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他只是自以為是自負高傲,現(xiàn)在只怕還得加上一條,不對,應(yīng)該是幾條,無賴無恥娘們嘰嘰。
紅妝忍著沒給他幾拳,一把松開他的衣襟轉(zhuǎn)身想直接離開,卻被南宮傲天拽住手臂,紅妝翻了個白眼,牽上他的手拉著他一同離開。
自己惹的妖魔鬼怪,再煩也得先受著。。遲早有一天,她沒了顧忌,一定將他滅了。
南宮傲天不知道紅妝在想什么,對于紅妝脾氣臭時不時發(fā)怒的事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他現(xiàn)在很滿意紅妝在生氣的時候不會撇下他。
而兩人在巷子中的糾纏,卻全部不遺的落入了某個從國師府走出后一直在尋找他們的男人眼中。
男人坐于通身漆黑的極品良駒背上,面容俊美非凡,通身氣質(zhì)清貴矜持,此刻他那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正直直的看著從巷中出來的兩人,輕抿著紅唇,神色透著幾分難以琢磨。
南宮傲天看見他時只是掃了一眼,并未在意。
翊城是楚國國都,貴族世家不計其數(shù),他并不意外能在此地見到氣場如此不俗的人。
而紅妝卻在看見男人時,臉色一僵,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拉著南宮傲天繞過他便打算無視。
男人見狀臉色微變,端坐于馬背之上并未有動作,卻在紅妝快要錯過他離開時開口了:“阿、紅妝,竟是連師叔都不打算理了嗎?”
他知道叫阿離,少女肯定死也不會承認馬上逃離,是以,話到嘴邊他硬是改了口。
被直接叫了名字,紅妝也做不到繼續(xù)無視男人了,轉(zhuǎn)頭看著男人裝傻:“啊,你也在這???”硬是不開口叫師叔。
若是叫了師叔,承認了男人的輩份,紅妝可以想像得到她未來的生活會有多悲慘。
殷殊這人長的人模狗樣,肚中壞水卻一大堆,只要他和誰過不去,明著以輩份身份壓人,暗里野蠻不道德的行徑做的向來輕車熟路。
旁人會被他那一張正人君子的臉欺騙,紅妝和他一同生活被他欺壓了這么久,又怎么會被他表露的委屈表情欺騙。
反正不管殷殊怎么懷疑她的身份,她人都換了一個,他要是能找出什么把柄,就算她倒霉。
在他還不確定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不是他認為的那個人的時候,紅妝只有一個想法,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楚紅妝!
打死也不!
而且,那晚在第一將軍府發(fā)生的事,紅妝極度懷疑殷殊。。
對于紅妝的故作陌生和抵死不認,殷殊心中覺得苦澀,卻也無可奈何。
只是看見紅妝真的養(yǎng)了一個和洛子衛(wèi)一模一樣的男寵,對其還頗為喜愛時,修長的十指拽緊了馬繩,打量了男人一眼,眼中厭惡一閃而過。
南宮傲天不明所以,卻極其敏感的感覺到了坐于馬上的男人對自己的厭惡情緒,微皺起了眉,問向紅妝:“他是你師叔?”
紅妝心中暗罵了一聲南宮傲天哪壺不開提哪壺,含糊解釋道:“他、他是我?guī)煾傅膸煹?,我和他不熟?!?p> 南宮傲天見紅妝一臉不愿承認對方身份的表情,當下也明白了她并不是很喜歡對方,甚至是有些討厭。
感覺到這點,南宮傲天也不打算了解對方對自己的厭惡從何而起,拉著紅妝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世上厭惡他的人不知凡幾,他還沒有那個時間一一了解他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