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禁地最后的血腥時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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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靈獸山的那群外人狠辣,王驍這位“自己人”此刻的舉動,就是十足的無恥狠毒了。
同門之間的趁火打劫,與背后捅刀子的背叛無疑。
“王師弟,你說笑的吧?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王離給了對方一個臺階。講真,若非李家?guī)煹茉趥龋约安贿h處和后面又是靈獸山的人,他確定,他絕對會祭出符寶滅了這倆的。
畢竟,離開此地的其它方法,他不是沒有。
一個是放了化刀塢的三人,借力打力;其二是使用殘存了一些效力的潛行符,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其三是一口氣砸出所有符箓,把對面四個干掉便是。
只是說,第三個選擇消耗委實有點大,可謂是大材小用,且后患無窮;此外,他并不確定對方幾人手中的后手是否對他有威脅,所以才排在的最后邊。
“王兄弟,別小家子氣,只需兩株靈草;對了,還是老樣子,我兄弟二人給你打個欠條如何?”
王驍仍舊一臉的笑呵呵。
他卻不知,某人小本本上的必死名單,已經(jīng)多了他的名字。
此人其實不笨,相反,可謂是典型的小聰明,把時機利用得非常巧妙,如果放在凡俗界,絕對能逆勢而上當個成功的小人。
因為他夠無恥。
而且無恥到讓人說不出半句臟話來。
換做別的同門,絕對要被死死拿捏,還是“心服口服”那種。
只因時間上,其他人沒得選擇。
對于其他任何人,可供選擇的時間,都不多了。不搭上面前三人的這趟順風車的話,就會受困于此。最后能不能在靈獸山的人離開之后及時趕到禁地出口,全看天意。
畢竟路上什么情況,誰也說不清。
運氣不好遇上一兩頭妖獸,只需纏他個一時半刻,那便足以坑死任何煉氣期修士了。
禁地一旦關閉,里邊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連七派結丹乃至元嬰期老祖都不知曉,何況他們這些煉氣期小蝦米。五年后,鬼知道被留下的人還剩下些什么。
“是啊,王兄弟,兩株靈藥而已,反正不都得上繳給門派么?”
這是二人的陽謀。
而說這話的薛攀,更把“門派”二字咬得賊重,生怕某人不知道這次帶隊的盡是陳家之人一般。
嘶的深吸了一口氣,小本本上的必死之人,又多一個,轉(zhuǎn)頭看向李家修士:“李師弟,你呢,打算和王師弟跟薛師弟一起嗎?”
顯然,王離也不是好相與的。
薛王二人聞言,面上笑容當即一凝;李姓師弟則直接面色大變,轉(zhuǎn)而被兩道凌厲、一道溫柔的目光齊齊注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
他的重要性,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xiàn)。
但李師弟心中雖然不滿薛王二人,卻又不敢真的得罪陳家的這倆;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李家考慮不是?
“王師兄,兩、兩株靈草...罷了...”
說話之時,羞騷的面紅耳赤,說著說著,已然默默低下了腦袋。
見此,王驍和薛攀二人,自是對視一眼、得意一笑。
在他倆看來,大局已定。
“可惜了。”
王離心中并不怨恨這位李師弟,只是覺得有點遺憾:呵,以為吃定他了?
別的不說,放了化刀塢的三人,到時再匯合高墻銅門處潛藏的另一人,隊伍便能達到五人。如此一來,即使不依靠這仨,他也能不怎么費事的安穩(wěn)脫身。五人vs七人,看似差了點,但靈獸山的人只要不蠢,就不會拼的魚死網(wǎng)破。
再者,即便有什么意外,作為最后手段,依靠殘存的潛行符威能,保他脫身還是沒問題的。
反倒是這仨...
“祝三位師弟一路順風!”
希望你們別碰的頭破血流。
靈獸山的人,可不止四個。
說完,身形幾閃便進入了旁邊的林子,直往西北角附近的環(huán)形山脈入口而去,根本沒有再廢話的意思。
今日之辱,筑基后必還。
王離的動作很快,毫不拖泥帶水,因而直到人影消失,三人這才回過神來。
“走了?他居然走了?”
王驍與薛攀頓時臉色一黑,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起來。
“這個姓王的小子不是瘋了吧,跟我們置什么氣?不就是區(qū)區(qū)兩株靈草嗎?都說打欠條了,至于這般意氣用事?”
王驍惱火道。
以大勢相逼王離,完全是因為算計到王離九成九會以大局為重,會忍氣吞聲。可真當那微不足道的概率被他們撞上,還是難免怒火中燒,認為王離不知好歹。
“唉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想活了,死在里邊也好,免得看著礙眼?!?p> 薛攀全不在意同門的生死,他眼中,只有自己及家族的利益。
“走吧,老祖還有四爺他們怕是在外等不急了,我倆此番可是收獲滿滿,甚至為四爺找到了兩種寶藥中的一種,想來定能得到不少好處與照顧的?!?p> 感知秘術內(nèi),確定了王離遠去之后,薛攀更是嘲弄的撇了撇嘴。
“是極是極,筑基丹到手,筑基指日可待,哈哈哈...”
王驍一想,確實如此,便沒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了。
正當兩人處在興頭上時,不料,旁邊的李師弟插了一嘴:“王世兄,薛世兄,咱們這邊沒了修為最高的王師兄,靈獸山的人還買咱們的賬嗎?”
