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見到母童傀,掏出邱靜給的炸彈就要扔過去,被邱靜一把抓住。
邱靜搖了搖頭,說道:“別炸,這東西有問題。”
“你們看棺槨邊!”肖淵沖兩人喊道,兩人聞言回頭一看,無諸的棺槨邊上竟然一條尸蟲都沒有。
“走!”邱靜和容易不約而同退到了無諸棺槨邊上。
肖淵用微型炸彈在尸蟲中炸出一條路,然后迅速撤出重圍,與邱靜和容易呆在了一處。
通風口處,母童傀一點一點站起。此時,肖淵三人才看清母童傀的具體狀況,它并不是無堅不摧,它也是血肉之軀。其實母童傀被炸了兩次后,身上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只是它沒有痛感而已。之后又被石頭砸了一頓,本就不怎么美觀的臉上又多了一些蚯蚓一樣的傷口,黑色的血液流了一身。
“噗!”母童傀的大肚子突然破了一個洞,從里面伸出一只黑色的枯瘦拳頭,那拳頭上的肉已經(jīng)風干了,像臘肉一樣皺巴巴的附著在骨頭上。
邱靜和容易忙著對付飛在空中的頭顱,肖淵是最先看到這一幕的,不禁感到后背發(fā)涼。這擺明了是一個孕婦,肚子里的那個擺明了是個未出世的小孩,這么深的怨氣背后是多痛苦的故事,肖淵不想去想象。
母童傀肚子里的干枯小孩掰開母體的肚子后,盯了肖淵幾人半晌,然后突然導彈發(fā)射一般直直沖向肖淵等人。當然,導彈發(fā)射的速度有些夸張了,至少它快不過邱靜的子彈。
“砰砰砰……”邱靜一連發(fā)了八發(fā)子彈,槍膛里的子彈都打光了,卻只是延緩了一下對方的速度而已,不過這點時間也足夠三人交接準備。
邱靜退下來裝子彈的間隙,容易手執(zhí)兩張符紙擋在前面,嘴里念念有詞,然后咬破手指在符紙?zhí)囟ǖ牡胤桨戳艘幌?。接著,容易抓著兩張符紙在空氣里寫著什么,待到那母童傀肚子里的東西撞過來的時候,容易身前亮起一個遒勁有力的古字,古字就像一道堅實的透明墻壁,那東西撞到上面的力有多大,它自己就摔得有多狠。
那東西被反彈回去的瞬間,本來一直不動的母童傀居然以一種怪異的姿勢飛快移動,并且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那東西。這時候,邱靜已經(jīng)裝好了子彈,對著母童傀和它肚子里的東西又是一陣掃射。子彈打進肉里面的聲音很真實,可是那兩個東西就是不受影響,兇猛的朝三人所在方向攻擊。
母童傀就好像巴不得肖淵三人把它打爛一樣,瘋了似的專門往邱靜的槍口上撞。而那個小母童傀速度極快,體積又小,比大的要難對付得多。這一大一小的母童傀,暫時是邱靜和容易在對付,肖淵則負責對付那些墓室頂部孵化出來的頭顱飛蜂。
激烈的纏斗下,邱靜和容易都掛了彩。肖淵這邊雖然亂了點,好在沒有受傷。這個時候,雙方本來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偏偏就在此時,之前遇到的那女僵尸不知道怎么到了這里。
“那女僵尸……”容易掏出炸彈就想扔過去,邱靜再一次抓住容易的手搖頭說道:“我們就只剩這一枚了,別浪費!”
