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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緋聞錄

020萬金包花舫

國公夫人緋聞錄 月半松子 2004 2017-04-10 10:00:00

  燕回本以為古時的夜晚,與天黑之后的影視城沒什么差別,可今夜注定要超出她的想象。

  街上彩燈高掛,行人如織,余逐流看向遠處燈火闌珊之處,那里是他與“友人”約好的地方,也是整個京都赫赫有名的消金窟——春滿樓。

  燕回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襦裙,鵝黃色的絲絳在她腰間松松挽就,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裝扮,可是在她身上總能展現(xiàn)出一不一樣的味道。

  這是余逐流第一次見到燕回穿著如此鮮嫩的顏色,國公府中的燕回,每每出現(xiàn)必然衣衫素雅,有時候就連他都會忘了她與自己年歲相當。

  看著余逐流出神,燕回問道,“你還有其他事?”

  “我能有什么事,”余逐流道,“反正我把你帶出來了,現(xiàn)在各忙各的,你不要阻礙我辦事才好?!?p>  辦事?

  燕回禁不住眉頭一挑,這是一個多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字眼啊。

  看著燕回這副樣子,余逐流總覺心下有些不爽。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京都本就魚龍混雜,更何況今晚還是孟曇節(jié),你一人在街上游逛,可是很容易招惹麻煩的?!庇嘀鹆麟m然想嚇唬一下燕回,可他說的也是實情,尤其燕回還頂著這樣一副模樣。

  “你擔心我?”

  “怎么會!”余逐流見鬼似的跳開一步,就像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爺怎么會擔心你!這就是忠告,忠告懂嗎!”

  看著炸毛的余逐流,燕回突然很想摸摸對方的圓腦袋,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余逐流身材高大,燕回甚至要踮起腳尖才能碰到他的頭頂。

  與余逐流炸毛的性格不同,他的頭發(fā)卻是意外的細軟柔滑,燕回忍不住多摸了兩下,卻見余逐流臉上一臉驚愕。

  就像第一次照鏡子,卻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幼獸。

  “今天的三兒,真是越看越可愛。”

  燕回禁不住一笑,她嘴角揚起,眉眼彎彎,于燈火闌珊當中分外好看。

  好半天余逐流才反應(yīng)過來,燕回在做什么。

  她竟然……她竟然敢……

  什么叫可愛!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能是可愛!

  余逐流正想理論一番,就見燕回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街道走去。

  “你去哪?”

  燕回于人潮當中轉(zhuǎn)過身來,調(diào)侃似的對他眨眨眼,

  “三兒,你畢竟才十五歲,可不要玩的太瘋哦。”

  這個女人,他就知道……

  明明是想數(shù)落一下對方的,可余逐流卻是不由得摸向自己的頭頂,他甚至,還能感覺到燕回留在上面的溫度。

  她剛才就是這樣摸了自己的頭發(fā)。

  “爺才不會擔心你,蠢女人。”

  余逐流低聲嘟囔著,可即使夜色昏暗,也擋不住他耳后一片通紅……

  余逐流原本正在出神,突覺得背后有人正在暗暗的靠近,那個宵小竟然膽敢招惹他。

  余逐流一握拳心反手揮去,卻在拳頭觸及那人眉心時生生停下。

  花木榮摟緊了一旁穿著清涼的女子,不是這女子對他多么重要,而是他腿軟。

  “余老三,你發(fā)的哪門子瘋!”

  “原來是木榮啊,我這不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嗎,玩笑,玩笑而已?!庇嘀鹆縻氖栈刈约旱娜^,這些日子趙師傅的“突然襲擊”已經(jīng)給快把他給訓(xùn)練成神經(jīng)病了。

  “花爺,這位公子是誰啊?!被緲s懷中的女子嬌嬌柔柔的開口。

  “這位乃是……”花木榮本想倒出余逐流的來歷,但他突然想到,余逐流身處孝期,卻是不宜讓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是爺?shù)呐笥眩銌舅宦暼隣斁秃??!被緲s說著在那女子頰上輕輕的香了一個,“香菱,我這朋友可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你還不快快上前見禮。”

  上流權(quán)貴玩樂之時,時常交換身旁的伶人,花木榮這話看似含蓄,實則卻是露骨之極。

  “爺,您可真壞。”香菱風(fēng)情無垠的橫了花木榮一眼,這才對著余逐流姿態(tài)妖嬈的福了一禮。

  “奴家香菱見過三爺?!?p>  眼前女子肌膚若雪,眉目含情,若是以前,余逐流或許還有興致與如此美人相交一二,但他現(xiàn)在看來,只覺一股風(fēng)塵氣。

  “你不是說今日有樂子,難道指的就是這個?”余逐流面上的嫌棄可是半點沒有隱藏,“若真是這個,我可要回去了?!?p>  “咦…”花木榮驚訝的看向余逐流,這余老三以前可是為了一個春三娘都一擲千金的主,怎么今天遇見香菱,卻是充起正人君子了。

  他這一看不要緊,卻是是發(fā)現(xiàn)余逐流不一樣的地方來了。

  “你怎么好像瘦了?”

  摸爬滾打外加風(fēng)吹日曬三個月,他那里是瘦了,只是脫了幾層皮而已。

  “我可真要走了?!?p>  余逐流做勢轉(zhuǎn)身,倒不是他拿喬,若真是與往常一樣飲酒聽曲睡姑娘,他還不如去找燕回哪…

  余逐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么會這么想?

  “哎哎哎,別呀,”花木榮一把拉住了余逐流,“我又不是不知你家中近況,要是平常宴會又怎么會叫你出來,我可告訴你,這次有人包下了春滿樓整艘花舫,不僅春滿樓的頭牌俱都到場,就連花爺我都沒見過一面的花魁——泠琴,也會當場獻藝?!?p>  “多少人都想擠上那花舫去,就連花爺我也只得了兩個名額,要不是咱倆關(guān)系鐵,我可不會叫你出來?!?p>  聽上去確實很不錯。

  “是誰那么大的手筆,竟然能包下春滿樓的花舫?”

  春滿樓的花舫整艘包下不算上面的姑娘那少說也要萬金,雖然對于這些朝中顯貴來說萬金并不算什么,可是這畢竟是天子腳下,朝中一品大員年俸不過幾千石的米糧,若是輕輕松松就拿出萬金,這就要惹人猜忌了。

  所以這種拿出萬金包花舫耍面子的事,究竟是那個敗家玩意做出來的,更何況還挑在一個孟曇節(jié)這樣惹人注目的日子?

  花木榮聞言卻是神秘的笑笑,“你到了,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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