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別擋著我!”
耶律齊山氣沖沖的從廚房門外往里面大步快進,兩個青袍道童不能擋住他。
耶律齊山只見張胖子仍然在一個勁的炒菜,大吼道:“張胖子,你給我過來?!?p> 張胖子這一聽,分明就是來找事情的,但他只是一個炒菜的,不敢得罪耶律齊山,陪笑著走到耶律齊山面前。
張胖子問道:“不知道耶律公子來這里有和貴干?”
耶律齊山怒道:“你說我來干嘛?我來要你老命?!?p> 只見張胖子一下被耶律齊山抓起脖子間的衣領,雙腳浮空。
耶律齊山道:“你每日給我送來都是些什么?你膽子挺大?。俊?p> 張胖子這才明白,自己每日只顧給劉根生劉師叔做菜,卻忘了耶律齊山,而耶律齊山每日吃的菜一日不如一日,這才來找自己晦氣。
張胖子道:“耶律公子有話好說!我也是被劉師叔逼得?!?p> 張胖子本想借著劉師叔來給耶律齊山施加壓力,也好放過自己,可卻沒想到耶律齊山更加大怒,吼道:“別以為劉根生給你撐腰,你就沒事兒了!”
“啪!”
一拳打在張胖子右眼眼莢,只見張胖子右眼瞬間一大片淤青。
耶律齊山給了張胖子一拳,打的張胖子鬼哭般縮在地上。
耶律齊山大吼道:“老子餓了!快去給我準備吃的?!?p> 張胖子被這么一拳,打的早已天旋地轉(zhuǎn),哪里還挺的耶律齊山的吩咐。
耶律齊山又一把抓起張胖子,怒斥道:“還不趕緊給我去?!?p> 耶律齊山找了桌子坐下,而張胖子則搖搖晃晃來到大鍋旁,邊上的道童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是不禁一驚。
伴隨著鐵鍋鐵鏟的響動,沒過多久,第一盤菜出鍋,張胖子雙手顫抖的抬著盤子來到耶律齊山旁。耶律齊山拿起筷子,一看盤子里黑黢黢的菜,筷子“夸”一下拍在桌子上。
耶律齊山怒斥道:“你做的什么?”
張胖子剛才被打的頭暈眼花,哪里還嘗的出五味,雙手更是連拿鍋鏟都成問題。
耶律齊山一下推翻桌子,眾人大驚,可卻沒一個敢出頭阻擋的。
耶律齊山隨之一下又提起張胖子,照著右眼,給張胖子左眼上又是一拳。
張胖子本來就沒有練過武功,現(xiàn)在被耶律齊山這么兩拳,頭頂金星不斷,眼圈上冒出血絲。
耶律齊山怒道:“再去給我做一個,這個要是再做砸了!我就要你去死。”
張胖子終于吼道:“你忘了門規(guī)了嗎?山門弟子不可互相殘殺。”
耶律齊山大笑:“是你不知道吧!你們這群雜碎,配當陰陽派弟子嗎?”
張胖子一下心灰意冷,他們的確都不是山門弟子,他們只是短工或者是長工。
眾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個弟子見了,趁著耶律齊山?jīng)]注意,悄悄從門口潛出,他并沒有去找掌門,而是朝著青云山跑去。
張胖子一下脫下自己衣服,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兒,這才又小心翼翼的來到鐵鍋旁。
——
“劉師叔,張大廚今早還沒有送早餐來,他是不是忘了,我去看看?!?p> 劉風此刻正在打坐修煉,緩緩睜開眼看,看著劉歡喜精神飽滿,說道:“你小子是自己餓了吧!”
劉歡喜撓了撓頭,憨態(tài)般說道:“劉師叔!”
劉風笑道:“快去看看吧!”
劉歡喜一路小跑來到門外,只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急忙沿著石梯跑下去。
青袍弟子一路慌忙奔跑,額頭冒著熱汗,見前面一人正是劉歡喜,急忙上前道:“快!快帶我去見劉師叔?!?p> 劉歡喜來不及問為什么,急忙上前扶著勞累的師弟,兩人朝著石梯子往上奔去。
兩人一抬頭,卻見劉風正在上面看著自己。
劉風道:“發(fā)生了什么?”
