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宏說道:“郡主已然安睡,在下昨日來得匆忙,有些東西還留在醉伊人,想先回去一趟?!?p> “也好,記得早去早回!”王妃點頭道:“需要派人與你同去嗎?”
“不用了,我一人足矣!”
“唉呀,你的衣服怎么回事?”剛剛起身,一旁的梅雪亭忽然驚呼起來。
齊清宏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衣服肩膀和后背沾滿了青苔,有幾道摩破的口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和那個刺客交手所致,古筱雅還說給他準備一件新的,沒想到早上王府的人催得急,連古筱雅的面都沒見到就來了萃軒苑。
齊清宏一笑,淡然說道:“昨晚去紫陽醫(yī)館,和一位老朋友切磋,忘了換衣服了!”
王妃其實早就看到齊清宏的衣服了,但一直沒說破,現(xiàn)在梅雪亭說出來,只好問道:“雪亭,你可有多余的衣服?”
“我,我沒有!”梅雪亭一愣,忽然說道:“對了,雷公今早剛?cè)ザ艘惶鬃o衛(wèi)服帶過來,只是讓齊公子穿著,恐怕……”
齊清宏倒是無所謂,笑道:“無妨,隨便有一件就行了!”
梅雪亭命人到門外取了一套王府護衛(wèi)平時穿的便裝,齊清宏換好之后,三人同出了小院,齊清宏獨自騎馬向城外趕去。
昨天出了刺殺事件之后,全程已經(jīng)戒嚴,進出城門的人都搜查的極嚴,半個時辰之后,齊清宏才出了東門,這幾天連進城的人也減少了許多,官道上空蕩蕩的,只有一隊隊巡邏的士兵。
轉(zhuǎn)過高大的城墻一角,柳林遙遙在望,就在此時,又一隊士兵整齊而來,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對他懷恨在心的藍仁浩。
藍圖英負責整個外城的兵馬,藍仁浩擔當一個統(tǒng)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小子正在撇著嘴在馬背上無精打采的走著,看來對這枯燥的巡邏任務(wù)也頗為不耐煩。
朝陽之下,忽然瞥見一位王府的護衛(wèi)獨自出城,不由睜大了眼睛,別人或許對王府護衛(wèi)的衣服不太熟悉,但藍仁浩常去王府,再熟悉不過,還以為是哪個熟人,正準備打個招呼,待看清來人的時候,一張臉馬上沉了下來,甚至忍不住的扭曲。
“喂,站?。 蓖α送ι碥|,藍仁浩在馬背上一聲大喝,馬鞭指著正準備繞開巡邏士兵的齊清宏。
齊清宏心中一嘆,本想低著頭躲開這家伙,不愿意多惹是非,哪知道這家伙偏偏看見了他,只好提韁緩緩減速,但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混賬,本將軍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嗎?”藍仁浩氣急敗壞,沉喝道:“來人,將他拿下!”
那些士兵嘩啦一聲拿出兵器迎過來,但看到齊清宏沒有逃跑的意思,都提著槍紛紛圍了上去,并沒有人真的去動手。
“哼,齊清宏,以為成了王府護衛(wèi)就可以肆無忌憚了?”藍仁浩冷笑著走過來,馬鞭輕敲著手心,鄙夷地打量著馬上的齊清宏,十分不屑。
看到齊清宏的護衛(wèi)服,藍仁浩以為是齊清宏救了梅雪亭之后,在王府謀了個護衛(wèi)的差事,一想到柳寒煙竟會被一個護衛(wèi)搶走,更是怒不可遏。
“哈哈哈,在藍將軍面前,我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怎敢放肆?”齊清宏在馬上哈哈一笑,抱拳道:“不過在下現(xiàn)在急著回醉伊人告知寒煙這個好消息,我想她聽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p> “你——”藍仁浩聞言臉色扭曲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齊清宏,“柳寒煙是何等清高之人,怎會看上一個王府的下人,你,你別做夢了?!?p> 齊清宏淡淡一笑:“但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人,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她都會很高興的?!?p> “啊——”藍仁浩徹底被激怒,怒極反笑:“哈哈哈,齊清宏,不要以為僥幸救了殿下一命我就收拾不了你,殺一個王府護衛(wèi)和殺雞沒什么區(qū)別!來啊,此人是叛軍奸細,將他拿下!”
那些士兵愣住了,這前面還在斗嘴呢,轉(zhuǎn)眼間就成了奸細了,不過他們也知道藍仁浩的性格,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也是士兵們的拿手好戲,有兩個人當先上來要把齊清宏拉下馬。
齊清宏微哼一聲,正好一把搶過左邊一名士兵的長槍,順勢槍柄向后橫掃,另一個士兵便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膽敢拒捕,好大的膽子,抓住他,生死不論!”藍仁浩就等這個機會,只要敢和官兵動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以謀反之罪論處。
齊清宏早就看穿了藍仁浩的詭計,但他看這家伙實在不爽,在醉伊人的時候還裝得人摸狗樣,原來是個仗勢欺人、背后使詐的小人,哪里還會和他客氣?
雖然長槍并不順手,但對付這些士兵還是綽綽有余,尤其他現(xiàn)在全身都是怪力,甚至不使用武氣,從馬背上跳下來,兩個來回,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五十個士兵全都滾葫蘆一般在地上哀嚎著來回翻滾,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
“???你,你敢打衛(wèi)兵,你死定了!”事出預(yù)料之外,藍仁浩徹底呆住了,他想不到齊清宏竟然這么大的膽子,但現(xiàn)在剩下光桿司令一個,說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準備逃走了。
“想走?”齊清宏一聲冷笑,腳下微微一頓,身軀騰空而起,撲向了藍仁浩。
“去死吧!”藍仁浩畢竟也是個中級武豪,見齊清宏追來,怒喝一聲,回頭一掌拍過來。
齊清宏暗笑這家伙笨蛋,竟然用掌對他的長槍,槍尖微微抖動,如毒蛇出洞,掃向了藍仁浩的腰際,但就在此刻,藍仁浩的嘴角卻泛起了陰毒的笑意,翻身直接從馬背上滾落。
“哈哈哈,齊清宏,這可是你自找的,你死……”藍仁浩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是土,正狂笑著指著齊清宏,但等他看到齊清宏好端端地站在眼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會?這不可能!”藍仁浩瞪大了眼睛,看著齊清宏的胸口。
齊清宏從地上撿起三根牛毛粗細的黑色鋼針,針尖在陽光下泛著藍汪汪的光澤,一看就是涂了劇毒的,這家伙竟然還在身上藏著暗器,真是歹毒之極。
一瞬間,齊清宏就飄身來到呆滯的藍仁浩面前,三根鋼針瞬間刺進了他的肩頭,冷聲道:“但愿你自己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