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歐陽熠所言,浮雕之處,見證了造化尊者所向披靡的風(fēng)采,那種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yàn),對幾人的作用不言而喻。而這幻境,更是讓他們知曉了自己的魔障所在,對今后的修行而言,意義非凡。
“我們走吧。”墨千宸在那些符文上矚目了片刻,率先說道。
那樣的經(jīng)歷,把記憶中的傷痕再一次的呈現(xiàn)在面前,剝繭抽絲,讓他心有余悸,再也不想去經(jīng)歷第二次。
“走吧。”歐陽熠應(yīng)了一聲。
之后倒是再?zèng)]有發(fā)生其他的事情,冗長的密室漸漸走到了盡頭,目光所及之處,已是可以看見一道銅門聳立。
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暈在銅門之上泛著漣漪,清晰可見。
“你們看那銅門之上,是不是有一道符文?”歐陽熠眉頭一皺,目光緊緊的凝聚在那道銅門之上。
墨千宸和秦亦聽聞,也是注意到了銅門中央,那一道符文的存在。
但只是片刻,三人便同時(shí)收回了目光,心神劇震。
那一道符文之中,竟是有一道兇獸的身影,正望天咆哮,三人只是注視了片刻,便感覺眸眼刺痛,一道威勢迎面而來。
“好恐怖?!睔W陽熠由于比墨千宸和秦亦多看了片刻,此時(shí)眸眼間疼痛無比,讓他頗為憤懣,道:“沒有想到那道符文之中竟是有兇獸之靈,這造化尊者的手段倒是不小,我看他根本不是在挑選傳承者!”
兇獸之靈簡而言之就是兇獸的精魄所在,提取的手段頗為殘忍,在許久之前,便是在大陸上被列為禁術(shù)之一,所有人皆不得使用。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銅門的符文之上竟是封印了一道,而且這兇獸之靈的威力竟是如此強(qiáng)悍,可想而知其生前,必定非凡。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墨千宸不由問道。
現(xiàn)在唯有眼前這一道出路,便是眼前這一道銅門,還有那一道兇獸之靈上!
“不出意外的話,這兇獸之靈便是鎮(zhèn)守銅門,我們唯有與這兇獸之靈取得聯(lián)系,方有可能尋到破解之道?!鼻匾嗤白吡藥撞?,目光再次凝聚在銅門之上,道:“我試試吧?!?p> 在秦亦的注視下,銅門中的那道兇獸之靈,在其眼中也是愈加的清晰。
許久之后,秦亦收回目光,瞳孔之中已是有一道灼燒的痕跡,閉目養(yǎng)神之余,道:“這是天焱獸的精魄。”
這一次不僅是歐陽熠大驚失色,連墨千宸都是如此。
天焱獸在眾多兇獸之中都算是頂尖的存在,威名顯赫。一身異火,精神力更是強(qiáng)大,常年居住在冰原之地,雖身長只有數(shù)百米,但傳聞中九階的天焱獸具有蒸天焚海之能。
“不會(huì)吧?!睔W陽熠哀嚎了一聲,心中早已經(jīng)把造化尊者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們只不過是玄紋境的修者,在天焱獸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與其取得聯(lián)系!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出去,難道就真的只能在這里待一輩子了嗎?”歐陽熠看著沉默的墨千宸與秦亦,長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的大好年華,現(xiàn)在卻是要埋葬在這密室之中了。這世間又要缺失一位天才修者,當(dāng)真是可悲可嘆啊?!?p> 墨千宸一臉無奈,沒想到歐陽熠到這種時(shí)候還能有這樣的心情,在這里耍寶。
秦亦神色也是頗為無語,道:“你哪來的自信?”
天才修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自吹自擂。
歐陽熠憤懣的瞪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就是嫉妒我。我告訴你們,我不介意!”
“好了?!蹦у放職W陽熠再語出驚人,連忙打斷:“現(xiàn)在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怎樣可以出去吧,像之前一樣,這里未必沒有出路。”
墨千宸直接盤腿而坐,目光炯炯的看著銅門之上的那一道符文中天焱獸的精魄。
許久之后,墨千宸身體已是在不自覺的在顫動(dòng),眸眼之中更是早已出現(xiàn)了灼燒之感,疼痛無比。
“不要勉強(qiáng)?!鼻匾嘁馔獾目戳四у芬谎?,說道。
秦亦是知道這種灼燒之感,非常人可以忍受,但他沒有想到墨千宸竟是可以堅(jiān)持下來。
“沒事?!蹦у窇?yīng)了一聲,目光未曾移動(dòng)半分。
歐陽熠本也想勸阻,但看到墨千宸的堅(jiān)持時(shí),還是忍了回去。目光里隱隱多了幾分欽佩。
或許墨千宸的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在他們眼中甚至是弱小的存在,但是這種毅力,卻是足以讓他們刮目相待。
“嗡!”
銅門上光芒閃爍,墨千宸只感覺腦海轟鳴,瞳孔里強(qiáng)烈的刺痛席卷而來,眼前蒼白一片,只能隱隱看見周遭。
“?。 蹦у泛黹g一聲咆哮,讓歐陽熠與秦亦皆是愣了一下。
“你沒事吧?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qiáng),我們另尋他法?!睔W陽熠慌忙道。
“我可以,絕對可以?!爆F(xiàn)在一旦放棄,那么就將是功虧一簣!
