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穆時諾這次并沒有默然離開,而是跟眾人告了別。
依次道別完。
穆時諾走到另一病房,輕敲了幾聲門。
披著外套的千浚打開了房門。
“小時諾?”千浚咧起嘴笑嘻嘻的揮了揮手示意進來說話。
“嗯?!鄙倌昀涞谋砬?,并未有任何反應。
千浚用手不自然的撓了撓后腦勺。
不知道為什么一面對這個少年,就渾身上下的感覺不自在。
特別是穆時諾每次看他的時候,那雙帶著審視和質疑的眼神。
“我明早就走,你跟似錦?”少年明顯疑問道。
“我……會照顧好似錦的?!?p> “似錦會不會原諒我,跟我走…我不知道?!?p> “似錦還在適應,這需要時間?!?p> 對上少年微微挑上的眼尾,千浚突然懂了該怎么做了。
“小時諾,以后有空來叔叔家坐坐啊?!鼻ЭM屏艘幌卤橇荷系难坨R框,善意的笑道。
“會的,那我就先走了?!鄙倌挈c頭示意,起身拉上了門。
“不錯啊,這小子,小小年紀做事挺夠沉穩(wěn)的?!鼻ЭPΦ?。
一夜眾人各抱心思,睡去。
初夏的清晨,天亮的越來越早了。
“時諾,你要記得想我們啊?!?p> “嗯。”
“一定不能再像幾年前那樣玩失蹤了啊。”
“嗯?!?p> “你有空就回來,對了注意安全?!?p> “嗯?!?p> 何驍止給了穆時諾一個何氏白眼。
“你怎么老是嗯,能不能有點別的回答?!焙悟斨篃o力吐槽道。
“好。”
“……”
“時諾哥哥!你記得回來看我歐?!蹦聲r諾隨聲望去,二樓的千似錦的小腦袋努力的在探出來。
千似錦因為剛動完手術,不方便下樓也避免吹風感冒,大家都沒讓她下來。
沒想到人兒還記得他清晨就要走的事情,畢竟她那記性,穆時諾也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看見窗子那里,千似錦搬來一個凳子放在窗臺上。
人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危險!小似錦你快下去?!焙悟斨箍匆姶蟀雮€身子都在窗臺外面的小小人兒。
“哇,這上面看風景視覺好棒!”千似錦愉快的在窗臺上揮著小手。
“似錦,快下來!”白大褂的護士正端著輸液瓶,就看見病房里的小女孩站在窗臺上的板凳上。
大半個身子還在窗戶外面一晃一晃的,和下面的人有說有笑的。
護士一把走過去把千似錦抱下來。
穆時諾又是無奈的笑了笑。
“護士姐姐,我今天可早就醒了吶,就怕起不來?!?p> “護士姐姐,那個哥哥好久才來看我一次,我心情不好就打針很痛,血液就會逆流老扎不進去……”
“好好好,只能一會兒,來把外套穿上?!卑状蠊拥哪贻p護士很是發(fā)慌自己手抖輸液老扎不進去的事情。
“嘻嘻嘻,護士姐姐你今天早上真好看?!毙∨⒍酥“宓剩D頭咧著嘴說道。
“別太探出去掉下去了?!卑状蠊拥淖o士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時諾哥哥!”穆時諾正要準備上車,就看見窗戶上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人兒在那里揮著手。
“你要記得答應我的!”千似錦比了一個蓋章的手勢。
“記得的?!蹦聲r諾回了一個蓋章的手勢。
一旁的何驍止撇了撇嘴:“無聊。”
“好了好了,該回來輸液了啊?!卑状蠊拥淖o士忙抱千似錦下來,千似錦忙揮動手。
少年跟窗臺上的人兒揮揮手。
“對了,這是我查到的?!?p> 穆時諾從車內拿出一個厚厚的文檔袋遞給何驍止。
“這么快,謝了?!眱扇溯p撞了一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