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初六畢業(yè)班開學(xué)。
作為上學(xué)族或者曾經(jīng)的上學(xué)族來說,開學(xué)的日子總是讓人討厭、惆悵、煩惱、痛苦,總之是五味雜陳,毫無快樂可言。
開學(xué)后的唯一可以盼望的日子就是正月十五,因為這是最后的兩天假期,星河商定叫上易青和司徒春燕后還有趙曉東和程素素組團去安州公園看燈展。
正月十五的下午三點,大家都準(zhǔn)時到了學(xué)校門口集合。
易青今天穿著帥氣的西裝,雪白的襯衣,打著紫色的領(lǐng)帶,一看就是精心捯飭過的。
而司徒春燕更是穿著喇叭褲的休閑套裝,外罩一件米黃色的長風(fēng)衣,用一條腰帶在腰間一束,更顯曼妙身姿。
蕭偉上前笑著說道:“易青大哥和司徒老師往這一站,那就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啊!”
司徒春燕面沐春風(fēng),笑著說道:“蕭偉,你現(xiàn)在也學(xué)會耍貧嘴了,當(dāng)心馬屁拍到馬蹄子上?!?p> 不過說歸說,蕭偉的這兩句話還是讓司徒春燕很受用的,滿眼都是笑意。
易青望著大伙兒說道:“今天看來你們的隊伍人是越來越多啊,還有兩個我看著有點面生的?!?p> 蕭偉答道:“這是程素素和趙曉東,都是我們的同學(xué),只不過曉東現(xiàn)在自己做生意了,已經(jīng)是老板了?!?p> 大家隨后分坐兩輛車,直奔安州。
到了安州,先去“新時代”商場逛了一圈,感受一下都市節(jié)日的氣氛,然后易青又安排大家吃了一頓水煮魚。
天黑了,大家才往安州公園看燈展。
節(jié)日的安州公園燈火璀璨,一串串的造型燈把公園的最高建筑——點兵臺勾勒的輪廓清晰,煞是好看!
公園內(nèi)無論大路小徑兩旁樹上都是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十二生肖、紅樓西游、八仙過海應(yīng)有盡有。而且每個燈下面還有一個燈謎,猜中有獎。
大家隨著人流吃著瓜子、爆米花,拿著冰糖葫蘆,邊走邊吃邊猜謎語,其樂融融。
走著走著,李勇眼尖,碰了一下蕭偉說道:“你看,對面那兩個人好像是吳顏和那個方俊。”
蕭偉定睛一看,果然看見吳顏和方俊兩個人并肩迎面走了過來。
路只有一條,人又多,躲是躲不開了,不如大方的迎上去。
蕭偉主動跑到前面迎上去,喊道:“吳顏姐,這么巧,你們也來看燈啊?”
吳顏在安州碰到蕭偉很驚奇,說道:“怎么是你,真是太巧了。怎么,你一個人?”
蕭偉答道:“怎么會,大部隊在后面呢,我們好多人呢。”
說話間,易青他們就都走了過來。
大家都在蕭偉生日宴會上都見過面,也都不陌生,相互打著招呼,互相問好。
說話間,吳顏始終一直挽著方俊的胳膊,顯示很親密的樣子。
林果紅本來還不好意思和蕭偉靠的太近,這時也很知趣的湊了過來,很自然的也挽住蕭偉胳膊,雖然沒怎么說話,但始終是落落大方的表示著和蕭偉的親密。
蕭偉心里其實很不是滋味,曾經(jīng)的純真關(guān)系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非要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完全變味了。
吳顏和方俊走后,易青悄聲對司徒春燕說道:“這個方俊我后來打聽了一下,現(xiàn)在在縣團委工作,爸爸是縣財政局的一個副局長。不過,看著一副風(fēng)流瀟灑的樣子,名聲卻并不怎么好,屬于花花公子類的,也不知道這個吳顏是他第幾個女朋友了。怎么吳顏看著好好的女孩,也是屬于勢利型的看上人家有錢有勢了?”
司徒春燕說道:“現(xiàn)如今,女孩都現(xiàn)實的多,哪還有那么純粹的愛情,門當(dāng)戶對是起碼的,找個有錢有勢的婆家也沒有什么錯,只要人家自己喜歡就行了?!?p> 易青悄悄的在司徒春燕的臀部捏了一把說道:“我們燕燕可不是這樣的,要不怎么也輪不著我這個小警察啊?!?p> 司徒春燕嗔怒道:“你呀,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又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咱可說好了,我就把你‘咔嚓’,讓你永遠變太監(jiān)。我可是說到做到。”
說著司徒春燕右手做了一個剪刀的動作。
易青伸了伸舌頭說道:“小姑奶奶,你放心吧,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呀。”
大家款款而行,隨著游人邊看邊玩。
拱橋那邊開始放焰火,各色的焰火爭奇斗艷騰空而起,頓時吸引著游人紛紛往那邊涌去。
突然,和梁歌一起的程素素叫了一聲,聲音很大,讓四周的人們紛紛側(cè)目相看。
旁邊的梁歌急忙問道:“素素,你怎么了?”
只見程素素咬著嘴唇不說話,但可以看出來她非常生氣和激動,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跟在后面不遠的劉軍和蕭偉、李勇紛紛圍了過去,關(guān)心的問是怎么回事。
看著大家都圍了過來,程素素才羞憤的說了原因。
原來,就在剛才放焰火,人群一擁擠的時候,擠在程素素身邊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子,趁亂居然伸手在程素素的身上亂摸,而且還在程素素的屁股上使勁擰了一把,這讓程素素又疼又羞,急的大哭起來。
而那戴鴨舌帽的小子卻趁機往前跑了。
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還得了。
劉軍對蕭偉說了一句:“追!”