青袍弟子跪下道:“拜見劉師叔?!?p> 劉風又道:“快說!發(fā)生什么了?”
青袍弟子道:“今早耶律公子去廚房,二話不說一拳打在張大廚眼睛,我走那會兒,張大廚又被打了一拳,奄奄一息了。耶律公子還揚言要殺了張大廚,劉師叔一定要去救救張大廚??!”
青袍弟子以前雖然受張大廚不少壓迫,可是想著自從張大廚與劉師叔相遇,性情大變,對他們都親如兄弟,這才自己跑出來找劉師叔救援。他害怕劉風不去,更是夸大其詞,讓劉風著急。
劉風道:“有這種事?我去看看?!?p> 兩人只聽到劉風說完,卻已經(jīng)不見劉風身影。
青袍弟子問道:“劉師叔呢?”
劉歡喜得意道:“劉師叔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到廚房了?!?p> 青袍弟子不敢相信,疑惑的看著劉歡喜。
劉歡喜道:“劉師叔有絕世神功,眨眼便能到千里之外,你放心吧!張大廚一定會沒事兒的?!?p> 青袍弟子道:“劉師叔威武。”
劉歡喜道:“那可不!劉師叔威武。”
劉風剛到門外,只見耶律齊山大搖大擺的坐在桌子旁,張胖子跪在地上。
桌子上三碟菜,一壺酒。
劉風緩緩走過去,扶起張胖子,耶律齊山這才看見劉風。
耶律齊山開始雖然有一點兒害怕,可現(xiàn)在,恍若無事一般又喝了一口酒。
耶律齊山問道:“這菜可真好吃,劉師叔可否餓了?”
劉風道:“餓了!”
耶律齊山看一眼張胖子,說道:“還不給劉師叔拿碗筷?!?p> 張胖子顫抖著剛準備回身拿碗筷,卻被劉風一下拉住,說道:“我自己有手!”
拿來碗筷,劉風與耶律齊山對坐。
耶律齊山問道:“劉師叔喝酒否?”
劉風道:“喝。”
耶律齊山又看向張胖子,說道:“還不快給劉師叔倒酒?!?p> 劉風道:“我自己倒?!?p> 耶律齊山道:“你到是個痛快人!”
劉風道:“你卻是陰險小人?!?p> 耶律齊山一拍桌子,大吼道:“劉根生,別以為掌門給你個掌門師弟,你真當自己多厲害!我耶律齊山第一個不服?!?p> 劉風道:“哦!”
耶律齊山呼的一拳向劉風打來。
劉風隨即一拳對過去,一拳本就沒有使勁,也不需要使勁。
“啪!”
耶律齊上只感覺打在鐵上一般,雙手發(fā)麻,惡狠狠的盯著劉風,而劉風卻若無其事的吃吃菜喝酒。
門外一陣清風撫過,門外走進來一人,一套白色道袍,正是秋山澪,秋山澪手握一柄寶劍。
秋山澪一見兩人怒目而對,又見張胖子眼莢淤青,心中略感不快,隨即道:“看來我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說完轉(zhuǎn)身欲離開,耶律齊山見秋山澪離開,急忙叫到:“秋山師兄,坐下吃點兒!”
秋山澪早就肚子餓,隨即看了看,坐了下來,而廚房幾個道童立馬取了碗筷,以防耶律齊山又借題發(fā)揮。
秋山澪問道:“張大廚,誰將你打成這樣?!?p> 張胖子本能的看向耶律齊山,可是當看到耶律齊山的眼睛是時,還是立馬縮了回來,緩緩道:“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p> 秋山澪隨即大笑道:“那你可真是不小心,下去好好休息下吧!”
可是張胖子不敢出門,秋山澪又道:“我說的你沒有聽到嗎?”
