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在地上奮力翻滾掙扎,仍是無法將金刃迫出體外,此刻他努力使自己憤怒,想通過徹底魔化來打倒月王。
嗡!嗡!
玉符開始在懷中不停抖動,禪音催耳,聲聲入心,令得他不得不冷靜下來,尋機逼出金刃。
“多謝月王今日相助,有您幾位,日后咱在齊省的生意也少不了各位好處……”晁寶剛覺著戰(zhàn)況已經(jīng)結(jié)束,點上煙,抽了幾口。
樸哲勇也在今天領(lǐng)略到這些避世不出的妖怪果然強大,隨便出手就能打的華夏人士毫無還手之力。
“咱們可不是合作關(guān)系?!毕惹芭c胡六斗法的老者眼神微迷,緩緩踱步走來。
晁寶剛頓時意識到剛剛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低頭改口,額頭汗珠隨之滑落,道:“都聽您吩咐,小人愿意效勞?!?p> “嗯……”青衣老者滿意的點點頭。
叮!
幾人交談間,電梯再次緩緩直上,月王閉目養(yǎng)神中猛然驚醒,一股莫大的威亞正隨電梯上來。
“樸大師,您這陣法也沒見困住幾個人???還不如咱多請些保安實在呦?!标藢殑偼ㄟ^監(jiān)控粗略估算了今晚的損失,但與其資產(chǎn)相較,不過九牛一毛。
四位妖怪迅速向月王靠攏,黑衣老者低聲道:“王上……”
終于在所有人注視下,電梯門從中間緩緩向兩側(cè)開啟,兩個身著便衣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位灰衣僧人出現(xiàn)。
“嶗山掌門!”
黑衣老者與女妖同時震驚,月王也沒曾想到對方貴為一派掌教竟親自下山。
“阿彌陀佛……”灰衣僧人向眾人施禮,接著佛音入耳,秦岳在其禪聲熏陶下,坐直身子,合十入定。
張義猛忙將準(zhǔn)備的醫(yī)療物品拿來,分發(fā)給地上眾人包扎,只見同他一起的男子,隨性一甩,各類符箓齊出,飛至諸位弟子手上,供他們療傷,“有勞徐長老了!”
徐真人起身拱手,自慚道:“沒想掌門剛從海上閉關(guān)回來,便又啟程救我們,實在……”
“你**是嶗山掌門!”張義猛停下手里的活,看著這個與自己同來的男人,他只是從群里高價想尋找?guī)讉€幫手,畢竟警察已經(jīng)快到了,不可能再和妖族打下去。
嶗山掌門淡淡一笑,沒有多言,走到灰衣僧人旁,同他一道將秦岳體內(nèi)金刃吸出。
“你是于掌門高足?”
秦岳金色離體后,傷勢瞬間愈合,點點頭,據(jù)他觀察,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舉手投足間內(nèi)涵道蘊,頗有一絲大道至簡的感覺。
嶗山掌門欣慰道:“你體內(nèi)有旱魃丹,強行壓抑魔性,真是辛苦了,我代天下蒼生謝謝你!”說罷深深鞠了一躬。
“我靠!”秦岳剛想攙起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遠超凡人的力量,竟抬不動他一只手臂,遂放棄,同回禮道,“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灰衣僧人也緩身施禮道:“秦施主深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慧言,以肉身渡化魔丹,當(dāng)真功德無量?!?p> “吼……嗚……”
虎妖聽不慣人類說辭,沖他們嘶吼,渾身毛發(fā)直立,更像是在威懾。
“事情經(jīng)過我已明悉,全賴張大哥之言?!睄魃秸崎T背對眾人,手中托著一尊小鼎。
灰衣僧者也于袖口內(nèi)摸出一根拐棍,杵在那里,周身散發(fā)淡淡金色佛光,向眾妖走去,聲音雖小,卻能直達人心,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修行不易,為何擾亂陽間秩序?!?p> 黑衣老妖挑釁道:“空岸和尚在時都不能奈何我等,你這禿驢還敢質(zhì)問我們!”說罷,抬手出擊,數(shù)道妖力化為的氣勁,射向灰衣僧人。
“阿彌陀佛……”僧人悍然無畏,雙手合十,一邊前行,一邊吟誦佛號,周身佛光環(huán)繞,妖力一經(jīng)接觸,便即刻消散。
“我靠,這窮和尚怎么比嶗山掌門還**的樣子?”張義猛躲在韓越倫身后,抽著煙,尋思道。
郭風(fēng)也湊過來,傷口被包了個七七八八,并無致命傷害,道:“張哥從哪找來的這倆幫手,一個比一個狠??!”
“你問我,我哪知道。我就發(fā)了條朋友圈,晁天大廈有妖孽作祟,速來高手一同誅妖,底價50w!按說青市應(yīng)有很多散修的陰陽先生,誰知這些家伙一聽晁天大廈,還反過來勸我不要惹事,我可去***!只有這倆剛剛找上我,我就帶他們上來了。”張義猛抽著煙還不忘罵幾句膽小怕事的陰陽先生。
“厲害!”郭風(fēng)聽到底價嚇了一跳,“你連形勢都沒摸清就開價50w,張大哥真是我輩修道人士中的奇葩!”
“你也是真敢拿錢讓人賣命!”韓越倫在旁聽得一清二楚,并不贊成他剛剛的做法。
“切……”張義猛目光深邃看向嶗山掌門與灰衣僧人道,“一定會有高手接這個活的!”
噹!
鼎器催動,飛入大廳半空,垂直下落無數(shù)氣旋瘋狂吸收場內(nèi)各處妖氣,片刻后,竟又欲吸收月王妖力,被其一劍劈回。
“平沌鼎!”黑衣老者眼神犀利,認(rèn)出這尊據(jù)傳是蓬萊仙人用以封印海上妖族的神鼎。
女妖銀針千變?nèi)f化,在其手中妖嬈飛舞,向僧人殺去。
叮!嚓!
灰衣僧者左手取過拐棍,擋下飛來的銀針,用力揮動,佛光迸射,女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被老虎馱住。
“弱金魔杵!”黑衣老者深感不妙,妖力卷起一道氣浪分開雙方。
樸哲勇走到一旁,想從小妖嘴里問出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只會咿咿呀呀的發(fā)聲,并不能講出話來。
“罪過罪過……”灰衣僧人小杵掃過,妖霧四散。
嶗山掌門懸鼎飛身,高過眾人,鼎內(nèi)氣旋由吸力轉(zhuǎn)為發(fā)力,鼎身倒置,陣陣黃色氣流仿若山岳下沉,除卻月王,其他四位鎮(zhèn)壓之下,只得低伏身姿,以求片刻喘息。
噹!噹!
月王抽身出來,金劍刺向鼎角,難動分毫,驚疑道:“你修行不過幾十載,怎地道行如此高深!”
“嗡嘛呢……”僧人步步生蓮,佛號漸盛,向四位妖怪闡述諸多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