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在那兩個呆掉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先開了口:“我是刺客?!?p>華服男子長得異常俊美,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無法形容。他懷里像兔子一樣窩著的嬌小女子,鳳眼細眉,唇紅膚白,雖比不上那男子美麗,卻也是風華絕代,千嬌百媚的*****。
“刺……”女子還沒來得及把著簡單的雙音節(jié)詞完全發(fā)完便給那男子捂住了櫻桃小嘴。
她相信,高音完全在后半部分。
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再一次淡淡的開了口:“我是刺客?!?p>女子撇開頭,再一次的意圖喊出那兩個字,不幸,男子不僅再一次的捂住她的嘴,還伸出另一只手在女子身上點了點,女子便乖巧的閉上了眼,安靜下來。
鐸擎帝把如妃平放下,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的聲音里有厭倦。她,想死。
瘦小的身子,穿著奇怪的衣服把全身包裹著,除掉那過于明快的顏色,倒是很像刺客的打扮,貼著臉頰的短發(fā)有些凌亂,有幾縷奇怪的長著明艷的色彩,清亮的眼睛毫無懼意,眼底含有一絲冷淡,薄薄的緊抿的唇顏色很淡,尖尖的下巴顯示出了堅強的意志。她的膚色異常的蒼白。
“喂……”夏夕被他看得不耐煩,正想接著聲明自己的‘身份’,卻被華服男子渾厚而深沉的聲音打斷。
“你可知如被下到天牢里會有什么下場?有八十九種刑具是專門用來對付刺客的,有二百一十二種方法是用來審訊刺客的。當然,刺客都是忠于雇主的,但下到天牢里的刺客最終沒有不說沒有不后悔生到這個世界上的。”鐸擎帝有點奇怪自己居然跟她解釋起這些。
華服男子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夏夕卻在心里長嘆起來,又是這樣的人!她這輩子似乎和這樣的人特別有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過,他的話確實是她沒考慮到的,她絕不想去什么天牢,更不想體驗那八十九種刑具和二百一十二種方法,但表里不一也是她的專長,因此依然是平靜的開了口:“怕是不會有機會下到天牢里去,你們一喊就是萬箭穿心?!?p>“朕說了朕要喊嗎?”
“原來是跑到皇帝面前來了。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皇帝?!毕南︵?。
“你說什么?”為什么他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沒什么。不喊你怎么把我下到天牢里去?”到時我一反抗不就是萬箭穿心了?雖然過程不同,結果還是一樣的嘛。
“來人啊——”鐸擎帝白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從外面走進一個,不,好幾個——應該是太監(jiān)吧,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下,領頭的開了口:“皇上!”
“把這個——人帶到天牢里去,教給李將軍好生審問?!?p>“——是?!币凰查g的疑遲,良好的訓練馬上條件反射般起作用。
夏夕傻了,雙臂被人架著轉身就往外走居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他確實是喊了呀。
鐸擎帝忍不住笑了。雖然那女子看起來毫不驚慌,但那眼中明白無誤的流露出錯愕他可看到了。
“等一下?!?p>侍從們站住了,無措的看著主子。
“她留下,你們先出去?!?p>“……是?!币蝗喝擞智臒o聲息的退下去,那種動作,那種速度,那種鎮(zhèn)靜,不是蓋的。
“怎么樣?”鐸擎帝玩味的看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不是一成不變的啊。”看著他絕美的面容她又喃喃自語。
“什么?”鐸擎帝挑了挑眉毛,她是看他看呆了,卻不是別人看他時的迷戀。
“沒什么。就這樣唄。還能怎樣?”夏夕聳聳肩,毫無心機的笑了。
這個笑,讓鐸擎帝有一剎那的失神。很熟悉,很遙遠的感覺,也很想讓他毀掉它。
鐸擎帝走到桌子邊坐下,倒了兩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慢吞吞的喝著,“過來喝杯茶吧。”
夏夕再度揚了揚眉毛,嘴角上揚開心的微笑起來,依言走到桌子邊上坐下喝起茶來。
“嗯,好茶?!笨上隽它c。
“不客氣?!?p>他悠閑的態(tài)度仿佛他們是正在進行下午茶的英國貴族,動作中帶著說不出的高貴卻又有一絲絲慵懶,就像他的聲音,看得夏夕驚嘆不已。
鐸擎帝顯然已經習慣了成為別人注視的焦點,嘴角彎出美麗的弧度,眼睛瞇起,閃著戲謔的光芒。
“你是個男的吧?”夏夕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辫I擎帝笑著回答,反正也不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問了,至少她沒直接搞錯。
“太沒天良了。”
鐸擎帝笑而不語。這句話,他也沒少聽,不就是他長得太美麗了嗎?這能怪誰?他爸加他媽。
喝完一杯夏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問你幾個問題:你是誰?我在哪?現在是什么朝代?”
女子清亮的眼睛直視著他,坦率而認真。幾乎沒有人可以用這種眼神直視他的眼睛,特別是他有意釋放自己魅力時。是不是他的魅力消退了?明天得試驗試驗。
鐸擎帝思量著半垂下眼眸,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我是皇帝,帝號鐸擎。你在皇宮?,F在是大宇王朝八年?!睂τ谙裣南@一類不合世俗的人,他習慣于用‘我’啊‘你’的,讓自己與他們平等起來。他也奇怪,為什么在這一類人面前如果自稱“朕”的話會讓他覺得平白把自己放低了檔次。好笑,天下有比皇帝更尊貴的嗎?有!他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