墨千宸話音剛落,雙瞳之中兩道黑炎升起,眼前的蒼白盡皆退去,恢復(fù)了一片清明。
銅門中天焱獸也是被墨千宸吸引,雙眸緊緊盯在墨千宸的瞳孔之上。猛然間,天焱獸張口鯨吞,墨千宸也不反抗,心神一動(dòng),便是來到天焱獸的近前。
“前輩,在下無意叨嘮,只為尋求破解之道?!蹦у肺⑽⑶飞?,恭敬說道。
天焱獸沒有回答墨千宸,反而口吐人言,道:“小輩,你這黑炎從何而來?”
巨大的回聲在墨千宸耳邊響起,空間都在震動(dòng),墨千宸絲毫不敢怠慢,如實(shí)答道:“不知?!?p> 這黑炎的來歷他也并不清楚,好似只有在他受到重傷之時(shí),才會(huì)突兀出現(xiàn)。
“數(shù)千年前,倒是也有人擁有這種黑炎,只是時(shí)過境遷,已是太過久遠(yuǎn),沒有想到今日還有機(jī)遇可以見到?!碧祆瞳F神色里竟是出現(xiàn)了一抹落寞,看著墨千宸緩緩而言。
數(shù)千年前,他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存在,亂動(dòng)一方風(fēng)云,所見所聞也是頗為繁雜。
“不知前輩為何會(huì)被囚禁在此?”墨千宸狐疑問道。
“當(dāng)年之事,不說也罷?!碧祆瞳F突兀間化作人形,穿著一身紅衣的公子模樣,站在墨千宸的身前,神色嚴(yán)肅道:“讓我打開這銅門也并非不可以,但卻是有一個(gè)條件?!?p> “前輩但說無妨?!蹦у纺睦镞€有猶豫,連忙說道。
這銅門或許只有這天焱獸可以打開,若是錯(cuò)過了這樣的機(jī)會(huì),那么他們?nèi)齻€(gè)人便可能只有一直待在此處,再無出路。
“帶我離開?!碧祆瞳F此言一出,讓墨千宸卻是臉色微變。
“前輩可莫要說笑?!蹦у访C然道。
“并非說笑?!碧祆瞳F看了墨千宸一眼,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你放心,我并不會(huì)奪舍你的身體,只需要借你黑炎一用?!?p> 墨千宸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不知對我而言有什么好處?前輩應(yīng)該也是知道,此事小子承受的風(fēng)險(xiǎn)?!?p> 一旦出現(xiàn)意外,那么以他的境界而言,根本無力回天,魂飛魄散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你想如何?”
“助我百年。”墨千宸話音剛落,天焱獸的身上氣勢瞬間澎湃起來,沖擊在墨千宸的身上,讓墨千宸神色瞬間蒼白。
他本就是驕傲的存在,被困在這銅門之中,已是有辱他的威名。但他沒有想到,如此弱小的人類,竟也敢如此口出狂言,想要驅(qū)使自己百年,讓他怎能不怒!
“前輩大可不必如此。”墨千宸淡然道:“百年之間,若非遇到生死之難,并不會(huì)要前輩相助,而且在此間,我也不會(huì)干涉前輩的所作所為。”
墨千宸又怎么不知道天焱獸是何等驕傲的存在,若是同意讓自己驅(qū)使百年,那才奇怪。但墨千宸終究是不想放棄,他如今而言,實(shí)力孱弱,而且斬殺了林彥,與林家的關(guān)系必然是不可逆轉(zhuǎn)。況且還有原本墨家的三長老在外,想要尋找機(jī)會(huì),致自己與死地。
不管他同誰發(fā)生沖突,那他怕都是回天無力。但百年之間,有天焱獸這般的助力,卻是足夠讓他成長起來。
只要尋求到自身靈力的解決之法,他有這樣的自信!
許久之后,天焱獸身周的氣勢才漸漸收斂,只是言語冷冽,道:“小子,記住你的話。”
天焱獸身軀一閃,化作流光,朝墨千宸的身體直接沖去。墨千宸只感覺一道火焰在自己的身體燃燒,片刻之間只是幾口鮮血噴涌而出,體內(nèi)如若巖漿流動(dòng),疼痛難當(dāng)。
“氣守丹田,鎖天靈?!碧祆瞳F一聲低吼,讓墨千宸絲毫不敢怠慢,如天焱獸所言氣守丹田,封鎖自己的天靈。
須臾之間,體內(nèi)黑炎涌起,籠罩在天焱獸所在的地方,天焱獸也不抵抗,漸漸地與黑炎融為一體。
墨千宸再清醒過來時(shí),已經(jīng)是許久以后,歐陽熠和秦亦正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讓他頗為愧疚。
這已經(jīng)是短短時(shí)間以來的第二次暈倒了……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蹦у房粗鴥扇宋⑽⒁恍Γ溃骸拔乙呀?jīng)知道這銅門開啟之法了?!?p> 此言一出,兩個(gè)人眸中皆是閃過一抹異彩。
“那就趕快打開吧,我可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了?!睔W陽熠激動(dòng)的看著墨千宸,道。
墨千宸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耽誤,迅速朝天焱獸傳音。此時(shí)天焱獸的虛影正盤坐在他的丹田之上,身周黑炎蒸騰。
莫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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