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里掛著的都是風(fēng)景名畫,雖然沒有其他富麗堂皇的裝飾,但所有陳設(shè)的細微之處都十分精巧,端得一副清貴精致模樣。
只是這正廳兩個主位的側(cè)前方,竟然擺放著兩把椅子。
我微微挑了挑眉,遠澈的地位只高不低,再加上本尊.....希望到時候別出太大的簍子。
“你們倆坐這兒。”夏英和侯齊鳴異口同聲,還都非常默契地指了指極其顯眼的兩把椅子。
我朝遠澈看了一眼,剛好他看向我的眼中也匯聚了復(fù)雜的神色,最終又一起歸為平靜。
“向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遠澈的妻子,蘇禎,同時也是嶺頂山的少主人。”侯齊鳴的聲音渾厚,似乎從正廳傳到了院外。
我輕輕摩挲著腰間的少主令...嶺頂山啊......真的是讓人無條件臣服的地方呢,就連本尊在侯家立足的第一步都是因為你,因為別人施舍的少主之位!
琭玉好像突然重重往下沉了沉,我眨了眨眼睛,確定琭玉里的忘又厚實了幾層。
忘,亡心。
可別讓本尊失望啊。
“沒想到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蘇少主真的是澈王妃!”“什么澈王,那也是我們的少爺!”“這不都是同一個人嘛!”“少爺?shù)倪\道也太好了吧!”......
細小而嘈雜的議論聲從院子里傳來,正廳中的眾人反倒是安安靜靜。
嗯,侯齊鳴和夏英還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
“表哥,這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了?!鼻宕嗟呐舸蚱屏苏龔d里的安靜,“本來就已經(jīng)優(yōu)秀到極點,結(jié)果找的妻子還這么優(yōu)秀!同是吃侯家的米長大的,你怎么就這么妖孽呢?!”
侯冰筱,前國母兄長幺女,兩百三十四歲,水屬性,軒地階八等。
倒是個清秀佳人,可惜沒有那雙最動人心魄的眼睛。
“不妖孽的話就是不是表哥了?!绷硪粋€男聲接過侯冰筱的話。
侯冰竹,前國母幺弟獨子,兩百四十一歲,木屬性,軒地階八等巔峰。
不過...整個侯府中,也就只有遠澈的眼睛得了夏英的真?zhèn)鳌?p> “確實,一旦阿澈回來,就要繼續(xù)被他‘打擊’了。”剩下的這位,就是侯冰安了...前國母兄長長子,兩百七十歲,土屬性,軒地階九等,遠澈唯一的表兄。
明面上,倒是絲毫看不出有人不服氣...難道情報是真的?...怎么可......不過這可是遠澈長大的地方啊。
我輕輕將少主令旁的藍綠玉佩扶正...遠澈這年齡排序也是夠巧的。
“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边h澈笑了起來,“若是假的,我自會讓流言傳不下去?!?p> “這不是因為女主角是嶺頂少主,才讓人難以相信么?!焙畋氵呎f還邊聳聳肩。
又是嶺頂。
“我之前怎么說的?!焙畋褚膊辉俣俗霸蹅儜?yīng)該相信表哥的能耐。”
看來侯冰竹確實如情報所言,是最崇拜遠澈的。
“竹兒說得對,目前這世間還沒有什么是澈兒做不到的?!焙畋竦母赣H也開口附和。
侯自余,前國母幺弟,遠澈的小舅,火屬性,軒地階十二等巔峰。
“三弟,再這么說遠澈的尾巴就要上天了?!焙钭粤睿皣感珠L,遠澈的大舅,金屬性,凌空階一等巔峰。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有什么話下去再說吧?!毕挠㈤_口,“蘇少主自然是貴人,更是整個侯家的少夫人,和澈兒一樣,以后也會是坐在我們位置上的人?!?p> 哦?這么快就撕開了最后一層面紗?
遠澈,你昨夜到底和他們說了些什么?
“謹(jǐn)遵主母意?!焙钭粤钜患衣氏绕鹕恚瑳_著我們恭敬地彎腰行禮,隨后是侯自余一家、旁支......
沒有誰的琭氣波動異常,好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理所應(yīng)當(dāng)。
遠澈啊遠澈,你怎么就可以這么妖孽呢......不過,這是你自小成長的地方,又好像這樣才是對的。
只是不知你那國主兄長會怎么想?
唯獨一個侯家不足以讓獨蜀國國主如何,但加上了本尊,還有以后重新崛起的徽州蘇家...這局面...一定會有趣至極。
真是讓人迫不及待啊。
“以后就多勞煩諸位指教了?!蔽叶似鹕僦鞯募茏?,努力掛上“少夫人”應(yīng)有的溫和笑容......
不過就算做不到滿分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遠澈。
“本家主再提醒一點?!焙铨R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要覺得自己以后就和嶺頂山扯上關(guān)系了,該守的規(guī)矩必須遵守,否則不用等到少夫人出面,自有人會清理門戶。清楚了嗎?”
“清楚了!謹(jǐn)遵家主意!”除了我們四人,其余人倒是整齊劃一。
不錯,很不錯的侯家,難怪父親當(dāng)年如此推崇......
