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都頭客氣了!大家互相切磋,剛才只是我個人的一點見解!我的話也不一定就全部正確!”張俊平客氣道。
“不,不!左庶子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慚愧??!,承平久了,確是像左庶子說的那樣,有些惜命,害怕受傷,對自己不夠狠!”晁翼再次道謝。
雖然承認(rèn)張俊平說的對,但是心里還是有著別的想法,對自己狠一點,說的沒錯,可是真受傷了,受罪的是自己,萬一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張俊平也看出晁翼心里有別的想法,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禁軍不歸自己管轄,沒必要說一些得罪人的話。
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場廝殺的不會明白,在戰(zhàn)場上,越怕死,死的就會越快。
“張師傅不光武藝厲害,見識也很淵博!
太祖皇帝的太祖長拳果然是最厲害的拳法!
剛剛的比試看的本王心曠神怡,恨不得立刻就修煉太祖長拳!
張師傅,本王現(xiàn)在真的不能練嗎?”
“大王剛剛也看到了,太祖長拳是硬橋硬馬的功夫,大王現(xiàn)在正在長身體,如果沒有打好基礎(chǔ),貿(mào)然開始修煉太祖長拳,會傷到身體的!”
“唉!好吧!那本王什么時候才能修煉太祖長拳?”
“什么時候大王能夠做出我這些動作,就可以開始修煉太祖長拳了!”
張俊平說完,先做了一個下腰的動作,又做了一個劈叉的動作,朝天蹬的動作,接著又來了幾個前空翻,后空翻,側(cè)翻,雙手倒立的動作。
“哇!太厲害了,張師傅真是太厲害了!”趙禎拍著手叫嚷道。
從小生活在深宮之中的趙禎那見過這些,見了張俊平的動作,感覺非常新奇。
“大王,這些都是基本功,以后臣會慢慢教給大王!
無論是學(xué)文還是習(xí)武,都是持之以恒的事情,需要下苦工才能有所成就!”
“本王明白,要有頭懸梁錐刺股的毅力,本王一定能做到!”趙禎使勁點著頭。
大宋太子,首先他是個人,其次他是個孩子,再其次他才是太子。
指點了趙禎一些動作要領(lǐng)之后,張俊平結(jié)束了教學(xué),“好了,大王,鍛煉身體也需要適可而止,過度鍛煉不僅不能強壯身體,反而對身體有害!
大王該去學(xué)習(xí)功課了!”督促太子學(xué)習(xí),這也是左庶子的工作職責(zé)之一。
“可是,今天師傅們都沒有來??!”趙禎有些失望,又帶著點點竊喜的神情說道。
“那臣教大王一首童謠吧!”張俊平想了想說道。
沒辦法,還沒到下班的時間,總得給趙禎找點事干,不然萬一再想出什么讓人為難的點子來。
張俊平看出來了,這趙禎雖然歷史上評價都是仁慈純善,但是內(nèi)心還是藏著一個小惡魔。
只是被一直環(huán)境壓迫,少年登基,被太后劉娥壓制著,后來好不容易親政了,又遇到一幫強勢的大臣,一直沒有機會表現(xiàn)出來而已。
“童謠?張師傅還會唱童謠?”趙禎頗有些興奮的問道。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估計除了學(xué)習(xí),對其他的一切都感興趣。
“是啊!這是臣自己編的,用來幫家里弟弟妹妹啟蒙用的童謠!大王聽一下!”
“張師傅快唱來聽聽!”趙禎拍著手催促道。
心里對張俊平印象有提升了一個檔次,父皇給他安排的那么多老師,只有這個張師傅最好,最有意思。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yuǎn)。
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xué),斷機杼。
········”
張俊平把三字經(jīng)背了一遍。
三字經(jīng)朗朗上口,把它歸到童謠里也沒有錯。
趙禎還是很聰明的,張俊平背了一遍,趙禎就能大差不差的背了下來,可見天才還是存在的。
初次接觸這樣的童謠,趙禎很是感興趣,比他之前翰林侍講,翰林院大學(xué)生,以及向敏中等老師講的那些之乎者也可好玩多了。
之乎者也,聽了就想睡覺,還不敢睡,稍微走個神,打個盹,都要被數(shù)落一通。
張俊平在慶寧宮一直待到申時三刻才下職,也就是下班!
古代上班早,下班也早,申時三刻也就是下午四點中。
皇宮大內(nèi),福寧殿。
一個太監(jiān)正在像皇帝趙恒匯報今天張俊平在慶寧宮所作的一切。
聽到張俊平和禁軍比試,一個打十個,并且戰(zhàn)而勝之。
皇帝趙恒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張俊平,本事確實不錯,只是還是有些年輕氣盛,說話也有些過于耿直!
后來呢?比試完,他們又做了什么?”
“左庶子教了大王一首童謠!”
“胡鬧!怎么能教太子童謠呢!這個張俊平真是太胡鬧了!那些鄉(xiāng)野童謠,淫詞俗調(diào),怎么能拿來污染太子的耳朵!陛下,該下旨狠狠的訓(xùn)斥張俊平!”皇后劉娥怒道。
劉娥跟皇帝趙恒之前,就是唱大鼓書的,這個時代的大鼓書,多少都帶點黃色強調(diào),包括一些民謠,也都是帶有些許的黃色詞句。
正因為了解,才更加生氣。
“左庶子教太子什么童謠?”皇帝趙恒的臉色也很難看,手哆嗦的更加厲害,沉聲問道。
“回陛下,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yuǎn)··……”太監(jiān)趕忙把張俊平的童謠背誦了一遍。
不是太監(jiān)記性好,而是趙禎一下午重復(fù)了十幾二十多遍。
“·······”皇帝真宗扭頭看了皇后劉娥一眼,沒有說話,意思不言而明。
劉娥一愣,這是什么童謠?隨即惱羞成怒的對著太監(jiān)大喝道:“大膽奴才!居然敢制造謠言,中傷大臣!拉出去,杖斃!”
趙禎是皇后劉娥的軟肋,也是她的死穴,平日里對趙禎看的就非常緊。一旦涉及到趙禎的事情,劉娥很容易亂了方寸,失去理智。
“圣人恕罪,圣人饒命!這···這是····是左庶子親口說的,說是自己編來給弟弟妹妹啟蒙用的民謠!”嚇得太監(jiān)趕忙趴在地上磕頭請罪!
大宋對文臣很仁慈,有宋以來沒有殺過一個文臣,可是太監(jiān)不一樣,太監(jiān)就是奴才,是皇帝的家奴,打殺一個家奴,根本不叫事。
“好了!”皇帝趙恒哆嗦著抬起手,揮了揮,讓力士下去。
“你先下去吧!好好伺候太子!”
“謝陛下!謝圣人!”太監(jiān)死里逃生,趕忙磕了兩個頭,連滾帶爬的離開福寧殿。
“陛下,臣妾剛才有些失宜,差點錯怪了左庶子,請陛下責(zé)罰!”皇后劉娥站起來向皇帝趙恒請罪。
“愛妃何罪之有?愛妃也是關(guān)心則亂!”皇帝趙恒溫和的笑道。
向天行
2020年第一天,很高興,新書終于登上簽約總榜了! 雖然從第二一直掉到第八,但還是很高興???? 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