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找到外公(序章)
老人住在一個向陽的小平房里,啤酒瓶子等回收來的物品整齊的碼放在屋外,附近還有幾間小平房里住著幾戶人家,煙囪上面還有裊裊炊煙冒出,淡淡的直插云霄。
見到老人回來平房里的人探出頭來都熱情的與他打著招呼,老人都一一微笑著回應(yīng)。
老人與眾人打過招呼后直接推開房門領(lǐng)著佑敬言走進(jìn)了小平房里。
小平房只有一間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在窗戶旁邊放著一張大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上連一個褶皺都沒有,在床的旁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柜顯得尤為扎眼,里面大概有上千本藏書,書柜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在墻角邊就是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了。
“怎么樣?小子,我這里你還滿意吧?”老人在佑敬言打量房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洗了臉換了干凈的衣服。
“嗯,挺好的?!?p> “挺好就和我這個老頭子住下吧,白天一起出去和我搞搞回收,晚上我教你讀書識字,好吧?”
就這樣,佑敬言白天跟著老人出去撿撿垃圾然后拿到廢品收購站換幾個生活費,晚上的時候就跟著老人學(xué)點兒東西。
老人學(xué)識淵博知識面很廣,而且閱歷豐富講的東西往往讓佑敬言受益匪淺。
老人還給佑敬言取了一個名字——鳳鳴,傳說中的天方國,有一對神鳥,雄為鳳,雌為凰。滿五百歲后,集香木自焚,復(fù)從死灰中復(fù)生,從此鮮美異常,不再死。
老人希望佑敬言能像傳說中的鳳凰一樣涅槃重生,忘記以前的不愉快活出屬于自己的風(fēng)采。
佑敬言終于在這個偏僻的小城中穩(wěn)定的生活下來了,他還認(rèn)識了很多的好朋友,好兄弟。這些孩子都很淳樸很熱情都待佑敬言很好,其中一個叫柳風(fēng)的與佑敬言的關(guān)系尤為鐵。
佑敬言在這里第一次感到了記憶中沒有的溫暖,沒有的親情,他把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當(dāng)做親人都放在了心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冬去春來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六個年頭。
現(xiàn)在的佑敬言已經(jīng)十五歲了,一米八的身高臉上的棱角也越發(fā)的分明了,五官分配的比例完美到了極致。
他骨子里的那種優(yōu)雅高貴的紳士氣質(zhì)在不經(jīng)意間便顯露無遺,還有那環(huán)境所造成的那一身張揚不羈的痞氣,兩者豪不對等的性格結(jié)合起來卻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
就連陳國柱老人都時常感慨:“只有鳳鳴這小子才能把紳士和痞子這兩個角色應(yīng)用的如魚得水。”
一天,佑敬言和老人正在大街上撿著垃圾,突然在不遠(yuǎn)處的花壇邊上散落著一個無人問津的嶄新的黑色皮包,三三兩兩走過的路人也沒有一個搭理的。
佑敬言跑過去撿起一看,里面只有一疊釘在一起打印著字紙,他隨意翻看了幾頁通篇都是關(guān)于他所在的這個小縣城經(jīng)濟改革的學(xué)術(shù)論文,滿篇的專業(yè)術(shù)語他也看得是懂非懂。
“爺爺?!庇泳囱园褨|西交給了陳國柱老人,自從跟著老人后佑敬言就開始叫老人爺爺了,老人的意思叫他的時候在前面加上姓氏,以后即使這個娃子找到他自己親人了,也不用再改口。糾正了幾次佑敬言依舊我行我素老人也就默認(rèn)了。
老人接過東西翻看了一陣后沉吟著道:“聽說這幾天來了幾個發(fā)展我們這里的經(jīng)濟指導(dǎo)專家,這東西八成就是他們丟的?!?p> “鳳鳴,你把這東西給他們送過去,丟了這東西的人得多著急啊。聽說他們就住在我們這邊的縣招待所里,也不是很遠(yuǎn)?!崩先说?。
“哦,好吧?!庇泳囱越舆^皮包就往附近的縣招待所跑去,邊跑還不忘邊嘀咕了一句:“什么年代了,還有人背著這么大一包東西來開會的?!?p> 帶了招待所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利,一個穿著一身正裝的工作人員接過佑敬言的皮包,轉(zhuǎn)手把他送到了派出所。
還說什么:“不是你偷的,你怎么會還回來?!敝劣谶@個孩子實際上是從哪里搞來這個皮包的,還有一個孩子被送到派出所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已經(jīng)不在人家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你說你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盡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有你什么好?”剛來這里,佑敬言一句話還沒有說好像就已經(jīng)被定性為偷雞摸狗為人所不齒的小偷了。
“我……”
佑敬言還沒說完就有遭到話嘮警察的一頓訓(xùn)斥:“你什么你,偷了人家的東西還狡辯。”
佑敬言足足被嘮叨了半個小時,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話嘮警察才停止了嘮叨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后,一個穿著中山裝面容慈祥而還余有幾分英俊的老人出現(xiàn)在門口。
