽也一樣,沒有開口說話。
此時所有人都忘記了還跪在地上高遵甫三人。
高遵甫三人也是滿臉吃驚的看著張俊平。
真宗皇帝趙恒更是心潮起伏,沒有理會青云道長,死死盯著張俊平,“張家大朗,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陛下,這里是垂拱殿,是陛下臨朝聽政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當(dāng)清楚,如果你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你剛才所說的話,那就是欺君之罪!”
“陛下,草民愿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
草民說青云賊道所學(xué)的只是外丹之小道的皮毛,所煉之丹不是什么神丹,仙丹,而是害人之丹,自然有證據(jù)!”張俊平絲毫不懼,昂首挺胸,站在大殿之上,用響亮的聲音回答道。
張俊平并沒有賣關(guān)子,“陛下,青云賊道他們只學(xué)了皮毛,不會成丹之術(shù),只能用鉛汞之物來勉強(qiáng)成丹。
鉛汞都是劇毒之物!少量服食危害不顯,但是日積月累之下,必將危及性命,并且禍及子孫!
要么子嗣不倡,要么子孫體質(zhì)虛弱早夭!”
“放屁!賊子狗屁不懂,胡言亂語!
煉丹使用鉛自古就有,鉛是天地之父母,陰陽之根基,為大藥之基。
汞性好飛,遇鉛乃結(jié),不用鉛如何成丹?”青云道長那還敢讓張俊平說下去,急忙辯解,額頭的血流的滿臉都是,有些猙獰。
急切之間,臟話都罵了出來。
別說臟話,如果可以,能打得過的話,青云道長現(xiàn)在想跳起來直接殺人滅口。
“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對丹經(jīng)一知半見就敢學(xué)人煉丹,真是荒唐可笑!
鉛為命,汞為性,此乃生命之根源,是性命雙修之大道,居然被你理解成了俗物!
真是荒唐可笑至極!
怪不得家?guī)熢?,‘有人識得真鉛汞,便是長生不老仙’原來是笑爾等不識真正的鉛汞,卻在裝模作樣的煉丹修道。
爾等若是在山中煉丹也罷,爾等的死活,某懶得過問,爾等萬萬不該跑來給陛下煉丹!
陛下若是服用了爾等的丹藥,有個三長兩短,某必殺上茅山,殺盡爾這等不學(xué)無術(shù),厚顏無恥,貪慕虛榮,坑害天下的假道人!”張俊平指著青云道長正氣凌然的大聲斥責(zé)道。
“放肆!垂拱殿之上,豈容爾等喧嘩?”向敏中站出來大聲呵斥了一句。
“張俊平,你可知道,這里是垂拱殿,是陛下聽政的地方,容不得你胡言,青云道長的煉丹之術(shù)也不是你幾句話就能誣蔑的!
若是沒有證據(jù),你可知道,該當(dāng)何罪?”李迪也站出來訓(xùn)斥張俊平道。
兩位大佬的話看似是訓(xùn)斥張俊平,實際上卻是在替張俊平做鋪墊,是個合格捧哏。
“兩位相公,學(xué)生只是想到這賊道用那害人之術(shù)蒙騙陛下,一時激憤,還請陛下贖罪!”張俊平連忙行禮道。
此時,朝堂上,已經(jīng)忘記了此番找張俊平來是為了什么,高遵甫三人跪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人去理會,什么殺人也早已經(jīng)拋之腦后,取而代之的是煉丹之道的爭辯。
高遵甫,楊文廣,曹僖三人頗有這里是哪里?我是誰?我在干嘛?我們?yōu)槭裁垂蛟谶@里?等等進(jìn)錯片場的疑惑。
“陛下,那鉛汞實乃劇毒之物,少量服之不顯,若是日積月累,輕則有食欲不振,嘔吐,伴隨腹痛,、腹脹、便秘、便血,精神不振,或失眠,或嗜睡等癥狀;重則有子孫體弱、早夭,甚至害人性命!
陛下若是不信,可取鉛汞,令那青云賊道服下,青云道長若是不死,草民愿用這顆大好的頭顱給他賠罪!”張俊平拋出最后的殺手锏。
“陛下……”青云道長見真宗皇帝趙恒有些意動,嚇得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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