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都是胖死被人宰殺的。
吃飽喝足的結果就是臨場反應能力速降到當年初學武的狀態(tài),再加上左小腿拖累,宋楚兒即使有心想自救也來及,廊橋欄桿低矮,她一個倒栽蔥,狠狠地摔入湖水里!
“霍敬北救命——”
眼角余光瞄到偷襲人飛速逃走的背影,她只來得及高聲呼喚霍敬北,另外希望這湖水不要太深!
噗通一聲響,巨大的水花泛起,砸破了寧靜的湖面。
聽到熟悉的喊聲,霍敬北條件反射望過來,當他看到湖面上的輪椅轱轆,嚇得瞪大雙眼,行動快于大腦,撒腿狂奔向這里,“劉佳,快去天字號包廂喊我哥——”
被留下的女孩愣住了,幾秒鐘后才轉身向前跑,“啊——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宋楚兒!宋楚兒!宋楚兒——”
霍敬北心驚膽戰(zhàn),邊跑邊大聲呼喊,要死了,要死了,這人工湖深度不比自然湖泊來的淺,當初為了深淺問題,大哥還與二姑爭執(zhí)了好幾天,大哥傾向于淺一點,裝飾用就行,二姑非要挖深一些,順帶放幾艘小船上去,還可以單獨辟為船上包廂……這未來二嫂要是出事,他小命不保啊!
有人先一步跳入湖里,湖水濺到霍敬北身上,他被嗆了好幾下,他胡亂伸手抹了把臉,二話不說也跟著跳下去。
北城的冬天寒冷刺骨,湖水更是陰冷。倆大男人先后潛入水面,在水里打了照面,一看是熟人,于是打手勢交流,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昏迷過去的人,倆人齊齊上前抓住宋楚兒的胳膊,一鼓作氣帶出水面。
廊橋的動靜很快吸引用餐的客人,聚豐軒經(jīng)理滿臉大汗地指揮服務生準備毛毯與生姜茶,同時不忘打電話給老板匯報此事,用餐的客人來頭都不小,湖水深,萬一出了事,他一個經(jīng)理兜不住啊。
“感冒藥、生姜茶、干凈的衣物全部給我準備好!”
“客人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負責地字號包廂的服務生呢?去把他們叫來!”
“老板,出事了……”
雷瀟瀟一行人接到通知火速趕過來,霍敬北讓劉家千金來通知,落水的人絕對是宋楚兒,只有他們倆人一起外出沒有回來!
“我的天!小師父怎么會落水?!”
“楚兒會不會游泳?!”
“操——她的左腿不能動——要命了——”
霍敬南幾步就把眾人甩在身后,他哪里知曉這丫頭會不會游泳,他只知道湖水太深,行動不便的她可能隨時會出事。她若出事,他難辭其咎。從未像此刻這樣如此憂心焦慮,當初把昏迷的她從跑車里抱出來都沒有這樣魂不守舍。
該死!
宋楚兒一睜眼就對上霍敬南火熱又焦急的黑眸,她感覺非常不舒服,渾身上下都是水,呼吸也費勁,人中部位火辣辣地疼,想要開口說話就被嗆了好幾下,“霍……”
“先別急著說話?!被艟茨弦娝K于睜眼,吊著的一顆心稍稍卸了下來,他迅速抱起她向著最近距離的包廂跑去。
一行人陸續(xù)跟上。
包廂暖和,還有兩扇電暖器也開著,宋楚兒被霍敬南抱坐到椅子上,她的鞋子襪子立即被他脫掉,邊上的人眼疾手快用毛巾裹住。
“小師父,快先喝點姜茶去去寒!”
霍敬南替她脫掉外套,蔣成鄴幫她擦拭濕發(fā),季開陽端來姜茶喂她,雷瀟瀟不在,霍敬北不停地打噴嚏,霍敬西在幫他換衣服。
“奶奶的熊——啊切——水真冷——啊切——蔣四哥,你小舅太猛了——啊切——”
蔣成鄴哪有時間去管幫忙救人的小舅,反正他小舅體能強悍,冬泳是家常便飯,他甩掉手里的毛巾,拿來吹風機給宋楚兒吹頭發(fā),“你丫趕緊喝茶!別廢話了!”
喝了姜茶,又被人圍著擦拭身上的水,手腳都沒那么冷了,宋楚兒總算清醒了許多,“操他媽的!敢在背后暗算姑奶奶我——咳咳——”
圍在她身邊的一干人等聽到她中氣不足卻又發(fā)狠的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們都后怕,要是這丫頭出事,他們良心難安。
“有人算計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廊橋那里去了?”霍敬南臉色一變,他展開一張毛毯擋住她的身體,移開視線讓她自己脫掉上半身衣服。
蔣成鄴轉過身去,“聚豐軒除了包廂其他地方都有監(jiān)控,哪個小人敢在霍家的地盤上算計你?”
季開陽吃驚,低頭猛拍椅子,“我就說呢,小師父怎么會好端端地落水,敢情是有人在背后陰你!”
霍敬西也忍不住皺眉,宋楚兒第一次來北城,要說她得罪誰了,蘭芝姑姑算一個,二姑為人雖然小雞肚腸了些,但她一向不會真刀實槍欺負人,她要么不針對你,要么就玩大的。
霍敬北哭喪著臉,換好衣服坐在電暖器前取暖,“這事怪我,我不應該搭理劉佳,我應該等在女廁門口的,唉?!?p> “我……”
宋楚兒正要解釋,雷瀟瀟風風火火跑進來,聽到眾人七嘴八舌議論,她忙把打聽到的消息匯報出來,“馬格了比!有人動了廊橋的監(jiān)控,酒樓經(jīng)理還在審問服務生,他們都說不知道,要說懷疑對象,今天唐蘿那幫人也在這里用餐,唐蘿又不認識楚楚,要針對也是針對我,”
宋楚兒借著毯子的遮掩,三下五除二拔掉貼身穿的衣服,接過霍敬來遞來的男士線衫與大衣,一邊穿一邊問,“老虎,我都還沒說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人推下水的?”
霍敬南看了一眼手里小姑娘換下來的黑色內衣,不動聲色移開目光,一股腦放進準備好的袋子里。
雷瀟瀟一屁股擠開蔣成鄴與季開陽,鉆進毛毯,抄手就去幫忙脫宋楚兒的褲子,“這還用你說?你又不是杜十娘!何況蔣小舅說他看到有個服務生唰地閃過他身邊,等他察覺不對就聽到你落水喊救命的聲音。”
宋楚兒在雷瀟瀟的幫助下終于換好了干凈的衣服,她穿著不倫不類的男士衣服歪著腦袋拍耳朵,試圖把耳朵里灌進的水拍出來,“嗯,老虎說的沒錯,我當時轉頭已經(jīng)來不及,余光只掃到紅色的唐裝。”
“簡單,把聚豐軒所有服務生連同經(jīng)理全部換掉,今天開始不再營業(yè),真有內鬼,其他服務生心有不滿,他們會主動幫我們找出來?!?p> 霍敬南說完立即打電話聯(lián)系霍敬東。
“二哥,那找到內鬼后呢?這些人還要換掉?”
霍敬南眼也不眨拋下一句話,“其余服務生抽調去別的酒樓,扣除年終獎?!?p> 法不責眾。
他這是殺雞儆猴,殺一儆百。
宋楚兒抬頭看他,本就不茍言笑的俊臉這會兒更冷了,全身上下散發(f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原來他發(fā)起狠來是這幅模樣,怪不得被叫做霍閻王。
君君小舍
情竇初開第一步,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