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拜把子
雖然這里并不是朱元璋的地盤,但占據(jù)著大半個天下而又出身草根的朱元璋想必在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是聲名遠(yuǎn)播了。
“朱大帥對敬言也有知遇之恩,如敬言在這危機關(guān)頭致朱大帥的北伐大計于不顧,那也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佑敬言的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讓人也不好再脅迫與他。
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這樣做是君子,你再脅迫于我,你可就是小人了。
這年頭,君子的稱號比命還值錢。
“真的不能留下嗎?”劉炳順又確認(rèn)了一遍。得到佑敬言的否定后,很顯然變得有些失落。
“我要是只給你兩條路走呢,第一留下來當(dāng)我的二當(dāng)家的,從此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第二,還是那句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劉大當(dāng)家的,你也是靠義氣吃飯的,我倘若現(xiàn)在為了活命背叛了朱大帥,你不怕哪天我為了活命也背叛了你?”
佑敬言斜靠在椅子上,在嘴角邊還掛著痞痞的笑容。最后還加了一句:“我說劉大當(dāng)家的,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改還不行嗎?”
我說,佑副統(tǒng)帥啊,人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怎么還嫌棄呢?
“你怎么說話呢?”阿文雖然文化水平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對佑敬言的這種不拘一格的性格當(dāng)然看不慣的很。
“阿文!”劉炳順喊了一聲。對佑敬言的不敬沒有一點兒的不滿。反倒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我說不怕,你愿意留下嗎?”劉炳順洪亮的聲音,顯得豪氣的很。
“不愿意!”佑敬言的一句話把劉炳順咽了個半死。
“算了,我也不留你了?!眲⒈様[了擺手,一股不耐煩樣子很明顯??觳阶呱狭苏胺?,坐到了屬于他的那個大當(dāng)家的‘寶座’。
純木頭制成的“寶座”,上面鋪著一張虎皮,顯得更加的威武霸氣。
“我怕被你小子給氣死?!眲⒈樋偹愀忝靼琢俗约旱娜秉c。
最后又補充了一句:“你要走可以,我們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此,我們兄弟也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劉炳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洋洋得意的,非常的高興。
佑敬言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不過總得來說也算是答應(yīng)了他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在你落難的時候上趕著來的朋友。佑敬言還不答應(yīng),那不是傻瓜嗎?
“阿文,吩咐下去,擺上酒席,讓全寨兄弟敞開肚皮痛飲、痛吃。”劉炳順一見佑敬言答應(yīng),馬上就吩咐這那個阿文就去擺酒席。
“是,大哥?!卑⑽牡幕卮鹩行┎磺椴辉傅摹2贿^還是領(lǐng)了命令退了出去了。
“敬言兄弟,我劉丙順能與你結(jié)拜成兄弟。比打劫下你那二十車東西可值多了?!币娪泳囱圆徽f話,劉炳順的話又變得多了起來:“能與你結(jié)拜兄弟,就是給我二十車金子我也不換?!?p> 劉炳順依舊喋喋不休的的說個不停,佑敬言的耳朵雖然被吵得不得安寧,但也樂得聽。
畢竟,被夸獎的話誰不愿意聽呢?
幾個時辰之后,阿文親自來報了一聲說是酒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阿文,辛苦你了!”劉炳順又道:“先把香案擺上,我要先與敬言兄弟結(jié)拜?!?p> 劉炳順對阿文雖是命令式的口吻,但是可以聽出來,他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尊敬。
阿文領(lǐng)了劉炳順的命令之后,倒也挺痛快的就下去準(zhǔn)備了。
“敬言兄弟請吧?!眲⒈樠堉?。
“嗯?!庇泳囱詰醒笱蟮恼玖似饋恚テ鸱胖糜谧雷由系能姷毒屯庾?。
劉炳順對佑敬言的態(tài)度沒有一點兒的不高興,快步追上他,與佑敬言并排走著,還邊走邊引路。
怎么看,都像是劉炳順在上趕著討好佑敬言。
好像本來也就是這回事。
等兩人到的時候,一處寬敞的空地上,香案已經(jīng)擺好了。
一個方形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灰缸,旁邊還放著幾根香。
還有兩個碗,旁邊放著把匕首。
除此之外,還準(zhǔn)備了三牲祭品和一只活雞。
另外還有一本小冊子,大概就是那種所謂的金蘭譜。
這個結(jié)拜儀式搞的還算比較隆重的。
“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佑敬言剛一過來,那個阿文便問道。
連個稱呼都沒有,另外問話的語氣也是非常的不好。
佑敬言也不說話,只是嘴角邊掛著痞痞的微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看得那個阿文,心里面一個勁的直發(fā)毛。
“以后,敬言兄弟就是我黑虎山的二當(dāng)家的了,無論他在與不在,這個位子就必須一直給他留著?!眲⒈槼吨谴笊らT命令道。
就是用平常的口氣說話,劉炳順那大嗓門估計也能傳得整個山寨都聽見。何況,他是拼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
估計這會兒,佑敬言是黑虎山二當(dāng)家的消息,整個山寨的土匪們都知道了。
對了,好像不能再叫土匪了。佑敬言都是二當(dāng)家的了,再叫土匪,那佑敬言豈不是也變成土匪了。
“二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惫粍⒈槃傉f完佑敬言是黑虎山的二當(dāng)家之后,整個山寨的兄弟們都開始喊“二當(dāng)家”的了。
佑敬言還真沒想過,有一天他還會被強行推上二當(dāng)家的寶座。
“阿文,快請二當(dāng)家的報上生辰八字。”劉炳順對阿文沒承認(rèn)佑敬言還有些不滿意,單獨的拉出來讓他叫佑敬言。
“二當(dāng)家?!卑⑽脑趧⒈樀摹{迫’之下不情不愿的道:“您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我好寫于這金蘭譜之上?!?p> 生辰八字?佑敬言蒙了。
要生辰八字,他總不能說是一九幾幾年吧?
現(xiàn)在按公元紀(jì)年法算的話,應(yīng)該是1367年。那么現(xiàn)在他是二十一周歲。那就應(yīng)該是1346年。
幸虧佑敬言的歷史還算好,馬上就算出了1346年古時候的紀(jì)年。
“至正六年,戌月酉時。”佑敬言隨便說了一個時辰。
當(dāng)然與佑敬言真正的生辰那差得怎么得著也是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