張胖子當然聽說過秋山澪就是秋山一鳴掌門的私生子,哪敢違抗,轉(zhuǎn)身退了回去。
三人見張胖子出的門去,秋山澪諷刺道:“喲!這不是劉師叔嗎?這么有閑心來到這里。”
劉風道:“如果再有瘋狗欺辱我的人,我會讓他去死?!?p> 說完一口喝下酒杯里面的酒,轉(zhuǎn)身出門。
耶律齊山怒氣沖沖看著劉風,這會兒要不是秋山澪看著自己,加上自己畏懼劉風的拳頭,自己恐怕早就向劉風沖過去。
劉風剛出門,屋里的桌子一下散開,酒菜全部落在地上。
耶律齊山縱身站起,怒道:“給我站??!”
劉風一下站門外,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回頭。
可是耶律齊山不敢上前與劉風一戰(zhàn),他不敢冒險,縱然劉風是背對著他們。
風一吹,劉風就繼續(xù)往前離開,他要去看看張胖子好點兒沒。
而屋子里只剩下耶律齊山和秋山澪,耶律齊山惡狠狠看著劉風離開的背影,而秋山澪卻看著耶律齊山。
秋山澪問道:“耶律師弟為何如此憤怒?”
耶律齊山?jīng)]有回頭看秋山澪道:“還不是這個人?!?p> 秋山澪問道:“難道與張胖子有關?”
耶律齊山道:“這個張胖子真他媽不識好歹,每日都只為劉根生送去好菜好飯,都快成他的專用廚師了。”
耶律齊山今日來也正是為了這飯食,他發(fā)現(xiàn)這吃的東西不如平日,想來一探究竟,卻不想看到這一幕。
秋山澪哈哈大笑,隨即道:“耶律師弟不用擔心,我定然叫他在陰陽劍派待不下去。”
耶律齊山問道:“秋山師兄此話當真?”
秋山澪道:“當真?!?p> 耶律齊山道:“若是能讓劉根生離開陰陽劍派,我愿意為秋山師兄馬首是瞻。”
秋山澪看著門口離開的劉風,不禁邪魅的笑了笑。
——
日以落。
劉風這才從張胖子屋里出來,張胖子與劉風剛到門外,黑暗處藏著一張邪笑的臉。
劉風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風道:“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p> 張胖子聽了卻熱淚涌上心頭,想著這些年來,從小被別人欺辱。長大了學著廚藝,仗著廚藝橫行霸道,不把比自己弱的當人看,而比自己強的卻都是利用自己。眼前這個人比自己強,自己曾經(jīng)侮辱過他,他卻把自己當成兄弟對待,當自己有困難時,一直從早上待到晚上,以防又有人來欺辱自己。
張胖子道:“劉師叔,你且放心,我明日給你做幾個我拿手好菜?!?p> 劉風卻道:“也后別叫我劉師叔,我比你小,叫我劉兄弟?!?p> 張胖子感到為難,道:“這怎么行?”
劉風道:“沒什么不行的,私下叫劉兄弟,在外人面前你仍然叫劉師叔就行了?!?p> 張胖子道:“好的。劉師叔。”
劉風一眼看著張胖子,張胖子立馬改口道:“劉兄弟?!?p> 劉風這才道:“我先回去了?!?p> 劉風剛到青云山下,只感到樹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但自己卻不用管他們,他們本就是些嘍啰。
劉風剛到住處,一股不屬于的香味迎面撲來,只感覺氣氛不對,拉開床簾,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光著膀子的女人。
劉風知道此刻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索性問道:“你怎么來的?”
女人道:“我們是來陷害你的?!?p> 劉風道:“哦!”
女人急忙跳起,拉掉劉風衣服。
“快來人啊?!?p> 話音剛落,外面已經(jīng)火光滿天,吵鬧聲不斷。
“砰……”
屋子的門被一下打開,幾十個陰陽派弟子站在屋子內(nèi)外,站在前面的正是耶律齊山和秋山澪。
幾人人幾乎帶著同樣的笑容,一種小人得志的笑意。
耶律齊山道:“劉根生,你還有什么話說。”
劉風道:“無話可說?!?p> “很好,好一個無話可說!”