“四對四”和“三對四”,雖是一人之差,卻是兩個概念。
三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了幾息。
“遭了,忘了向王師兄尋問靈獸山那四人的修為了?!?p> 李家修士對此有些懊惱。
其實這就是一句廢話。因為能進入中心區(qū)第二層并活到現(xiàn)在的,沒有煉氣十二層,根本不現(xiàn)實。便是撞上兩三個煉氣十三層的精英,也屬正常情況;且現(xiàn)存的一個個,絕對都有兩把刷子的,必定擁有各自的底牌。
“走!怕什么,只要不是四個煉氣十三層的高手,咱哥倆以二對三沒啥壓力。剩下那個,交給李師弟你對付,應該沒問題的吧?”
李姓修士面上難得的擠出一個笑臉:
“兩位世兄,小弟再不堪,牽制一人還是沒問題的?!?p> 強顏歡笑的模樣,讓二人很受用。
“李師弟,看把你勉強的。行了,咱們真要被對方四人拖住的話,拿幾株靈草出來當做過路費也不是不可以?!?p> 王驍并不打算把路焊死。
考慮到對方是四人,人數(shù)占優(yōu),己方一旦與對方一言不合開打,就很可能面臨被拖延戰(zhàn)術拖住的糟糕情況。
而靈獸山的人,最不怕拖時間了。
一是后邊有靈獸山的援軍,二是人手三四只戰(zhàn)斗型靈獸的這幫違規(guī)者,一旦被激怒,往往會放棄一兩頭靈獸,讓這些靈獸纏著對手、不給對手及時脫身的機會。
屆時,禁地通道一關閉,被纏住之人即使將這些礙事的靈獸碎尸萬段,也擺脫不了他們受困禁地的事實。歷來受困之人呢,又都是十死無生。
往年可沒少發(fā)生這類兩敗俱傷的事件。
否則你當為何禁地內(nèi)的妖獸千百年來總是殺之不絕?
起碼有兩成原因得落到靈獸山身上:靈獸山的弟子死了,帶進來的靈獸未被斬盡殺絕,失去約束后重新成為了妖獸。
“世兄,你這是?”
李姓修士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倆還算知曉變通,不算太頭鐵;喜的是他不用為此與人死磕,降低了隕落的可能。
“李師弟啊,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王離那小子什么臭脾氣你也看到了,我倆跟他開個小玩笑而已,他居然不顧大局的較起了真,還翻臉不認人?!?p> “不錯,他多受我陳家庇護,讓他獻上幾株靈藥罷了,竟跟咱們?nèi)齻€甩臉色,他當他是誰?什么玩意?”
越說越來氣。
“嘿,一會兒咱們真要被逼交出靈藥,那肯定是姓王那小子害的,出去后一定要把他坑害我等三人的事情告知老祖與四叔,咱不能白吃一個悶虧?!?p> “對,如果他能活著出來,得賠償咱們的損失?!?p> 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啊喂。
李姓修士心中腹誹道。
“嘿,李師弟,到時該怎么說,想來不用我們兄弟教你吧?”
陳家的倆,可不想內(nèi)部聲音不合。
李姓修士聞言,則心下一凜,眼珠一轉(zhuǎn)后,模棱兩可的善意勸解道:
“王世兄,薛世兄,那家伙不走此門,必定會隕落于禁地之中,咱們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呢?再者,如果兩位為了一個必死之人在長輩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不堪,留下不好的印象,委實不值?。 ?p> 薛王二人對視一眼,腳下步子不停。
“李師弟,我二人只是說說罷了。這種小事,自是不放在心上,又如何會拿去惹惱自家長輩?”
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對你的試探呀。
接下來,也正如三人之前推測的那樣,他們被靈獸山的四人攔住了去路,并被叫嚷著交出四株靈藥。
原本,給了過路費,安全離開,不會有啥意外,誰也不想來一場魚死網(wǎng)破不是?
可三人哪里肯。
且眼見攔路的確實只有四人,索取的靈藥數(shù)量也是四株,心下頓時便活絡了起來。
“只搶我們四株靈藥,是四個人無疑了!王離那小子沒誆我們!”
“一個煉氣十三層,三個煉氣十二層,便是李家這廝不行,咱們倆也能強闖,怎么說?”
“當然是不給了!咱們辛辛苦苦收集的靈藥,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二人眼神一觸,神識悄然完成了交流。
真就三對四?
那他們還怕什么?
并且這個想法一經(jīng)滋生,便再難壓下。
于是:
“靈獸山的諸位,莫要自誤,我等三人也不是吃素的?!?p> 竟毫不畏懼的跟靈獸山的四人對峙了起來。
“怎么,不服嗎?不服來強闖試試???”
靈獸山這邊也有暴脾氣。
他們可不是那些隕落的菜鳥。再說了,他們明著只有四人,實則在暗處藏了一人,另外還有兩位在往這邊趕,人數(shù)方面占盡了優(yōu)勢。
剛剛之所以給靈草就放行,不過是考慮到此前逃走的那名黃楓谷修士,以及不想給暗處藏匿的別派之人機會。之所以只收四株靈藥,也主要是為了麻痹暗中可能的藏匿之人。
他們要釣的魚,是落單的那個。
但并不是說,你們仨黃楓谷的擱這強出頭,就不能一起收網(wǎng)!
“別留手。”
王驍、薛攀、李姓修士相互神識傳音后,悍然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