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貓叫,朱浩天聽著有些熟悉,他稍一思索,立即想到了昨晚的事。
沒錯,這貓叫聲,就是昨晚害他失手摔碎定魂珠的罪魁禍?zhǔn)祝?p> 朱浩天輕手輕腳從床前走到窗邊,想要嚇一嚇那只可惡的小貓。
“嗖!”
忽然,小貓竄上窗臺,一雙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朱浩天,和朱浩天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主人!”
一個孩童般純凈動聽的聲音,在朱浩天的大腦中驟然響起。
“誰……誰誰?”
朱浩天被驚嚇到了,不禁渾身一哆嗦,連忙四處張望。
“是我??!”
聲音再次響起。
朱浩天努力平復(fù)情緒,轉(zhuǎn)頭看向窗臺上的黃白色小貓咪,試探性地問道:“是你?”
“是的,主人!”
朱浩天聽罷,不禁心頭一顫:“我怎么忽然能聽懂貓語了?還成了貓的主人?”
“主人,我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啊!”
突然而至的一句回答,讓朱浩天渾身發(fā)毛:我剛才沒有說話啊!難道這小貓咪能夠讀懂我的心思?
“主人,我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啊,當(dāng)然知道你的心思。”
“你……你是哪一部分?我身上可什么都沒少?”
朱浩天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起自己的身體。
“我也不知道是哪一部分,反正就是你的一部分。”
“這什么跟什么???”
朱浩天聽著小貓咪的回答,不禁有些抓狂。
片刻后,他隱約想起,昨天晚上,他昏倒在地,朦朧中看到一團紫色煙霧籠罩在他身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正巧爬上他的身體,吸入了一些紫色煙霧后,便匆忙逃離。
難道,吸入紫色煙霧的小動物,就是這個小貓咪?
難道,小貓咪吸入了紫色煙霧,就相當(dāng)于吸入了夜塵大師部分靈魂?
“十有八九是這個原因!我俘獲了夜塵大師絕大部分靈魂,而這個小貓咪則吸收了夜塵大師少部分靈魂,它這才認(rèn)我當(dāng)主人的?!?p> 朱浩天略有所悟地點點頭,邁步走向小貓咪。
偶然獲得一只寵物,還是能夠互相交流的寵物,朱浩天有些高興。
他伸手抱起小貓咪,擁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小貓咪黃白相間的毛發(fā)。
小貓咪似乎很享受朱浩天的撫摸,身子蜷成一團,像個柔弱的嬰兒。
“你叫什么名字?”
朱浩天忽然問道。
“主人,我沒有名字。”
“我給你取一個吧?!?p> “謝謝主人!”
小貓咪說著,用頭蹭了蹭朱浩天的胳膊。
朱浩天微微一笑,陷入深思。
他見這只小貓咪,一身黃白相間的毛發(fā),像極了拿鐵咖啡的紋理色澤:“你就叫拿鐵吧!”
“拿鐵?”
“怎么?不喜歡?”
“主人取的名字我當(dāng)然喜歡,只是……主人很喜歡健身嗎?”
“健身?”
“是啊,我猜主人應(yīng)該很喜歡健身,要不怎么給我取拿鐵這個名字?!?p> “健身跟拿鐵有什么關(guān)系?呵呵?!?p> “健身的時候不都是拿著鐵器在訓(xùn)練嗎?”
“哈哈,你弄錯了,拿鐵是我最喜歡喝的咖啡,不是拿著鐵器去健身?!?p> 朱浩天覺得這個小貓咪實在是太可愛了,只是,他忽然有個疑惑,剛才小貓咪還說自己能讀懂他的心思,可為什么沒有讀懂他給它取名拿鐵的原因?
“拿鐵,我問你,你說你能讀懂我的心思,可剛才為什么沒有讀懂……我給你取名拿鐵的原因?”
“我是能讀懂你的心思,但我不知道你大腦里在想什么啊?”
“這……是什么意思?”
“呃……”
小貓咪拿鐵雙眼圓瞪,盯著朱浩天,一臉蒙蔽。
“好了好了,你先去外面玩吧,我姐在客廳呢,不能讓她看見你。”
朱浩天說著,將拿鐵放在窗臺上。
“好的主人,我晚上再來。”
拿鐵搖了搖尾巴,縱身一躍,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朱浩天看著拿鐵走遠(yuǎn),直到拿鐵消失在拐角處,他才將目光收回。
這個小家伙,真是可愛到爆了!
“咦!”
朱浩天正要離開窗邊,卻忽地在窗臺上,看到一個腳?。骸斑@是誰的腳印?不像是姐姐的,難道家里進賊了?”
朱浩天連忙找到姐姐,向姐姐說了腳印的事。
姐弟兩人迅速查看了家里的保險柜,以及其他貴重物品,發(fā)現(xiàn)并未丟失財務(w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小偷可能是剛爬進來,就看到你睡在床上,還沒偷就被嚇跑了吧!”
朱曉萌推斷道。
“可能是吧,不過小偷也真勇敢,咱們這是三樓,都敢爬上來偷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朱浩天附和道。
“天天,你真不打算去先行者學(xué)院了?”
朱曉萌面露遺憾之色。
“當(dāng)然,我寧可不去,也不會憑借什么‘優(yōu)秀品質(zhì)’成為一名非正式學(xué)生,這事關(guān)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
朱浩天說的大義凜然。
“哈哈,男人的尊嚴(yán)?好吧,姐姐支持你!為了男人的尊嚴(yán)!”
朱曉萌剛才一直在想,弟弟畢竟已經(jīng)16歲了,她是應(yīng)該改變一下對弟弟的態(tài)度了,不能再把他當(dāng)熊孩子對待了,要給他必要的尊重,讓他越來越像個男子漢才行。
“謝謝你,萌神姐姐!”
朱浩天雙手合十,向姐姐表示感謝。
“別搞這些沒用的,把姐姐的警帽遞給我,我要去上班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再做逞能的事了哈!”
朱曉萌接過朱浩天遞來的警帽,匆匆離開了家。
朱浩天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餐桌上有些面包,便起身去拿。
可是,面包已經(jīng)變涼變硬,朱浩天只吃了一口,便又仍在桌子上。
他返回臥室,憑借記憶,找到了原來的朱浩天的私房錢,一次拿了500元,準(zhǔn)備去外面下館子,好好吃一頓。
他昨晚折騰了一夜,肚子里空空如也,急需一頓美食填飽。
…………
琴島市郊外的先行者學(xué)院。
一座建在山腰上的高樓,樓體上貼了一層淺藍色的玻璃,其中一塊玻璃后面,站著一個年約60歲的老者。
老者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一邊眺望著遠(yuǎn)方的海面,一邊對著手機說道:“振達兄,你昨晚拜托我的事,我已經(jīng)給辦妥了,這個叫朱浩天的小伙子,確實給我們學(xué)院遞交了入學(xué)申請,我今天一大早安排了一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錄取通知書了。”
“多謝了,老蕭!”手機里傳來感激的聲音。
“跟我客氣啥,這個小伙子救了小雅外孫,我也要謝謝他,另外,我們先行者學(xué)院也非常提倡這種舍己為人的優(yōu)秀品質(zhì),將他特招進來,也不算違規(guī),呵呵!不過……”
“不過什么?”手機里的聲音似乎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