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宰,是不會理會你這樣的存在。所以,為防你的聒噪,還是請你繼續(xù)睡下去吧。一些不該記住的東西,也一并忘了就好。”
“噬魂帝!你不會成——”一句話沒有說完,拂塵老道的聲音便驟然止住,再也沒有一絲響動。
而這個時候......
噬魂帝笑了笑,目光淡漠的看向一旁如臨大敵的那個月巨。
“那么,該如何決定你的結(jié)局呢?你這個...沒有腦子的家伙?嗯?”
那月巨聽得此言,深藍色的眸子里明顯多了一絲慍色,身形一閃,一拳轟向噬魂帝!
“低級!”
面對這一拳,噬魂帝的評價只有兩個字,隨后整個人化為一團黑煙,那月巨聲勢威猛的一拳便是自這團黑煙之中透過!
一拳打空,月巨的眼中有著一抹震驚之色!
身后——
噬魂帝的身形飄然出現(xiàn),不帶任何力道的一掌輕輕撫上那月巨的頭顱。
“哎呀呀,看來,這場對決,分出勝負了呢。”
噬魂帝揚了揚眉,語氣淡然的讓人感到心寒。
沐?。?!
月巨一聲咆哮,生死攸關(guān)之際,再無保留,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轟然爆發(fā)!
“可惜啊?!?p> 噬魂帝一聲輕嘆,一股黑氣自掌中...噴涌而出!
只是呼吸間便已將那月巨的身形籠罩其中,那股極度陰寒的氣息更是在這黑氣噴涌之下完全消散,像是沒有出現(xiàn)過......
片刻之后,當(dāng)那黑氣也終于在夜風(fēng)中消散而開,其中月巨的身影,竟然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
“不堪一擊?!?p> 噬魂帝搖頭輕嘆了一聲,身形平穩(wěn)落到地上,隨后仰頭望向無盡夜空,嘴中念念有詞:“我說小娃娃,你在一邊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時候出來讓老夫看看你究竟是何模樣了吧?”
這有些突兀的話語,直接是令得叢林中傳出一陣輕響。
接著,借著月光,一位身著銀甲的女子慢步走到了噬魂帝的面前,不是南柯又是誰?
噬魂帝斜睨了一眼南柯,嘴角有著輕佻的笑意:“倒有幾分姿色,可惜,不是老夫的菜?!?p> “你不是管吾,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干什么?”南柯目光冰寒,絲毫沒有因為噬魂帝那強大的氣場而感到絲毫的懼怕。
“小娃娃,上來就對別人一頓喝問,不覺得有失禮數(shù)嗎?”噬魂帝有些危險的瞇了瞇雙眼,“你知道如果是一般人對我這樣喝問,我都是怎么對待他們的嗎?”
“我沒興趣!”南柯冷聲道,“立刻離開管吾的身體!否則,即使是以卵擊石,我也要看一看你這石頭,到底有多硬!”
“呦呵!不錯不錯,你這個小娃娃倒是深得老夫脾氣的三分真意。”噬魂帝笑了笑,隨即語氣變得有些遺憾,“可惜啊,以老夫現(xiàn)在這種身份,暫時是不能收徒了。不然的話,就是用強,也要讓你成為我的弟子。”
“至于現(xiàn)在...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吧。當(dāng)你醒來的時候,這一切,就都會消失了?!?p> 話音方落,南柯身形暴退,抽出腰間長劍,準(zhǔn)備應(yīng)對接下來的一切攻擊。
“呵呵?!睂Υ耍苫甑壑皇菗u頭輕笑了下。旋即虛空一指點出,一道黑氣突破了空間的限制,沒入南柯的腦袋中。
噗通——
連一息的時間都不到,南柯的身體便重重倒了下去。
夜色,再一次沉寂下來。
而方才還顯得有些玩世不恭的噬魂帝,此刻,雙眸之中則是一片深邃。
“等我回來,這個世界...遲早都要屬于我......”
噗通——
......
次日,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了這片雜草地。
沉睡中的兩人終于是蘇醒了過來,旋即,便是相視無言。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片刻,都是忍不住的笑了下。
不過,當(dāng)兩人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駐扎地中的一切,彼此的目光皆是一凝。
尤其是當(dāng)安洛西看到張大壯那一顆有著憤怒神色的頭顱死不瞑目的立在那冰冷的雜草地上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不受控制的發(fā)生了輕微的顫抖。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南柯沉默,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但無論如何,腦海中也回想不起昨夜有關(guān)此處絲毫的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那邊傳來一陣聲響,不多時,管叔閑那有些狼狽的身影便是帶著一眾面色疲憊的士兵走出了叢林。
當(dāng)目光掃過整個駐扎地的時候,神色倒是沒有顯得多么的意外,而是直接說道:“昨晚那一戰(zhàn),看來我們?nèi)齻€都是小瞧了那月華族。”話語中頗有幾分自嘲之意。
聽得管叔閑如此說,南柯兩人心中不由一動。
安洛西問道:“師兄...我們昨夜...到底怎么了?”
“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管叔閑皺了下眉。
昨晚明明他們?nèi)齻€共同抗擊月華族的進攻,怎么今日這師弟便不清楚了呢?難道,這里又發(fā)生了什么詭異的事情?
“那我就直說吧師兄,昨夜的事情,我和南將軍,都記不清了?!卑猜逦鲊@息著。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被誰陰了都不知道。
“南將軍,你也是?”管叔閑看向南柯,后者點了點頭。
“那你最后的記憶是——”管叔閑繼續(xù)問道。
“進入草叢之前。”
“那師弟呢?”
“一樣?!?p> “那這件事情......”管叔閑沒有把話說完,但任誰都知道其中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很復(fù)雜。
“不過,雖然我們并不清楚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礙我們對這件事做出一個假設(shè)。”說著,管叔閑目光環(huán)視四周,“根據(jù)我從這些潰逃的士兵口中得到的消息,本來這里應(yīng)該是有一個月巨存在的?!?p> “在他們的描述中,這個月巨,不同于以往他們所面對的任何一個,實力強的離譜?!?p> “至于離譜到什么程度我想師弟你應(yīng)該多少知道一些吧?”管叔閑看向安洛西。
有部分士兵已經(jīng)和他說過,在他們逃跑的時候曾看到了安洛西出現(xiàn)在這里。
而安洛西的出現(xiàn),不外乎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月巨逃過了自己的阻攔,這才追到了這里。
那么也就可以確定,在進入?yún)擦种埃猜逦饕欢ê瓦@月巨交過手。
對于這個有些強的過分的月巨,多半也會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