蕭偉自然心領(lǐng)會神,和劉軍一起提步追了上去。易青擔(dān)心蕭偉他們出事,也和司徒春燕急忙跟了過去。
追了有幾十米遠,遠遠的看見前面有兩個人也在快步向前走著,其中一個就戴著鴨舌帽。
劉軍一指那個人說道:“小偉,你看是不是就是那個壞蛋?”隨即高聲喝道:“哎,前面那個戴鴨舌帽的,別走!”
果然,那兩個人都是一愣,然后回身張望。看見后面居然有人追了過來,頓時有些著慌,開始加快速度向前逃去。
“是那個家伙,沒錯?!眲④娬f道:“快點追?!?p> 正好人沒有那么多了,兩人施展腳力,速度快了許多。
那兩人邊跑邊看,眼看著后面追趕的人在迅速拉近,頓時有些慌不擇路,沒有再順著路跑,而是跨過草坪,往假山那邊跑去。
怎奈何,兩人跑的再快,畢竟和劉軍、蕭偉兩個練家子還差得遠。
等到了假山邊上,劉軍和蕭偉已經(jīng)追上他倆,距離也就十來米遠。
這時,兩人反而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看著劉軍和蕭偉他們過來。
劉軍低聲說道:“小偉,等等,保持距離,防止有詐?!?p> 話音未落,就看見從假山旁邊“蹭蹭蹭”竄出十來個人來,站在了那兩個人的身旁。
“我靠,還真有埋伏。”蕭偉喝道,急忙收住了身形。
于是,這邊是劉軍和蕭偉兩個人,那邊是一排十幾個人,形成了對峙局面。
劉軍低聲說道:“他們?nèi)硕?,別往黑地方去,先鎮(zhèn)住他們。”
隨后指著那個戴鴨舌帽的那個家伙朗聲說道:“欺負了女人就跑吧,這算什么男子漢?”
就聽那邊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那個戴鴨舌帽的小子說道:“你說的什么呀,聽不懂。誰欺負女人了?”
劉軍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了還不敢承認,枉你長了個八尺高的個子?!?p> 這時,后面的易青和司徒春燕也趕了過來。看到前面的陣勢,易青悄聲說道:“我剛才進門的看見有警察在巡邏,我去找他們報警。你在這看這點,我去去就來。”
說完,易青快步離開,去找警察報警。這邊,司徒春燕攔住后面過來的幾個人。
梁歌一看這個情況,著急的說道:“快快,趙曉東,走,我們過去幫忙?!?p> 趙曉東面露難色說道:“這,打架我不在行,這樣,我馬上打電話報警吧?!闭f著,拿出了“大哥大”準(zhǔn)備打電話。
司徒春燕說道:“你易大哥已經(jīng)去報警了,應(yīng)該很快回來,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就是動起手來,我們幾個女的又幫不上忙,豈不是添亂?”
梁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那我們就這么干看著,太不仗義了吧。”
此時,劉軍也看見梁歌她們過來了,沖后面擺擺手,示意她們不要過來。
然后,劉軍又接著說道:“今天你要是懂規(guī)矩,就給我的朋友當(dāng)面道個歉,也就罷了。要不然,我只能帶你去公安局講講清楚了。”
燈光下,劉軍和蕭偉站得筆直,身影被燈光拉長,顯得格外正氣凜然。
“少的他媽廢話,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找茬的。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伙計們,上前廢了他小子。”那個戴鴨舌帽的小子喊道,并且身子向前靠,其他的人也都跟著向前靠,漸成包圍之勢。
劉軍笑道:“我既然敢來,當(dāng)然有準(zhǔn)備,只是不希望牽連其他的人,免得自討苦吃?!?p> 那戴鴨舌帽的小子有些按耐不住,喊道:“你真他媽廢話多,真是多管閑事?!闭f著飛起一腳照著劉軍踢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大家都還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已然倒地,抱著右腿呻吟著。
“我操,來真的,伙計們動手。”其余的那幫小子看見有人倒地,一窩蜂的沖了上來,眼看一場惡斗在所難免。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旁邊圍觀的有人喊道:“警察來了?!?p> 只見幾束手電燈光閃過,五六個穿著整齊,帶著大檐帽、扎著武裝帶的警察沖了進來。
為首的把手中的警棍一揮喝道:“都給我住手?!?p> 一看真的有警察來了,那伙人紛紛作鳥獸散,就連剛才在地上躺著的那個“鴨舌帽”也一咕嚕起來,往假山后面跑了。
警察來到劉軍和蕭偉的跟前說道:“怎么回事,怎么聚眾打架?”
劉軍說道:“沒有,是那幫人欺負女同學(xué),這才發(fā)生沖突的。”
“那跟我們到值班室說說情況吧?!?p> 這時,易青上前把為首的那個警察拉到一邊,亮明身份,耳語了幾句。
隨后,那個為首的警察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這樣吧,你們走吧。以后年輕人不要那么沖動,容易吃虧的。好了,我們走吧?!闭f完,一揮手,一起來的幾個警察也都跟著走了。
等警察走了,蕭偉問易青:“易大哥,怎么說的?”
易青說道:“我跟他說反正那邊的人都跑了,也不認識,光我們?nèi)フf也沒什么意義。都是同行,也就算了?!?p> 蕭偉問道:“那就這么算了?”
易青也是無奈的說道:“那能怎么樣?在安州地界我們?nèi)松夭皇斓模静豢赡苷业侥腔锶耸钦l,再說也沒證據(jù),我看就算了。”
蕭偉恨恨的說道:“遲早有一天我也要當(dāng)警察,把這群混賬王八蛋全部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