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守門將領(lǐng)拱手給顏回讓過。
“噢,這是我?guī)煹埽袆趯④姺判?!”顏回說道。
“可是,他們之中有一個妖族,萬一……”守門將領(lǐng)似有為難的說道。
“將軍可是信不過我?”顏回說道。
“不敢,不敢!”守門將領(lǐng)說道。
“師弟,你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好找啊,文綺師妹更是在北海漁村等了你半個多月呢?!鳖伝仃P(guān)切的說道。
“文綺,她還好嗎。”王虛沒想到文綺會去找他,一時間有點(diǎn)受寵若驚,于是說道。
“師妹和歐陽先生都在這上恩城中,隨我進(jìn)城再說!”顏回說著,便拉起了王虛的手向著城里走去,而王虛也呆呆的任由他拉著。
在守門將領(lǐng)的示意下,衛(wèi)隊(duì)們給眾人讓出了一條通道,待王虛等人走后,城門處又恢復(fù)了伊始的秩序。
上恩城里的建筑風(fēng)格有些蕪雜,但還算得上對稱,有中式的庭院,也有西式的莊園,有中式的箭樓,也有西式的碉塔,要不是王虛早有心理準(zhǔn)備,說不得就要出現(xiàn)認(rèn)知失調(diào)了,對于這種中洋結(jié)合的形式,看久了也不覺得很別扭了。
顏回帶著王虛來到一處幽靜的大院,其他人都被人接往他處安置了,由于顏回要回去當(dāng)值,王虛只能一個人去見歐陽先生。
“先生!”王虛在歐陽先生的門外拱手說道。
“虛兒,進(jìn)來吧!”隨著歐陽先生聲音的落處,房門無聲自開,王虛抬腳便走了進(jìn)去。
整個房間是一個有些空曠的大廳,后墻處擺放著一個大大的屏風(fēng),而歐陽先生就端坐在屏風(fēng)之下。
“見過先生!”王虛一直都知道歐陽先生的修為深不可測,而現(xiàn)在還是一樣,于是便更加的恭敬起來。
“觀你心氣之中略帶滯沌,可是在修煉上有何困惑?”歐陽先生問道。
“回先生,我一直在尋找中庸之氣,可卻愈尋愈惑,終不得解!”王虛見歐陽先生如此問,他有些震驚,可更多的卻是興奮,這也是在他心中纏繞已久的問題了,若是能在此處得解,那便是萬萬之幸,他于是說道。
“中庸乃是修者內(nèi)化的修持和涵養(yǎng),若是去尋其形而欲法其力,那便是背向而行了,道為何物,其本如何,修者不可不慎思之!”歐陽先生說道。
“潺潺之命,諄諄之性,孜孜以教,遲遲而道,謝先生教誨,學(xué)生懂了!”王虛似有所悟的說道。
之后歐陽先生又問了王虛一些事,但主要的還是問他這段時間在外的經(jīng)歷,而王虛也一五一十的有問必答,只是略去了一個靈族小女孩在他的開陽劍中沉睡的事,既然歐陽先生沒問,他便也沒再說什么。
見過歐陽先生之后,王虛便半刻未停的來到了文綺的住處,文綺、雪兒、紅南和顏回師兄是住在一個院子里的,現(xiàn)在又多了紅冰和特藍(lán)這一群人,小院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文綺!”王虛繞過墻角,剛好看到在院門口向外張望的文綺,不由得脫口喚道,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喜悅的,他的心跳是加速的,他的體溫是上升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了這兩個字,他呆呆的望著文綺。
“王虛!”同一時間文綺也看到了王虛,同時出聲,同樣的狀態(tài),同樣的望著王虛。
院內(nèi)的聲音漸小,也許是大家都回屋了吧,兩人對視良久,再也忍不住的相擁在了一起,所有的焦慮,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都被幸?;髁藶跤小?p> “你跑哪兒去了?”文綺說道。
“我一直在找你?。 蓖跆撜f道。
“瞎說,我等了那么久,怎么都沒等到你!”文綺埋怨的說道。
“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王虛深情的說道。
“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文綺說著便拉起王虛騰空而起。
“去哪兒?。 蓖跆摵翢o準(zhǔn)備之下被文綺帶進(jìn)入了失重的狀態(tài),慌亂中他趕忙穩(wěn)住身形大叫道。
王虛的失態(tài)換來了美人的一陣巧笑,他的心瞬間也被融化了。
使用靈氣御空而行,其實(shí)對靈力的消耗是極大的,而御劍則不同,御劍使用的是劍本身的靈力或轉(zhuǎn)換靈氣的陣法,可看文綺的樣子,她的修為和對靈氣的操控隱隱還在王虛之上。
真氣御空靠得是借力和慣性,而靈氣御空靠得則是靈氣與空間的反作用力,這就需要靈覺對空間的強(qiáng)大感知力,這也是靈氣御空時往往會有失重感覺的原因。
只要進(jìn)入了失重的狀態(tài),使用靈氣就可以御空而行了,而要保持靈覺,就要靈識和靈力共同作用才行,這種耗損對于王虛這種修為來說,還是相當(dāng)巨大的。
片刻之后,文綺和王虛便來到了城中的一座絕峰之巔,和煦的夕陽散牧著幾朵剔透的飄云,清瀝的余暉映照的山河之美如詩如畫。
王虛和文綺相依而坐,靜靜的感受著心跳的律動和歲月之靜好。
“知道嗎,每次想你的時候,我都會來這里,希望可以從這里看到你,盡管每次都會失望,可從未想過放棄?!蔽木_安逸的靠在王虛懷里,望著遠(yuǎn)方心安的說道。
“每次想你的時候,我都會拼命的找你,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可也從未停止。”王虛把文綺摟的更緊一些說道。
兩人就這么一直坐著,直到夕陽落下夜寒漸起才回到了小院。
剛進(jìn)院門時,眾人見兩人手拉著手均是一愣,文綺更是臉紅的掙脫開了王虛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雪兒見狀趕忙跟著文綺過去了。
是夜,王虛得知顏回歸來,便來到了顏回的房間。
“師兄!”王虛對著顏回拱手喚道。
“師弟,來,坐!”顏回邊沏茶邊招呼王虛坐下。
“師兄怎么會在這里當(dāng)值?”王虛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試煉之后,大多瀕臨破碎的界域徹底消失,而妖皇則不斷聚攏從其他界域走出的妖族,多次試圖攻占我人族城鎮(zhèn),十二劍使便招令修者們共同抵御,雖然妖皇的目的暫時還不太清楚,但是人族生存的根基卻不能落在妖族手里,再加之此處離萬妖窟最近,更是緊要的防守之地,十日前我便跟隨先生來到這里了?!鳖伝卣f道。
“十二劍使,可是傳聞中直接聽命于劍靈的界域使者?”王虛問道。
“正是,他們也是使者中修為最高的,聽聞在結(jié)界力量減弱的時候他們便突破了太極云境,如今的修為更是難以度測了?!鳖伝卣f道。
“師兄可曾見過他們?”王虛問道。
“其中一個號為瀕湖先生的曾找過歐陽先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吧?!鳖伝卣f道。
“瀕湖先生?”王虛有些驚異的問道。
“師弟可是認(rèn)得這瀕湖先生?”顏回問道。
王虛把與瀕湖先生相遇的事和顏回說了一遍,聽得顏回大笑連連,同時也恭賀了王虛遇到了好機(jī)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