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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熾之七州卦事

伍拾伍:說客岐王 半路遇刺

燈下熾之七州卦事 問冷 2928 2017-04-19 17:21:39

  這侯督靈和鹿游園都知對方身在這朔方卻未能謀面,沒見面的原因是彼此刻意避開了一切能夠遇到的機會。

  侯督靈對鹿游園的現(xiàn)狀是置之不理,反過來,鹿游園卻事事關(guān)切著她,只是依舊不敢相見,或是虧欠,或是不安。

  鶴引為了此事在中間委婉地調(diào)和了幾次未有成效,又擔(dān)心身為岐王兒媳的侯督靈如今身份特殊,過多與他們這些舊人走動會引得岐王對她從前身份的懷疑,畢竟滑刃右翼的稱號太過招搖,便也就擱置了下來。

  太子急于一手剿滅塢檀寺,可東都在安祿山的勢力范圍內(nèi),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集結(jié)兵力反攻,但那安兵剽悍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對付得了的。

  正在發(fā)愁之際李靜忠給太子提了個醒,他讓太子命袁淳厚以觀星為由,提出登基事宜。

  大唐若想重振勢必要順應(yīng)天意,這太子搖身變成圣上,權(quán)利就足以號令天下了。

  這事賢之和岐王早就打算了,這日,二人便被太子請過去。

  經(jīng)過宗伯一案,岐王對這位名家之后頗為賞識,聽了袁淳厚高談?wù)撻熈藘蓚€時辰,二人相視一笑,便紛紛勸諫太子繼承大統(tǒng)。

  不過,圣上那一邊還是要加以勸慰安撫,這事不用說,自然就落在了岐王身上了。

  賢之為了此事特意見了一次太子,大體意思是大勢所趨請?zhí)訜o需多慮,為了安撫前線將士,號令天下最好勸諫圣上之事和登基事宜同時準(zhǔn)備,戰(zhàn)時從簡從速,不必猶豫再三。

  正趕上這段時間幾位心腹大臣一再進言勸諫太子執(zhí)政,太子聯(lián)想自己與圣上之間微妙關(guān)系,多年謹(jǐn)小慎微的處境。

  上次嵬驛分道揚鑣之際,途中百姓的夾到挽留也讓他頗為動容,如果自己再一拖再拖,終有一日會不會就走了自己兄弟的老路,圣上一不悅,一句話就讓他一命歸西。

  至此,天寶十五年七月,李亨在朔方駐地靈州即皇帝位,是為肅宗,遙尊老皇帝為太上皇,改元至德,頒布詔書,大赦天下。

  郭子儀被封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仍兼充朔方節(jié)度使;李光弼被封為戶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二人奉詔討伐叛軍。

  這邊使臣一隊在途中突然被人偷襲,岐王的使者身份早就被人盯上了,如若不是李潭臨行前執(zhí)意護送父親,怕是岐王終究是到不了益州蜀地。

  再說那刺客領(lǐng)頭之人在打斗過程中,被利器揭翻了護其面貌的黑布,不是別人,正是洪荒。

  可惜,這一老一少兩個主子并不認(rèn)得這洪荒,只是倉皇逃出,在就近村民的庇護下保住性命,那時岐王只是驚嚇不小,而李潭確是生死一線。

  岐王怕是有人針對太子繼位一事更不敢耽擱,便狠心舍下病危中的李潭,喬裝成商賈繼續(xù)南下。

  一路小心翼翼總算是見到了圣上,但對途中遭遇之事只字未提,岐王不是糊涂人,如若那些不速之客本就來自蜀中,那么把奄奄一息的兒子至于這番險地豈不必死無疑,如果這一趟圣上不留活口,蒼天有眼李潭如若能活下來,也好替他照顧府內(nèi)一家老小。

  事實證明,岐王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他把太子力爭抗敵不畏艱險之事徐徐道來,又分析了當(dāng)今天下的勢力抗衡,太子登基也是為了收復(fù)大唐,解除憂患,振奮軍心,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圣上得以安享太平。

  圣上是什么心思,怕是這世上沒有幾個皇帝愿意主動禪讓皇位的,但今夕不同往日,由不得情愿與否,這登基之事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山高水遠(yuǎn),兩都都深陷水火,他除了寄希望于這個親生兒子,還能指望哪一個呢?

  原本還在郁郁寡歡的圣上,聽了岐王的那句“與其這李唐江山被迫拱手他姓不如讓太子一展才干?!?p>  圣上心想這也就是你岐王敢如此犯上,同我在此這番爭辯。

  不過也罷,李亨既是自己的兒子,他深居北地沙場征戰(zhàn),我在南域指點江山,我雖然默許他繼位,并不代表我不參與朝政了?!凹热皇轻跚皝磉M諫,我自然是領(lǐng)你一番情意。”

  沒幾日,蜀中就頒布了《命皇太子即皇帝位詔》。

  好笑的是此時太子已經(jīng)昭告天下,明眼人都看的明白,這所謂的進諫不過也就是安撫一下他自己罷了。

  之所以派岐王親自出馬,無非就是趁著那岐王在圣上那里還有一份薄面。

  岐王既然選擇了繼續(xù)站在太子一方,赴湯蹈火自不在話下,這探過了太上皇的心思,也就明白了這路上的劫匪并非他所為之。

  那還會有誰針對太子繼位一事呢?反過來想,如果岐王死了,會怎樣?

