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試探性的問道:“剛才前輩您說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我還可以提嗎?”
空道人笑道:“你說?!?p> “我想學你易容的本事!”林炎深知自己若是想報仇,懂得如何偽裝自己十分的重要。
“哈哈哈哈!”老人和空道人一同發(fā)笑,笑的林炎有些愣了。
空道人不知從哪翻出來一條褲子穿上,褲子很新,沒有破洞,也沒有灰塵。
老人拽過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對林炎說:“坐?!?p> 林炎也拽過來一把椅子,輕輕做下。
空道人卻是席地而坐。
老人緩緩開口道:“你可以叫我千手婆婆,我也是出身唐門,不過后來與唐傲他們發(fā)生一些過節(jié),給你下毒也是怕你是唐門弟子,回去之后讓唐傲他們知道我們夫妻二人住在這里,實在是麻煩?!?p> 空道人接口道:“是啊,我們在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實在是不想換地方了?!?p> 千手婆婆微笑:“也不能讓唐門絕后?!?p> 空道人笑:“你能下的了手?”
千手婆婆哈哈大笑:“不能……”
空道人微笑:“唐傲即便是找來了,我們離開也就是了?!?p> 林炎這才知道原來空道人和千手婆婆是夫妻,而且看樣子他們倆并不怕唐傲,不愿意暴露自己住處只是為了避免麻煩而已。
千手婆婆接著說道:“讓老頭子教你易容術并不難,峰華哥曾經救過我們二人一次,你既然是他的孫子,也不是外人了。不知峰華哥身體可好?”
林炎黯然道:“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p> “你心中充滿著仇恨,難不成峰華哥是被人殺的?”
林炎沉默,有時候沉默就是承認。
一直在地上坐著的空道人突然跳起來,頓足捶胸,嚎啕大哭,“老婆子,壺呢?”空道人大喊。
千手婆婆也是黯然神傷,左手一拂桌子上的酒壺,酒壺便向空道人飛去。
空道人接過酒壺,一個翻身便從窗口跳到外面的湖中,林炎站起來看過去,空道人一邊哭一邊用壺舀著湖水,大口的喝了起來。
“唉?!辈欢鄷r,千手婆婆嘆了口氣,身形一動,也是從窗口飛了出去,腳尖點在湖面就像蜻蜓點水一般,緊接著用腳一勾,空道人被她勾進了屋中,千手婆婆又是一點湖面,自己也從窗戶中進來。
空道人趴在地上,手中還緊握著酒壺,看起來已經醉的不能再醉了。
林炎不解,“壺中有酒?”
空道人已經睡過去了,能回答他的只有千手婆婆,“沒有?!?p> “湖水是酒?”
“不是?!?p> “為什么會醉?”
“他心中想醉,無論是酒還是水,都會讓他醉過去?!?p> 林炎還是不理解。
千手婆婆接著說道:“當年峰華哥拜托我們一件事,就是如果我們夫妻二人有機會遇到他的后人,希望將我們的所學傳授個一招半式。沒想到,以峰華哥的武藝再加上他那個號稱天機神算的兒子在,竟然還會遇害,這就是命??!”
千手婆婆又是長嘆一聲,“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林炎堅定的目光看著千手婆婆的雙眼,“我還在找。不過無論是誰,我一定會親手手刃我的仇人!”
千手婆婆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算是峰華哥的后代,如果你剛才要我們倆幫你報仇,我一定會先殺了仇人,在殺了你,因為那樣的你不配傳承峰華哥的衣缽?!?p> 林炎默然。
千手婆婆又問道:“你殺過人嗎?”
“何為人?”林炎反問道,這是林炎第一次提出疑問。
千手婆婆楞了一下,“超越萬物的靈長?有七情六欲?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人,不過我卻知道人心。最卑賤不過感情,最涼不過人心!”
說到這,林炎發(fā)現(xiàn)千手婆婆的眼中竟然流出一絲清淚。好像是回憶起了一些傷心往事。
林炎喃喃道:“食五谷雜糧,自然就會有七情六欲……可能這就是人?”
“有人心的,便是人!”千手婆婆如是說。
林炎想了想,“我雖然只殺過一人,但卻殺了許多野獸?!?p> “此人該殺嗎?”
“欲謀我財,害我命?!?p> “好!那就該殺!”千手婆婆道,“有時人心的確比野獸還惡毒的多,野獸要吃你的時候,至少還會先讓你知道?!?p> 林炎又是沉默。
千手婆婆問道:“你在唐門呆多久?”
“應該有幾個月吧?!?p> “學到了些什么?”
“一些暗器?!?p> 千手婆婆瞥了一眼醉倒在地上的空道人,開口對林炎道:“磕頭吧,拜我為師?!?p> 林炎喜出望外,現(xiàn)在自己急迫想要提升實力,有人教導一定比自己瞎摸索強的多。
行過拜師禮之后,千手婆婆滿意的摸了摸林炎的頭,“峰華哥的太極心法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心法都要強,i平日里不要落下太極心法的修煉,我和老頭子教給你的東西只是輔修就好,千萬不要舍本逐末。”
林炎點頭應是。
千手婆婆看著依然倒在地上的空道人,笑道:“我們兩個老骨頭也要活動活動筋骨啦?!?p> 說完,千手婆婆雙手一輝,木屋內頓時狂風大作,灰塵都隨著風順著窗戶刮了出去,這陣狂風將屋內吹的一塵不染。林炎知道這是千手婆婆渾厚的內力造成的,奇異的是屋內雖然狂風大作,座子上面的雜物卻一動未動,這也歸功于她對內力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時候猴子又不知道從哪蹦了進來,先是看看已經整潔的小木屋,看起來很開心,“唧唧”的叫了兩聲。又來到空道人的身邊,用手指點點了他的腦袋,見空道人沒有反應,緊接著來到林炎面前,像之前林炎敲門時拍空道人的腦袋那樣,跳起來拍了拍林炎的腦袋。
林炎以為這是千手婆婆養(yǎng)的寵物,也沒有多說什么,千手婆婆看到這一幕,卻會心的笑了起來,“你被他承認就好辦多了!”
林炎不解。
千手婆婆笑著給林炎解釋道:“這位是我?guī)煾傅慕Y拜兄弟,仙鶴道長。我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實力,和它有著密切的關系?!?p> 林炎還不是很理解,為什么一只猴子會叫做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