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為什么?!剛才不是還好好兒的嗎?
“去看看去?!蔽抑苯永饚熃阃庾?,有她這位語梵婆羅在,肯定不會有事情的。
“你慢點!小心摔倒!”師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倒還覺得自己走得慢了點。
還好,還好我的小院距離穹蒼殿不算太遠(yuǎn)。
“師姐,他怎么樣?沒有大礙吧?”臉色看起來也還正常,只是星眸緊閉,嘴唇微抿,竟讓我覺得他現(xiàn)在很脆弱。
不應(yīng)該啊,他平日里和這兩個字不沾邊的。
“真是奇怪?!睅熃惆咽种笍乃}上移開,“一切正常,除了夢魘我找不到第二種解釋,可是…”
“可是那弟子說的明明是突然暈倒,怎么會有人突然進入夢魘之中呢?!”等我察覺時,我已經(jīng)接過師姐的話。
師姐瞥了我一眼,我已經(jīng)來不及細(xì)細(xì)查探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緒:“他也是水屬性的,我去叫師父過來?!?p> “不用叫了,我跟著你們來的?!遍T外傳來師父的聲音,“跑的還真快。”
“師父,他怎么樣了?”我盯著師父搭在侯遠(yuǎn)澈脈搏上的兩指,忽然暈過去的夢魘,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師父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反而是挑眉之后又歸于平靜:“也不知是造化還是孽緣?!?p> 這是什么意思?
“禎兒可還記得前不久那冰鳳凰問了你什么?”師父起身,沒有再管侯遠(yuǎn)澈。
冰鳳凰?
“到時候我直接去找那小子契約不就完事兒了嗎?我就不信有練琭者能夠擋住契約神獸的誘惑?!?p> 對,就是它!一定是它!是這只死鳥賴上侯遠(yuǎn)澈了!要是有什么差池,再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師父,那他…”
“看這夏穆侯遠(yuǎn)澈會如何選擇?!睅煾搁_口截住我要說的話,“雖然說冰鳳凰用了手段讓他陷入夢魘,但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自己的選擇?!?p> 會不會選擇與冰凰結(jié)定契約。
不會的,侯遠(yuǎn)澈,你說過你不會的!
“恐怕連冰鳳凰自己都不知道和他契約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師父接著說。
會是平安無事?還是等侯遠(yuǎn)澈的修為回落到軒地階六等的時候直接死亡?
侯遠(yuǎn)澈,你這么漂亮的一雙眼睛,我可能會再也看不到了吧。
“師父,你和師妹打什么謎呢?”師姐詢問到。
對了,這件事情他們還不知道。
“如果是神獸與這小子契約的話,那肯定是一件好事啊!是喜事!”師姐接著說。
我應(yīng)聲回頭看向他倆,剛好看到師兄在點頭,表示同意奎瑯的話。
“神獸也只不過是必須要依靠練琭者的獸類罷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蔽业亻_口,“師姐,那頭冰鳳凰,身上是帶了解不掉的劇毒的?!?p> 為什么,你這只欺軟怕硬的鳥偏偏要把主意打到我?guī)Щ貋淼娜祟^上?
我就那么好欺負(fù)?!
“看這樣子,冰鳳凰是與他正常談判契約不成之后才動手的?!睅煾负芾潇o的分析著。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正常的契約過程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侯遠(yuǎn)澈,你原來和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對不對?你是不會接受冰凰那只臭家伙的對吧?
“冰鳳凰身上帶了劇毒,那……”我清楚地聽到師姐在呢喃,而后看到師兄和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白,好像剛得知了什么噩耗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兒?奎瑯?biāo)麄儾⒉皇撬畬傩?,冰鳳凰的事情也與他們無關(guān),與侯遠(yuǎn)澈也并無交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神色?
“師姐,怎么了?”我不禁出聲詢問。
“我和師兄…。”
“瑯兒?!弊谡翊驍嗔藥熃阏郎?zhǔn)備說的話。
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師兄?!蔽铱聪蜃谡?,這又是為何瞞著我?
“我們?nèi)サ顑?nèi)再說?!睅煾赋雎?,“這里不方便說?!?p>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要說出一朵花兒來:“素心,守在這兒?!?p> “說吧,旭兒,怎么回事?”師父最先開口。
“師父,我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因為師妹?!弊谡窆笆?,“還因為我和瑯兒分別契約了神獸?!?p> “什么?!”你們竟然契約了神獸?!
“徒兒這就把它召喚出來給師父過目?!睅熜譀]有看我。
“禎禎,你看看這本冊子?!睅熃氵f給我一本《神獸圖冊》。
“不就是一些動物嘛,有什么好看的。”我看都沒看地推回去,“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些不勞而獲的東西了?!?p> 對,什么神獸,什么器宗,在我眼里都是些自己沒本事還要拉上同樣沒本事的練琭者作妖的東西。
修煉本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怎么可以通過這種外物來不勞而獲!這與大道不符!真不明白為什么這世間要有這種外物的存在,平白殘害了那么多練琭者。
“這哪兒就是不勞而獲了?”師兄接著說,“這可是天下人都向往的神獸。”
“天下人就是有理的嗎?竟是一些無知之人?!蔽也桓市牡姆瘩g,終于,師兄師姐都沒再說什么。
我看著奎瑯自成年來就沒變化過的絕色臉龐,回想起我們當(dāng)年關(guān)于神獸的爭執(zhí)。
呵,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人理解,到了現(xiàn)在,走的也不是一條路。是啊,怎么能比呢。
“吼!”渾身金色夾雜著紅色的年獸一出現(xiàn)就迫不及待地拉回我的注意力,怪頭怪腦,虎背熊腰,丑得和四不像有得一拼,還不如冰鳳凰看著干凈。
“這次我進階到軒地階八等多半是因為契約了它的緣故。”宗政旭對師父說。原來,你也喜歡這樣的不勞而獲?