  太子一定會認(rèn)為這是太上皇下的手,是想阻撓自己稱帝,父子反目,那么,太子面臨的處境就是內(nèi)有紛爭,外有強敵。

  岐王借著這次機會還回了益州家中,預(yù)備把莊夫人接走,剛進府內(nèi)就召集了多半府兵,他心心念著這伙刺客的主使者不會善罷甘休,“你派兵把病中的小王爺送回朔方,此時不得聲張?!?p>  吩咐完,便和莊夫人談起了這分別多日的種種,莊夫人第一件事說的就是侯府的來信,這信中說玄夫人病逝,原本是想讓女兒趕回去吊唁,怎礙于李潭他二人北上靈武探父。

  這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傳了多日,都還要無音訊,莊夫人自己也多次和岐王失去聯(lián)系,想核實一下這侯督靈有否歸家。

  “潭兒因有公務(wù)在身自是身不由己,半月前我便安排了人護送督靈,想是祭奠完她母親,便也該返回朔方了?!?p>  岐王倒不擔(dān)心侯督靈,畢竟她這一路多人照料,反而焦心于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兒子,又怕莊夫人憂心過度不敢提及,悶在心內(nèi)抑郁不得安。

  “那便是最好,太子殿下待你如何,這趟為何事入蜀?”

  “夫人不必掛懷,都很好,這次我是想把你接去團聚?!?p>  這莊夫人一心向道,對那些爭權(quán)奪勢之舉本不掛心,怎礙于信成那一遭說動了岐王的心,又不好出面阻止,如果一家人能遠(yuǎn)離朝野平安過活豈不更好。

  可如今一父一子連同那名義上的兒媳也都摻和進去了,一說那兒媳婦如今只是名義上的,但凡是有名有實她都不會贊同她拋頭露面。

  “潭兒可還安好,那咳疾晨起可還犯過?”莊夫人關(guān)切起兒子可謂是周到細(xì)致,李潭北上時就給他備足了藥劑。

  岐王見他問起兒子怕一時語誤打了個哈哈就敷衍過去了,只說待到手邊事務(wù)處理完,立馬趕回朔方。

  熟料想這莊夫人并不情愿同他前去,說是那朔方乃是軍事重地,太子如今雖在靈武登基,無論將來戰(zhàn)事幾何都不是長久駐地,四下奔波定是常事,如今自己心心向道,無力奔走。

  兒子也就托付給岐王看管,自己還是在這益州靜養(yǎng)。

  就這樣岐王只身一人回到了朔方,回來時正趕上賢之?dāng)y著許未初給李潭診傷,岐王府內(nèi)早就人心浮躁亂作一團,甚至有人背地里擔(dān)心岐王回不來,這小王爺再救不活,可就麻煩大了。

  太子卻不這樣想,他收到了岐王提前在益州寄回的信件,途中的遭劫只字未提,只說了太上皇對圣上的殷切厚望,自己不日便動身返程。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許未初陪著岐王出了李潭臥房,“王爺,小王爺?shù)膫峙?,恐怕是……?p>  “許方士,你大可不必憂慮我的承受力,想我也是半生游走于這朝堂紛爭,生死看多了便也就釋然了些許,是不是潭兒他熬不住了?”

  嘴上說的輕巧,可誰又能體會他心底的苦楚,如今莊夫人只身益州,還不得知這李潭的傷勢,如果他就這么撒手而去,自己又如何跟她交代?

  “小王爺傷及內(nèi)臟,失血過多,我剛用了止血的藥,希望能穩(wěn)住他的元氣,受傷以來已經(jīng)熬了這多日,老身也是回天乏術(shù),王爺贖罪呀!”許未初剛說完就被賢之叫回到病榻前,看來這李潭傷勢著實兇險。

  “王爺如果不打算求助于圣上,便是有話對我說了?!辟t之早就猜到了這其中的厲害,也知道岐王是個明智之人。

  岐王帶了賢之進到前廳,把一條異域風(fēng)格湖藍(lán)嵌粹的發(fā)帶遞了過去,“我確定那些刺客不是太上皇派去的?!?p>  “那是自然,太上皇沒有那么糊涂,他還不至于在這個時候打擊圣上,助力叛黨,如今除了他們沒有人有這個膽子?!?p>  “既然王爺不打算把此事奏報圣上,這條發(fā)帶可否交予在下?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的?!?p>  “你一定要替潭兒報仇?!?

問冷

最近收藏數(shù)據(jù)太難看,我已經(jīng)不想看后臺了,推薦推的底兒掉,我先鬧心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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