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實木地板上,高跟鞋的聲音讓人聽著異常刺耳,徐安然有一種想把高跟鞋丟掉的沖動。
二樓全是客房,每一個房間不管是距離還是外形都一模一樣,感覺走進了一個永遠都走不完的迷宮,莫名的壓抑感。特別是每個房間的空襲墻壁上都掛著一幅幅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幅油畫。
各種古希臘神話故事中的人物仿佛都是有靈魂一般,死死的注視著徐安然這個闖入者。越發(fā)的心虛,這個地方,每一磚每一瓦都透著邪乎。
“一切都是假的!”
一個空靈的聲音突然闖入靜謐的空間,讓原本就神經(jīng)緊繃的徐安然差點嚇跌倒!
前方站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那么淡然那么的孤單,身型瘦弱,如一朵快要被風吹走的凌霄花,帶著泯絕人世的傲然與清冽。
只是遠遠瞧上一眼,徐安然便猜到了是誰?
她也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沈安娜癡癡地站在一副油畫前,目不轉(zhuǎn)睛,全神貫注。
之前崔云博說過沈安娜是一位出名的畫家,看來不假。
徐安然躊躇不已,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上前去打招呼,可是沈安娜的注視太認真,讓人不想被打擾。
“你知道這幅畫的名字叫什么嗎?”沈安娜始終仰著頭看著油畫,突然問道。
諾大的走廊里只有徐安然和沈安娜,徐安然確定這位冷美人是在對自己說話。這是徐安然第二次見沈安娜,她始終是一襲黑衣,戴著遮著半張臉的發(fā)帽,依然絲毫都不減她的絕美容顏。
“我對畫作不是很了解?!?p> “《塔中王子》,這幅畫描繪出歷史上有名的法國國王理查三世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江山地位,殺害兩個有資格繼承王位的王子?!?p> 徐安然這才開始認真地打量著這幅油畫,油畫中兩位王子長得可愛俊美,但是打開門的手,和狂吠的小狗以及大王子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整個畫面都透著劍拔弩張的危險氣息。
“但是你知道嗎?一切都是假的。2013年的英國大學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遺骨,通過dna鑒定就是查理三世,人們開始重新考察這個在莎士比亞書中惡人形象的理查三世。所以,這幅畫欺騙了大家,這兩個王子,并不是查理三世殺死的?!盷
想不到一幅畫后面,竟然有這么多曲折的故事,一向?qū)λ囆g(shù)不感冒的徐安然歪著頭,頻頻點頭。
沈安娜突然回頭,凝視著徐安然,“你呢?你又欺騙了什么呢?”
那灼灼的目光,審視的眼神,盯得人后背發(fā)麻。
“我……”為什么每次面對這個女人,自己都那么的心虛和無措的。
沈安娜擺擺手,“徐小姐你別放在心上,我也只是隨口問問?!鄙虬材壬钌詈粑豢跉?,往回走,準備下樓。
她走到一半,然后轉(zhuǎn)身問道:“徐小姐,請問你認識沈裴娜嗎?”
身子僵了僵,徐安然搖著頭。“是來這里的客人嗎?”
試探的眼眸始終圍繞著徐安然,沈安娜搖著頭,“沒有,她死了。她是我姐姐,我總覺得,她回來了。”
這一句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讓徐安然一頭霧水,她再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施施然走了。
沈安娜,謎一樣的女人,為什么自己對她,情緒總會上下掀起波瀾?
無解。
“安然,人都走了,快上三樓?!泵艚闾嵝阎?p> 穩(wěn)穩(wěn)自己的情緒,拍著胸口,才又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樓。
三樓比二樓更有年代感和神圣感,陽光透過五彩斑斕的窗戶上照射下來,如同神的福音。
最里面的大屋便是主教的房間,左顧右盼后,輕輕開了開,果然是鎖住了的。不過這種程度的鎖還難不倒徐安然,從頭發(fā)上取下發(fā)夾,轉(zhuǎn)了幾圈便輕松打開了門。
在“咯吱”的門聲后,徐安然躡手躡腳地把門關(guān)上。
不過就是一秒鐘,自己被身后突然冒出來的人影一把抱住,直接甩在房間的大床上,因為動作太快,徐安然的偽裝著胸針的攝像頭被甩到地上。
悶哼一聲,徐安然暈頭轉(zhuǎn)向地在柔軟的床上彈動一下,本想起身,卻被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死死地壓在床上。
是崔云博!
“安然,徐安然?你怎么啦?”敏姐著急的聲音從珍珠耳環(huán)里傳出來,崔云博立即一把取下,丟在地上。
他摩挲著徐安然的臉,“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等了你很久了。”
“崔……先生,你在干嘛?我只是來找主教的,你先放開我?!?p> “是嗎?心心,你到底要演戲演多久?折磨我嗎?你還是不承認嗎?是不是今天,我把你辦了,你才能想起我們之前的點點滴滴?你要知道,從你十八歲那天生日開始,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你身體的男人!”
說著便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徐安然眼瞳不斷擴大,這個男人,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