“既然大家伙都跑這里來了,不如我們干脆原路返回吧?!毙Y一邊拿千鬼縛戳著頭顱飛蜂一邊說道。
“首先要能走出這里。”邱靜說
“我,或許有辦法?!毙Y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泛黃的蠟丸說道:“你們撐一會,替我爭取一點時間?!?p> “好?!鼻耢o點頭,然后沖容易說道:“容易,把你老爸的道崖旗拿出來?!?p> “不行啊靜姐,旗子壞了我要被我爸揍死的?!比菀最^搖得像個撥浪鼓。
“放心吧,旗子和你之間,你老爸肯定選你?!鼻耢o胸有成竹的說道。
“出了問題,你要替我求情!”容易哭喪著臉摸出四面巴掌大的小旗,每一面小旗的旗幟上都畫滿了古老符文,而且看上去還有些年代感。
“別墨跡了,我肯定幫你?!鼻耢o踹飛偷襲的小母童傀后,笑著對容易說道。
“那好吧?!比菀撞磺椴辉傅哪钪~,然后將四面道崖旗扔向空中,剎那間所有意圖攻擊三人的邪祟都紛紛老鼠見了貓一般后退。緊接著,容易以茅山獨有的方法控制四面道崖旗,只見四面小旗飛向四方,將肖淵三人圈在一個正方形的范圍內(nèi)。小旗與小旗之間有金黃色的符文組成的金線,在這個邪氣沖天的墓室里劃出一方干凈的空間。
做好這一切后,容易對肖淵說道:“你快一點,現(xiàn)在它們看不見我們,但是道崖旗能瞞多久我也不知道。”
道崖旗是容易從他老爸那里偷出來的,容易的功力不比他老爸,所以容易自己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嗯。”
肖淵沖容易點頭,然后捏碎了手中的蠟丸。
隨著蠟丸的碎裂,蠟丸里緩緩飄出一些綠色的星點,像夏日的螢火蟲一樣美麗。綠色的星點仿佛被牽引一般,漸漸飄進了肖淵手腕上的法囊里。
“法囊!”容易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大聲驚呼:“你居然有法囊!”
肖淵沒有理會容易,因為他感覺到手腕處的法囊在膨脹,隨著綠色星點的進入,法囊似乎覺醒了一般,慢慢充滿力量。與此同時,千鬼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千鬼縛變成大刀后雖然很鋒利且堅硬,但是看起來與普通的兵器沒什么兩樣,可是現(xiàn)在,肖淵手中的千鬼縛刀身光華流轉,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肖淵試著使用法囊里儲存的力量,將力量注入千鬼縛后,僅憑大刀形態(tài)的千鬼縛,竟然就能嚇得那些頭顱飛蜂不敢靠近!肖淵走出道崖旗籠罩的范圍,握著千鬼縛對著地上的尸蟲輕輕劃了一刀,那些尸蟲立刻從傷口處開始融化,變成了一灘黃色的濃水。
小母童傀見到這場景,躲在遠處警惕的看著肖淵,大母童傀則完全相反,竟然跳躍著沖肖淵跑過來。肖淵自然樂得送它一程,揚起千鬼縛就要砍下去。
“不要砍!”邱靜突然喊住肖淵,肖淵手臂一滯,翻轉刀身,本是刀刃的地方變成了刀背,然后一把將大母童傀拍到一旁。
“那個大的一直在主動尋死,一定有問題!”邱靜說道。
邱靜不愧是老江湖,就算從來沒見過母童傀,竟然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只要母童傀的身體徹底毀掉,那母童傀的魂魄即黑色煙霧,再也不會自動消散,它將會變成母童傀的成熟體,稱霸地下的世界。
“趕緊走,法囊里的力量維持不了多久!”肖淵突然感覺法囊在急速變小,這是能量在消耗。
“走!我們原路返回!”邱靜說道。
容易收好道崖旗,連連點頭道:“好!趕緊離開這里!”
憑著千鬼縛開路,三人迅速逃出了無諸墓,逃離之前,容易終于把手里的微型炸彈扔了出去,三人進無諸墓的那一處地方算是徹底毀在了容易手中。
上岸后,邱靜把容易帶走了,說是被母童傀抓傷了不好好處理的話,怕以后死了要做母童傀的手下,于是,邱靜決定要帶著容易去找專業(yè)的人瞧瞧。白若一直在岸邊守候,看到肖淵安然無恙的回來,皺在一起的五官總算是舒展開來。
“小丫頭,回都督鄉(xiāng)咯!”肖淵對白若張開雙手,白若高興的化作白狐跳到了肖淵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