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雷把三人帶進了一處僻靜的小院,小院雖然樣式古樸雅致,可卻是灰塵落滿蛛網(wǎng)遍布,看來是好久都沒有住過人了。
“小兄弟,你看此處可還滿意,若是可以的話我這就找人過來收拾!”端木雷說道。
“今天已經(jīng)很麻煩了,怎么再好勞煩,我們自己就可以了,若不嫌棄在下可否喚你一聲雷哥?”王虛說道。
“你們真的可以嗎,既然你都叫我哥哥了,還提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這都是應(yīng)該的?!倍四纠姿坪醪惶嘈磐跆撟约簳帐拔葑樱谑钦f道。
王虛也不作聲,只是大手一揮間,一股清瀝的靈氣便在院中蕩漾了開來,待靈氣散去,原本有些破舊的小院便如剛落成一般煥然一新,同時還多了不少古雅之趣。
端木雷此時已是目瞪口呆,雖然之前也猜想過王虛等人應(yīng)該不太簡單,可萬萬沒想到他還懂得使用靈力,那可是在黃金年齡突破先天體質(zhì)才能有的殊遇啊。
遙想當(dāng)年,自己是何等的英姿勃發(fā),可卻因為一次外出耽誤了最佳的突破時機,從此便只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了。
那道山門是他一生的痛,也是他注定此生都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他曾憧憬過不知多少個夢回,可連親眼看到別人使用靈力的機緣都沒有,如今能親眼得見,他又如何能不激動莫名。
“原來小兄弟懂得使用靈力啊,真是年少有為?。 痹谝魂嚨氖窈?,端木雷反應(yīng)了過來后說道。
“雷哥過譽了,我觀這里靈氣富足,雷哥即知靈力,為何不繼續(xù)修煉?”王虛好奇的問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們這里的人本來都是有機會修習(xí)靈力的,可也只有在成年之前突破先天體質(zhì)才可以,我,嗨,也是給耽擱了。”端木雷頗有些懊悔的說道。
“先天體質(zhì)?”王虛確實沒聽過什么先天體質(zhì)的說法,于是問道。
“兄弟你不會連先天體質(zhì)都沒聽說過吧?”端木雷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哦,可能是我所修習(xí)的功法有所不同吧,待有時間我再詳細說給雷哥聽?!蓖跆撏蝗幌氲剑撵`力是從內(nèi)力修煉而來的,體質(zhì)自然沒有這里的人這么得天獨厚,在意識到這里的人可能跳過了修煉內(nèi)力的階段,而是直接修煉靈力的,而對于這里人的修煉方式他現(xiàn)在還不太了解,于是說道。
“不忙,不忙,幾位想必也累了,我呆會兒叫人送些飯菜和被褥過來,我就先告辭了!”端木雷莫名的感覺自己還有修煉靈力的希望,而這希望就在這位年輕人的身上,于是忙熱情的說道。
“有勞雷哥了!”王虛說道。
“兄弟說得是哪里話,這都是做哥哥的應(yīng)該做的,留步,留步啊!”端木雷心情大好,腳步輕快的離開了小院。
端木雷走后,王虛三人來到了屋里,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公子,我們真的是從別人的幻象中來的嗎?”雪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但有可能是真的!”王虛的腦子一片凌亂,如果那個雪山結(jié)界真的只是金魚精的幻象,那么只有自己幾人走出來了嗎,其他人又會在什么地方,他真的不愿意去相信,故而有些情緒低落的說道。
“雖然真的很難讓人相信,明天見到史夫子便會知曉一切了?!蔽木_說完后,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雪山結(jié)界里的一切,就是王虛他們的一切,任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而這一切在突然之間就全失去了,又怎么能不叫人撕心裂肺。
不久后,端木雷便派人送來幾床被褥和飯食,王虛一陣寒暄后給了些銀兩把來人送走了。
看著一桌可口的飯食,大家誰都沒有胃口,還籠罩在悵然若失的情緒里。
“都別再傷春悲秋了,那端木逸云不是說了嘛,這世間之事神奇無比,既然我們都活著出來了,說不定其他人也完好無損的在什么地方想著我們呢。”王虛安慰著二人說道。
“是啊文綺姐姐,公子說得也有道理,說不定人家都沒想我們呢,咱們卻在這里要死要活的?!毖﹥赫f道。
“不錯,曾在一本古籍里看到過,說世界的盡頭有一片無盡的混沌之域,混沌里聯(lián)系著大千世界和數(shù)之不盡的奧秘,我相信師兄和歐陽先生他們一定也好好的在什么未知的地方呢?!蔽木_也似釋然的說道。
“那就別看著了,開吃吧,不能浪費了美食啊。”王虛說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間慢慢的走出了傷感的情緒,無意識的也在融入著這個陌生的新世界。
夜色寧靜,月朗風(fēng)清,王虛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著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干什么呢?”文綺走過來問道。
“數(shù)星星!”王虛調(diào)侃的說道。
“數(shù)清楚有幾顆了嗎?”文綺半是笑意的說道。
“太多了,數(shù)不清楚!”王虛說道。
“那你還數(shù)它做什么?”文綺問道。
“就是因為數(shù)不清楚,這樣數(shù)起來才更有意思!”王虛說道。
“你真無聊?!蔽木_笑著把頭靠在王虛的肩上說道。
“有了你,再無聊的地方也會充滿意義?!蓖跆撦p輕的把肩膀拉了拉,好讓自己離文綺更近些說道。
夜空寂靜而遙遠,時光深邃而無限,那里有什么,每個人都希冀著盼望著。
“天涼了,回去吧?!蓖跆撦p輕的說道。
“嗯?!蔽木_也同樣輕聲的回道。
二人默契的向屋里走去,似乎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心跳,都和諧的共振著,感受著這美妙的幸福,只讓二人覺得,就算世界再荒蕪,只要有了彼此,也就有了一切。
或許是因為禮的原因,也或許是修道的必然結(jié)果,修者時常會有種習(xí)慣單身獨處的自覺,王虛和文綺也不例外,就算心里全是對方,也不會輕易去打破彼此獨立的空間。
就這樣,盡管二人常在一起,也一直保持著分床而睡分榻而眠。
禮,是人們自發(fā)產(chǎn)生的行為,是尊重和信任的基礎(chǔ),越禮或非禮往往都伴隨著敵意和侵犯,這也是禮之所以必然存在的緣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