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燁南朔及紫瀟三人都若有所思之時,房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人,身著水藍(lán)色長袍,手執(zhí)一管碧玉簫,神態(tài)灑脫風(fēng)流,透著一股子不羈,這風(fēng)韻顯然就是懷伶子了。
沒等三人招呼,懷伶子開口道:“難得你們總能一起聚聚,在人間就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p> “你來的倒真是時候,既是為了解悶,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再回去了?!蹦纤纺贸鰧Υ龖蚜孀拥囊回瀾B(tài)度道,“滄末此刻已經(jīng)到了人間,只怕你就算真去找他,他可沒有功夫理會你。”
“此話……當(dāng)真?”懷伶子問道。
“確實不假,滄末前腳離了天界,你后腳可就跟來了。”紫瀟見到二人如此玩笑,不禁心情也好了幾分,說道。
“是帶著他的小徒弟去的吧?那我還是留在這里好了。”懷伶子笑道。
“留下無妨,不過得看你的正事辦的怎么樣了?”北燁看著玩笑聊的差不多了,開始正色道。
紫瀟看看這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這樣,上次我臨走的時候,北燁給我留了個任務(wù),讓我回到蓬萊后找什么能讓人脫胎換骨,起死回生的藥方,這不,交令來了?!睉蚜孀訜o奈地?fù)u搖頭道。
“真的有這等藥方嗎?”紫瀟南朔都驚奇地湊近問道。
“真的有……就奇怪了?!睉蚜孀訃@口氣道。
“你該不會是偷懶沒去找吧?”南朔問道。
“真沒有,自從我那天回去,一門心思地去找,就我們蓬萊珍藏的藥方典籍全都閱覽遍了,但還是沒找到北燁所說的那么玄乎的方子?!睉蚜孀右槐菊?jīng)地說。
“這么說來,你那里就是毫無收獲了?”南朔喪氣地問道。
聞言,紫瀟也失落了幾分。
“其實也不是全無收獲啊?!睉蚜孀右娝麄冞@樣,又接著說道,“我在藏書樓里廢寢忘食的時候,我們家老爺子恰巧云游回來,見我從沒這么用功,就問了一句,沒想到我說了之后,他就在一旁沉思了好久?!?p> “妙回老前輩?”聽了懷伶子的話,北燁他們?nèi)齻€人都驚訝不已,隨即便迫切地問,“他是怎么說的?”
懷伶子半天才道:“我?guī)煾浮驼f了三個字?!?p> “哪三個字?”紫瀟和南朔問道。
“忘憂草。”北燁和懷伶子同時說出這三個字。
“忘憂草?”紫瀟低著頭,一直在想,但終究沒有想起是否聽說過這種東西,再問懷伶子,“老前輩真的沒再說別的?”
“別的確實沒再說什么了。”懷伶子確定地道。
“你再好好想想!”南朔有些不甘地道。
“不必了!”打斷南朔的是北燁,他道,“其實,我也是很久以前,在機緣巧合之下聽人無意說起忘憂草這種東西。
傳說此物并非尋常草植花木,只在上古典籍中,卻都未曾記載其形貌,故而就算有人見過,也難以辨別,所以后來的人大都不相信有它的存在?!?p> “既然都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這種東西,那知道這些有什么用?”懷伶子踱著步子,不住地?fù)u頭。
“現(xiàn)在我敢確定了,世間一定有忘憂草!”北燁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