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跑遍了都城都沒有看到信號塔,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星島的結界就是一個天然的信號塔,還用費勁的建什么信號塔啊。
可是信號又是什么,電磁波?還是其他的什么機制?
如果真的有信號,那應該可以被什么東西阻斷的,可他是修仙的,早已超越了那種理解,這里是修真界,所以這個東西或許沒那么簡單。
但是具體情況如何,還是要嘗試了之后才知道。
于是,他用盡了手段,無論如何都無法切斷這易牌與外界的聯(lián)系。
王虛只能想到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大衍之術,可是算卦能算到分毫不差也是夠絕的了。
王虛找了一處僻靜之所,然后對著易牌感應了半天,無論是易牌之內(nèi)陣法的氣息,還是易牌整體的氣息,都與大衍之術的氣息十分接近。
大衍之術王虛也不太專業(yè),概括來說就是個先知系統(tǒng),到此他也就無法再繼續(xù)下去了,因為接下來他就完全業(yè)余了。
在搞清楚了這些問題之后,王虛打算開始融入到都城中去。
但要從何處著手,他又開始犯起了選擇困難癥,確實如雪兒所說,他除了修煉很少關心其他的事,以至于有的時候真的有種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
商道,他沒興趣,政道,完全就在他的選擇之外,自力更生他當然是沒問題的,可是想要融入社會就必須做點什么。
社會的基因,從人類開始群居的時候就生成了,想要使用社會這個功能,就要為它做一定的付出,除非想隔世而居孤獨終老。
換句話說,人的天性之中就有社會的基因,也注定是社會的一分子。
在經(jīng)過了自我說教之后,王虛覺得除了一身修為勉強可用外,別的好像都不符合自己的期許,所以還是找一個修真者能干的事吧。
可是修真者能干什么事,煉器他也不會,煉藥他又不懂,除了保個鏢護個院,他好像還真的啥也干不了。
探險吧,他又沒經(jīng)驗,再說,對他來說能算得上險地的,在這里好像也沒有。
“你一個從圣五境,確定要來當護院?”
“境界再高,也是要吃飯的?!?p> “這倒是實話,那也行,開個價吧,不過先說好了,太高我可不出??!”
“還是您來出價吧,合適我就干。”
“每個月一千,易牌幣!”
這人剛一說出一千易牌幣,在場的眾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天哪,一千??!”
“公子,您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是啊,哪有這種價格的!”
“即便是從圣也不能差得太多吧!”
“這不是欺人嗎?”
在反應過來之后,這幫人算是炸了鍋了。
“他們多少?”
“十個。”
“這活我接了!”
王虛剛說完,眾人就垂頭喪氣的議論了起來。
“走吧,走吧,今天是沒戲了!”
“是啊,走吧,誰讓人家是從圣呢!”
“一個從圣也跑來和我們低階修士搶飯碗,咋想的?”
眾修者走后,王虛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公子。
這公子一身的儒生氣質(zhì),看似文質(zhì)彬彬弱不禁風,實則根骨穩(wěn)健,即使沒有修為在身,也定是個武道高手。
“先生,還請隨我入內(nèi)府一徐?!?p> “公子請!”
“以先生的修為,為何甘愿做一個區(qū)區(qū)的護衛(wèi)?”
“說來慚愧,我初到夏都,人地兩生的,就想著找個營生糊口而已。”
“先生打算做多久?”
“這個未曾打算?!?p> “哦,這個無妨,我可先支先生半月酬勞,若先生做得不開心,可隨時離去便是。”
“公子大義,我必言之以信!”
“家里做了點小生意,可商場如戰(zhàn)場,我又無修為在身,雖平日里小心謹慎,但難免會有心力不濟之時,不知先生可愿做我的貼身護衛(wèi)?”
“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但有吩咐,全憑公子差遣?!?p> “我的房間旁邊有個側房,若先生不嫌棄的話,可先住下。”
“多謝公子!”
“賬房還有些瑣事未完,先生可先往住下休息,來人,帶先生去我的側房歇息!”
“公子慢走!”
這人說話太啰嗦,生生把王虛的節(jié)奏也給帶偏了。
一個男仆帶著王虛來到了房間,旁邊就是那位公子的房間,但兩個房間看上去大同小異,想必平時也只有貴客和他的至交好友才能夠住在他的旁邊。
“先生,這就是您的房間了!”
“有勞了?!?p> 王虛剛一坐下,易牌就傳來“嘟”的一聲伴隨有震動之感,王虛詫異,這怎么還有震動和提醒。
查看之下,果然,一萬是借貸之資,五百是持有之資。
既然收了錢,就要做事了,這個公子的府邸不算大,好像還是個單身美少年,除了一個侍女,其他全是男仆。
王虛定心感知了一下,府里所有動態(tài)和靜態(tài)的事物,他已了然于心。
這里是都城,若是布個結界,太顯眼了,而且他也沒見誰家布結界的。
所以,經(jīng)過了一番思量,他在府里的各處布設了束縛陷阱,只要是有修者踏入,立刻就會被結界困住并示警,但對凡人無用。
至于那個公子的房間,他并沒有做任何的舉動,因為他就住在旁邊,他本身就是個活結界,他也不想給雇主什么壓力。
做完這一切后,一張帶有文字的紙飄落在了那公子面前的書案之上。
“我已在府內(nèi)各處設下了困縛法陣,但只能困縛修者,對尋常人無益無害,詳情如下,若遇難事,府內(nèi)范圍,喚我即可?!?p> “有勞先生了,有先生在,我也可以安心了?!?p> 那公子看完之后,對著空中說道,然后紙張的最后又顯出一個字。
“嗯?!?p> 做完這一切后,王虛又進入了修煉之中。
中庸,始終是他追尋的大道,即使在諸多的明悟之后,也只是曾添了中庸的內(nèi)涵而已。
本性之中,天命之庸,一切緣起緣落,鏡花月空。
儒,人雨而,人需,追尋天理,究極宇宙人生之真諦,乃是一個儒者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