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刺殺橫太一郎
第九十二章————刺殺橫太一郎
“我是同仁藥店的老板!”張寶先說。
“我是給他供貨的藥材販子!”韓富貴說。
“能不能說點有用的?”草上飛說。
韓富貴看了看張寶先,后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啊,我們是國民……”韓富貴話說到一半,就被草上飛打斷了。
“想好了再說,國民黨的活兒,多少錢我都不接。”草上飛笑得耐人尋味。
張寶先目瞪口呆的看著韓富貴!
韓富貴不知所措,一臉的無辜。
“朋友,跟你說實話吧,我們是共產(chǎn)黨?!睆垖毾认露藳Q心:“希望你能幫我們,并為我們的身份保密,上面讓我們?nèi)ゴ虤M太一郎,但是我們很難去完成,不怕死,只是怕耽誤了組織的任務(wù)?!?p> “哎呀早說嘛,早說,咱就不必這么費勁了啦?!辈萆巷w喜上眉梢:“早就看你們倆個像共產(chǎn)黨,還跟我說瞎話?!?p> “我可沒說瞎話?!表n富貴眼珠一轉(zhuǎn):“我們是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俗稱八路,你壓根就沒讓我說完?!?p> “朋友,你是怎么看出我們是共產(chǎn)黨的?”張寶先有些奇怪:“難不成你和我們共產(chǎn)黨人有過接觸?”
“有,有接觸!”草上飛點點頭,口音一遍說起了東北話:“你們共產(chǎn)黨不就抗聯(lián)嗎?我跟你說,我這條命都是抗聯(lián)救的,沒啥說的,你們這活我干了,不在錢多錢少,咱得知恩圖報不是。”
“你是東北軍老兵吧?”韓富貴看明白了。
“丟人吶?!辈萆巷w嘆了口氣:“東山省丟的實在是冤枉,少帥太不爭氣了,倒是你們抗聯(lián),都是英雄好漢吶。”
“朋友,共產(chǎn)黨不是抗聯(lián),抗聯(lián)是我們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隊伍,像我們八路軍,同樣也是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隊伍,我們和抗聯(lián)是兄弟部隊?!睆垖毾群退忉屩?p> “我明白那意思!”草上飛點點頭:“共產(chǎn)黨就是爹,抗聯(lián)是你們家的大小子,而八路軍是二小子,親兄弟嘛!”
“你這么解釋……也行!”寶先點點頭。
“那這活兒?”韓富貴拿眼掃了一下桌子上的大洋。
“沒說的,干了?!辈萆巷w回答得很干脆:“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就是豁出命去也得給你們斃了那小子。”
“剩下的錢,我們盡量早點給你湊齊!”張寶先站起身:“多謝了,朋友?!?p> “還談啥剩下的錢呢?”草上飛跟著起身:“我一分錢不要你們的,白干。”
“哎呀,那敢情……”韓富貴大喜過望。
“不行,江湖上沒這規(guī)矩,你不是我們的戰(zhàn)士,我們不能白使喚人。”張寶先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朋友,今天你這么干了,那不是拆自己的臺壞自己的規(guī)矩嗎?以后你還咋混?”
“那……那你們就給我五百大洋嘛!”草上飛伸手把桌上的錢分出了一半,剩下的又推了回去。
“五百?你剛才不是說五千嗎?”韓富貴張大了嘴。
“我說過嗎?你聽見我說了?”草上飛狡猾的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五個手指頭,五百塊大洋嘛,多給一塊我跟你急?!?p> “我們沾光了?!睂毾群呛且恍Γ骸鞍寺奋娗纺阋粋€人情?!?p> “瞧好吧!”草上飛隨手把五百大洋扔到了自己的鋪上。
“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張寶先想了想問道。
“是啊,上面催得挺急的?!表n富貴也說道。
“刺殺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像他這樣的重要人物?!辈萆巷w撓撓頭皮:“這樣吧,我馬上就去踩點,等我把那里面摸透了就下手干掉他,咋樣?”
“那就辛苦了!”寶先和韓福貴一起學(xué)著江湖中人的樣子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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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日軍指揮部一片寂靜,除了哨兵,所有人都已經(jīng)安然入夢。
但這并不代表就好混進去,哨兵安排的很多,說得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起來日軍的崗換的挺勤,站崗的日軍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大半夜的都不困。
“媽的,看來得找身狗皮穿了?!币粋€漢子從一個黑暗的角落探出頭暗罵了一句,又縮了回去,赫然是草上飛。
一個日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看那站都站不穩(wěn)的兩條腿,應(yīng)該是喝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草上飛心中暗樂,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從腰里抽出一把短刀,繞到他的背后,左手猛然捂住他的嘴,往懷里一帶,右手短刀在他咽喉上用力一抹。
鬼子掙扎了兩下便沒了動靜,草上飛抬頭左右看看沒人注意,把他拖進了旁邊的巷子里,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好了那個鬼子的軍裝。
穩(wěn)了穩(wěn)心神,草上飛大搖大擺的往日軍指揮部走去。
“嘿,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一個日軍哨兵問道。
“喝的多了點,在外面睡了一覺?!辈萆巷w張口就是流利的日語。
“讓大佐知道了,有你好看的?!鄙诒Φ?。
“大佐早就睡了吧?你們不要告狀哦?!辈萆巷w也笑了。
“你小心點,我們剛剛換班的時候看到他還在辦公室看文件呢。”那個哨兵好心的提醒道。
“哦,知道了,我先進去了!”草上飛一邊往里走一邊心中暗笑:“躲著他?老子還怕找不到他呢?!?p> 穿過幾層哨崗,面前出現(xiàn)一個小岔路,上面有指示牌,草上飛一愣,日本話他會說,日本字他可不認(rèn)識,別說日本字了,中國字他還都沒認(rèn)全呢。
草上飛自己暗暗琢磨了一下,想起了剛才日本哨兵的話,又看了看岔路兩邊,抬腳往有燈光亮著的那邊走去。
日軍指揮部是標(biāo)準(zhǔn)的外緊內(nèi)松,外面看上去衛(wèi)士如林,但草上飛一進院子便樂了,靜悄悄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鬼子帶著個眼睛在屋里看著文件,門口連個衛(wèi)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