我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奎瑯。
“師兄契約了年獸,我契約了……”奎瑯,你倒是接著說下去啊,還看我干什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不會接受這些東西的嗎?
我能不能接受,又與你契約神獸有何干系?
“我契約了騰蛇?!?p> 騰……蛇…!
“阿姐!蛇!那是蛇!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生物!”我腦子里忽然劃過這句話和當(dāng)年的那一幕,還有那次的噩夢:巨大的蛇頭和腥紅的蛇信子向我襲來——
那、是、蛇…!
“不要!別!阿姐我不要看到!”等我意識回籠時,我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喊出這句話,并且已經(jīng)躲在了師父背后。
這……
剛才做了那些事的人是…我?!
我呆呆地看著同樣呆呆的奎瑯,她一動不動地抬著左手,神情復(fù)雜:“禎兒,這是你第二次喚我‘阿姐’?!?p> 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蛇,因為你用蛇嚇我。
多么可笑,第二次還是因為蛇。
我為什么一直不肯喚你“阿姐”呢,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心里再想、你也永遠(yuǎn)不可能是我真正的阿姐。
我從來,都只是一個人罷了。
“師父,你在這兒慢慢看師姐他們的神獸吧,我先回去看看侯遠(yuǎn)澈醒了沒有?!?p> 一步、五步、二十步……終于跨出殿門了,我這個樣子,應(yīng)該算是狼狽地逃出穹蒼殿吧。
多少年,沒有這個樣子過了。
“主人,出什么事兒了嗎?”原來我已經(jīng)回到院子里了啊。
抬眼,素心的眼里全是關(guān)心和擔(dān)憂,和當(dāng)年才遇到師父他們時一模一樣。
“沒有?!蔽易哌M屋內(nèi),“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p> 本以為會一個人靜會兒,卻回頭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難怪素心剛才有些欲言又止。
之前的弟子肯定是太慌亂了,竟然把侯遠(yuǎn)澈放到了我的床上。也罷,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病人?
算是吧。
那你這位病人到底會不會接受冰凰?
那代表著捷徑,代表著萬人艷羨,卻也代表著危險,和,我的厭惡。
其實也談不上厭惡,只是會讓我覺得你也和別人一樣,不理解我也就罷了,還會誤解我。
可是…你對我又有多重要嗎?我又何必在意你的想法和做法呢?不過是高處不勝寒、從沒遇知音罷了。
這么璀璨的一雙眼睛,要是真的永遠(yuǎn)閉上了也是可惜。
“禎兒?”手心下溫?zé)岬难燮ず孟駝恿藙印?p> “醒了?”我只好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右手。
怎么好巧不巧地就現(xiàn)在醒呢。右手心里似乎還有剛才的溫度。
“你的手不舒服嗎?一直在磨蹭。”侯遠(yuǎn)澈有些慵散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有。”我剛才一直在摩手?!“你感覺怎么樣?契約了冰鳳凰了嗎?”
侯遠(yuǎn)澈淺淺的笑了笑,眸子里的興味與愉悅越來越多:“禎兒這是擔(dān)心我、契約了冰鳳凰?”
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在中間斷句斷得這么明顯?!
“你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我知道的。”侯遠(yuǎn)澈!“你放心吧,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契約那家伙的。”
沒有契約就好。
“什么叫為了我?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想契約、還賴在我頭上?!”我惡狠狠地盯著他,這人也太給我戴高帽了吧!那以后他后悔的話是不是還要算在我頭上?!
“對對對,禎兒說的對,我只是想賴著你不走而已。”侯遠(yuǎn)澈順著我的話往下說,看不出半點勉強的意思,可卻總讓我覺得他在笑。
“你笑什么笑!”我忍不住出聲,“有什么好笑的?”
“沒有?!焙钸h(yuǎn)澈極其自然地又接下去,在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的時候,眼前忽然只看得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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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害羞捂臉?(?ω?)?,夏穆侯遠(yuǎn)澈色膽包天的總算親上蘇禎了!/撒花恭喜//傻笑/ 其實,大家應(yīng)該都看得出來,蘇禎已經(jīng)慢慢慢慢地對夏穆侯遠(yuǎn)澈軟化并開始動心了/挑眉//斜眼笑/ 話說,細(xì)心的人兒們可能已經(jīng)看到了,我現(xiàn)在成了簽約作者了!/開心并痛苦著/這意味著我更要努力碼字了/笑哭/所以嘞~求收藏、求支持、求評論、我一定會為大家講述好我腦洞里的這個故事!/開心笑/ 當(dāng)然啦,要是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腦洞的話歡迎評論啊,我覺得可行的話是會加進故事里的/開心笑/再次求支持、求收藏、求評論/諂笑//加油!//嘻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