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之前睡了多久,此時聞到白粥的味道,食欲大開。
坐到桌子伴著咸菜,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大碗白粥吃了個干凈。
小侍女端著一盆熱水,肩上搭著一塊毛巾走了進來。
見泰迪面前裝粥的碗干干凈凈,藥碗?yún)s依舊滿滿的,似乎有些不開心,氣嘟嘟的說道:“不是讓你先喝藥嗎?你為什么不聽話,是不是嫌這藥苦不想喝???雖然我也覺得看起來就很苦,但是不喝藥怎么能好呢?你乖,把這藥喝了,對了,我去給你拿些糖塊放在藥里吧。”
泰迪尷尬的笑了笑,趕忙把藥碗端了起來,說道:“不用不用,我剛剛是太餓了,我這就喝。”
一口將粘稠的一大碗藥汁喝了下去。
看到出來,這小侍女年紀比泰迪還要大些,但他怎么感覺這小侍女比他還幼稚。
“額....內(nèi)個,我還想喝粥,我現(xiàn)在很餓?!?p> 泰迪弱弱的說道。
小侍女愣了一下,將水盆和毛巾放到了凳子上,將用過的空碗疊在一起,放到了盤子上,端了起來,說道:“能吃就好了,我去給你拿,你自己擦擦身子?!?p> “額.......”泰迪愣了一下,這小侍女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小侍女見泰迪表情怪異,哼了一聲,道:“你難道還想等著我跟你擦嗎?都是個大男生了,你好意思嗎?”
“不是的.....那我之前......”
“什么之前,之前是治療師在照顧你,我不知道,我去給你拿粥了?!?p> 原來不是她擦的,松了一口氣,走到水盆邊,將毛巾浸到水里,搓了幾下,扭干,慢慢的擦拭著身上。
將身上擦完,把衣服穿了上來。
沒多久,小侍女再度走了進來,手中端著兩碗白粥,一盤青菜,一疊咸菜。
“這下應該夠你吃了。”
泰迪起身將盤子接了過來,“多謝。”
小侍女好奇的看著泰迪,問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錯誤,才被關(guān)在這里?!?p> 泰迪坐在桌子邊,端起白粥,喝了一口。
聽得小侍女的問題,停了下來,看著她天真的眼睛,回答道:“是的,我殺了人,你怕我嗎?”
“有什么可怕的,看起來你跟我差不多大,應該也是十三四歲吧,你這么小,為什么要去殺人呢?”
泰迪頓了一下,說道:“因為他傷害了我的朋友。”
小侍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哦。那看來你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嘛,為了朋友都被關(guān)起來了,好,我也交你這個朋友了,雖然我不能救你出去,但是飯管飽,你有什么想吃的盡管跟我說?!?p> 小侍女仗義的拍著胸脯說道。
聞言,泰迪笑了起來,埋下頭繼續(xù)喝著白粥。
.........
.........
深夜,泰迪坐在床上恢復著傷口。
“你們都退下?!?p> “是?!?p> 門外傳來聲音。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身披鎧甲的男子。
不正是秦禹澤與玉無顏嘛。
泰迪坐在床榻之上,感覺到門被推開,一股氣勢壓去。
睜開眼睛,看到那黑衣人的面龐時不由得驚呼一聲。
“秦帝陛下。”
“你傷如何了?”
“無大礙?!?p> 秦禹澤面無表情,說道:“那,你可知交流會上不得傷人性命?”
“我知道。”
“那你是明知故犯?可知錯?”
“我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只知道他傷了我的朋友,而且不止一次?!?p> 轟————
秦禹澤身上一股王騎的氣息傳出,雖說刻意收斂了許多,但是依然將泰迪壓迫的一口血噴出。
“那我來告訴你,挑戰(zhàn)帝國的威嚴,便是錯!”
“是嗎?”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笑著反問道。
秦禹澤心中同樣在笑,看來,泰江的兒子如他一樣,是個硬骨頭。
“你可知道帝國要如何處置你?”秦禹澤淡淡問道。
泰迪笑著看向秦禹澤,說道:“秦帝陛下的心思,我又怎么猜得透?!?p> “你明知帝國的規(guī)則卻還去觸犯,該死,但我念在你是為了你的同伴失了心智,便饒你一死,廢去你的修為,如何?認是不認?”秦禹澤面露寒意,淡淡問道。
“不認。既是比賽,死傷在所難免,這規(guī)則未免太不人道?!?p> “那你明知自己修為慎高,仗著修為高些便殺人就是人道?”
冷冷笑道:“秦帝陛下需要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柔弱強食的嗎?”
秦禹澤同樣冷笑道:“說得好,這個世界確實是肉弱強食的,比如現(xiàn)在你,就是任我宰割,我讓你死,你便得死?!?p> “那秦帝陛下不如直接將我殺了,一勞永逸,不然我活著,秦帝陛下會夜長夢多的?!?p> “哈哈哈?!鼻赜頋纱笮θ?,眼中寒意涌現(xiàn),猛的定向泰迪,“一個被我廢去了修為的螻蟻,會讓我也常夢多嗎?笑話!”
“那可難說,把殺了秦帝陛下當作一個目標,也是一種榮耀。”
秦禹澤瞇著眼睛,看向泰迪,問道:“我要廢了你,你便威脅要殺我,若是天要滅你,你又能如何?”
“天要滅我我滅天?!?p> 愣了幾息,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天要滅我我滅天。”
笑著走出了房門。
泰迪搖了搖頭,走回床上。
剛剛秦禹澤的行為告訴了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帝王心似乎也是如此。
上一秒還在威脅自己,下一秒便能釋然的大笑離開,這帝王心,難猜透啊。
“廢了我嘛,那得看你如何廢了。”
從新盤膝坐與床上,邊修復著傷口,邊呼喚著明帝。
“叫本帝干嘛?!?p> 泰迪嘆了口氣,說道:“我都要被廢了,你不想辦法助我脫難,還一副不情愿與我搭話的模樣,我被廢了,誰幫你報仇?!?p> “小子,本帝告訴你,門外那兩人都是赤騎后期,若你想跑,那就是找死,有這種念頭的話,最好趕快打消,是禍躲不過,懂嗎?”
“靠?!币幌蛩刮牡奶┑隙既滩蛔”舜挚?。
“你不想辦法讓我出去就罷了,還在這嚇唬我?打消我積極性?”
精神世界中的明帝已在地上捧腹大笑。
當然,泰迪不進去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明帝能感受到,秦禹澤跟泰迪講話時,雖然裝出兇神惡煞的模樣,但卻沒有絲毫殺意,反而,有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心含在其中。
進來的第一句話,問的便是泰迪的傷勢,可惜了,這傻小子太愚鈍,沒有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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