“你好,那個皮包就是我丟的,我想見一下?lián)斓轿移ぐ哪莻€孩子?!崩先伺e止得體伸出右手與面前的人禮貌一握,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但是對這個基層小警察說得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尊敬,沒有給人一點兒盛氣凌人的感覺。
“您……您好?!痹拠Z警察雙手緊緊的握著面前老人的手,手心里還滲出些許的汗珠就連平時巧茹彈簧的嘴也邊笨了許多。
“可以嗎?”老人又問了一遍。
“可,可以,可以?!毙【斐锩娴挠泳囱砸粨]手道:“來,你出來?!?p> “專家,這個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從小跟著他爺爺撿垃圾長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為難他了?!痹拠Z警察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在佑敬言還沒走出來的時候一下子說了很多,說完后才后知后覺得有些害怕起來。
佑敬言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小警察的后半句話,第一次感覺他也沒有那么討厭。
佑敬言拍拍小警察的肩膀嘴角掛起一個笑容道:“你還挺可愛的??!”隨后他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兜左**疊在右腳之上,一瞬間大變得性格讓眼前的小警察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辦公室的佑敬言沉悶話少,與偷包的叛逆少年完全不符。誰能告述他現(xiàn)在這個一身痞氣的少年,怎么看都像那個偷了包的人呢?,F(xiàn)在的小警察心里一萬匹艸泥馬飄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站在小警察對面的老人臉色更是蒼白的的厲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佑敬言,恨不得把他穿個洞。
“哎,別誤會,那個什么黑皮包真不是我偷的,那是我撿的,正好?!庇泳囱蕴统鲅澏道锏挠沂?jǐn)[了擺道:“那附近有監(jiān)控你們可以去查,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拜拜了,您那。二位慢慢聊?!庇泳囱韵蚝髶]動著右手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等一下!”
“怎么?還想抓我?”
“你別誤會,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好去感謝你啊?!?p> “我叫鳳鳴,感謝什么的就不用了,你要是能讓這一縣的老百姓富裕起來就是對我的最好感謝了?!?p> “好,鳳鳴是吧?我會再去找你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又能見面了?!?p> “隨便?!?p> 兩人的對話奇怪的很,滿身痞氣的少年一臉的不耐煩,華貴從容地老人追著少年問這問那,就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對叛逆晚輩的包容。
佑敬言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半個月后的一天,這個老人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是以他外公的身份。
“鳳鳴,這是你的外公?!标悋先讼蛴泳囱越榻B道。
“有什么證據(jù)?”佑敬言只有在陳國柱的面前才能表現(xiàn)得中規(guī)中矩,一本正經(jīng),他知道老人不喜歡他的滿身痞氣。
“這是我們兩人的DNA檢驗報告?!睖爻扇鸢岩环輸?shù)據(jù)檢測報告遞給了他:“我叫溫成瑞,你原名叫佑敬言,今年已經(jīng)十五歲了?!?p> “你怎么拿到我的DNA的?”佑敬言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外公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他痛恨這些所謂的家人把他弄丟,讓他童年吃盡了苦頭。
“是我給他的,敬言。”陳國柱老人道:“這是你的外公!你做不到喊他外公,也得做到像尊敬一個普通老人一樣尊敬他吧?”
“敬言?憑什么他說我叫什么我就得叫什么啊?”佑敬言的情緒依舊不穩(wěn)定,赤紅著雙眼咆哮著。在他心中仿佛有團怒火要把他整個人燒焦了一樣。
“敬言,是你媽給你取得,他想讓你敬畏諾言,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睖爻扇鹂吭谝伪成涎凵駶u漸涌出對女兒的思念:“你母親端莊優(yōu)雅漂亮,而且學(xué)識淵博才高八斗,可惜……”
“她呢?”佑敬言在提到母親的時候終于軟了下來,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渴望母愛的。
“在生你的時候她就去世了,我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睖爻扇饑@了一口氣道:“早幾年的時候你外婆就走了,所以現(xiàn)在我也就只有你一個親人,這些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找你,整整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