門外段水流急速走了進來,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開始哭泣。
耶律齊山道:“段堂主,劉根生居然侮辱小師妹?!?p> 斷水流道:“讓她說。”
女人擦了擦眼淚,哭泣的說道:“劉師叔騙我喝酒,還以掌門師弟的身份來恐嚇我,我……”
女人話沒說完,又開始哭泣。
劉風看著女人,道:“你說完了!”
段水流大喝道:“劉根生,你個畜生?!?p> 突然人群中劉歡喜冒了出來,鼻青臉腫,全身淤腫。
劉歡喜剛想說話,耶律齊山上前拉著劉歡喜,吼道:“段堂主,他也是同伙?!?p> 劉歡喜被這么一下,使勁的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劉師叔是被冤枉的。”
耶律齊山不待劉歡喜說完,一個巴掌摑在劉歡喜臉上,劉歡喜踉蹌跌倒下去。
劉歡喜雖然倒在地上,卻仍然拼這爬起來,說道:“劉師叔是被冤枉的?!?p> 耶律齊山又走過去,一下抓起劉歡喜,說道:“你是不是和他一伙兒等人,快說?!?p> 耶律齊山說話間,又是一拳摑在劉歡喜另外一邊臉頰,劉歡喜又爬起來,說道:“劉師叔的無辜的?!?p> 耶律齊山竟呼發(fā)狂,拉起劉歡喜,一拳砸向劉歡喜。
“轟!”
劉歡喜并沒有被打到在地上,而是耶律齊山被打飛出門外。
看著雙眼發(fā)狂的劉風,段水流道:“劉根生,你住手,同門相殘是違反門規(guī)的?!?p> 劉風并沒有聽得段水流說話,而是走過去拉著耶律齊山,說道:“你陷害我可以,可是你不該傷害我的人,我說過!”
劉風鐵一般的拳頭又向耶律齊山砸去,耶律齊山被兩拳砸的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劉風又走向耶律齊山,一下抓起耶律齊山衣角,惡狠狠的看著耶律齊山。
斷水流,秋山澪等人見了,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耶律齊山被劉風抓在手里。
劉風道:“你這種人,就應該去死。只有死,才能改變?!?p> ——劉鳳卻不知道,有些人死了也不會改變。
耶律齊山這時候早已全身顫抖,褲子中尿液打濕了褲子,他開始后悔,因為他嫉妒劉風,不光是武功修為,還是因為女人,因為他喜歡鐵青青。
鐵一樣的拳頭再次高高舉起,這一拳包含了太多,有憤怒,有悲痛,劉風也不想去考慮后果。
“住手!”
黑暗中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聲音中到這強悍的震懾力,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到不能移動半分。
黑暗中秋山一鳴走了過來,看著劉風,說道:“師弟不可傷人性命?!?p> 劉風此刻似乎被一聲“住手”所喊醒,拳頭并沒有砸向耶律齊山,而是砸向邊上的合抱大樹。
“轟!”
大樹上留下一個拳頭的洞,洞很深,劉風整個小臂都沒入樹內(nèi)。
秋山一鳴不禁心驚,可還是捏了一把汗,平復波動的內(nèi)心道:“來人,將劉風押道苦冥洞?!?p> 劉風并沒有動!而是看著地上的劉歡喜。
秋山一鳴道:“師弟你放心,他會沒事兒的?!?p> 劉風這才放下戒備!
兩個弟子走上前來,劉風被帶了下去。
段水流上前說道:“師兄,你這是不是懲罰的太輕了?!?p> 秋山一鳴看了段水流一眼,段水流也不敢再過多過問。
秋山澪一見秋山一鳴,心中悲憤不禁涌出,惡狠狠的看向秋山一鳴。他現(xiàn)在即恨秋山一鳴拋棄他們母子,他更加恨此刻秋山一鳴處事不公。
秋山一鳴看著秋山澪的恨,可心中更多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