看到了嗎?如今、以后...這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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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兒,澈兒要是欺負(fù)你,你就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眾人散去后,夏英的熱情勁兒又一股腦地向我襲來。
我笑了,乖巧地點點頭:“他不會的?!?.....就算會,本尊也自有辦法。
夏英笑得更加和藹可親,甚至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腦袋:“哎,是個好孩子?!?p> “祖母,您怎么能說我壞話呢?!边h澈也笑了起來。
“這算嗎?”夏英轉(zhuǎn)過頭去,“這可不算啊?!?p> “你祖母可舍不得說你的不是?!焙铨R鳴接過夏英的話,“不然你想讓侯家全力幫襯蘇少主的事又怎么會那么容易?”
哦?這次終于是蘇少主了:“此事......”
“蘇少主不必多言了?!焙铨R鳴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既然你是遠澈最終選擇的人,那我就信你?!?p> 我挑了挑眉毛,看來你是清楚遠澈的所有算盤的。
“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有那么多的身份?!焙铨R鳴直視我的眼睛,“遠澈的妻子,嶺頂山的少主,徽州蘇家的家主...暗影樓、嬴城、蓁記、季家、甚至是神醫(yī)閣都與你有關(guān)?!?p> 看來遠澈除了語梵婆羅,都告訴你了。
“你的能量太大了?!焙铨R鳴吸了口氣,“大到已經(jīng)打亂了我們原本的計劃?!?p> 你們?原本的計劃?!
我看向遠澈。
遠澈也在看著我:“要不是遇到你,這盤棋最少還得五年才可開局。”
所以...你想換的獨蜀國天地,一直以來也是整個侯家想換的。
我應(yīng)該信你才是。
我笑了起來:“那還真是得了遠澈,就得了半個獨蜀國了。”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侯齊鳴放聲大笑,“再加上你,離目標(biāo)也不遠了?!?p> 這是自然。
“那我們......”
“等等,有人來了?!边@次侯齊鳴打斷的是遠澈的話。
來的是一群人,還是一群修為低下的人。
“國主旨意到!——”
我當(dāng)是誰呢。
傳頌旨意的人一進正廳就直接念到:“嶺頂山貴為練琭者圣地,今嶺頂少主到訪我國,深感榮幸,今晚特此在大明宮設(shè)宴歡迎蘇少主,請?zhí)K少主賞光。”
“想來您就是蘇少主了吧。”傳頌者將旨意卷好,朝本尊弓著腰,小心翼翼地,“還請?zhí)K少主賞光?!?p> 還是大明宮...這么諂媚......
本尊知道你這國主打的是什么算盤了。
我扯了扯嘴角,左手接過傳頌者雙手呈上的綢布:“本尊定到。”
“本王也好久沒有見到皇兄了?!辈坏饶侨喝藦氐紫г谝暰€范圍內(nèi),遠澈就忍不住了,“今晚我陪你一起去?!?p> 邊說還邊朝我擠眉弄眼的...看樣子你也明白了,我笑了起來:“你不去我也會拖著你走的?!?p> 我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又何必還要獨自一人熬過所有悲歡?
“他這是忍不住了啊?!毕挠⒏袊@著。
“要是他再知道禎兒的其他身份,就更坐不住了。”侯齊鳴看向遠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晚所有入口的東西都要自己親自確定一遍。”
哦?這獨蜀國已經(jīng)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了?!
我輕輕勾起一邊嘴角,毒,本尊是不怕的。
何況遠澈的醫(yī)術(shù)也十分出色......想來這就是他醫(yī)術(shù)出眾的原因吧...否則怎么活到現(xiàn)在。
琭玉里突然泛起一絲痛感,我下意識地伸手拉住遠澈近在咫尺的掌心...所有的光鮮亮麗之下,都會有荊棘遍地。
“無妨,祖父別忘了神醫(yī)閣。”遠澈捏了捏我的手,笑了,“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毒可以難倒我們了?!?p> 嗯,更何況我們實力不低,還有語梵婆羅和其他奇珍異寶,不會有事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在這里沒人敢對嶺頂少主下手。
“嗯?!焙铨R鳴點了點頭,“不可輕敵,不要掉以輕心?!?p> 還真是長輩的調(diào)子啊。
“祖父放心,我們有分寸?!蔽覠o比真誠地看著侯齊鳴,只不過這稱呼......還是得再習(xí)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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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巍峨,殿廳宏大,燈火通明宛若白晝,倒是不負(fù)“大明”這個名字。
大明宮,獨蜀國皇宮的代表,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獨蜀國皇室的代表,將晚宴設(shè)在這里,除了表示對本尊的重視之外...拉攏之意也是極其明顯的。
不過,本尊好奇的是,夏穆侯遠清...當(dāng)你確定無法拉攏本尊之后,又會如何呢?......狗急了,可是會跳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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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澈的哥哥叫遠清,清澈、清澈,先清后澈,確實是很兄弟的名字了hhh(講真,這個名字是我寫到這里才想起來的/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