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姬昌食子
且說這秦陽離開皇華驛站后,一路打聽,直往羑里行去。
傍晚,殘陽如血,歸雁悲啼,天空染上了一簾遮天血幕,映得這晚秋時(shí)節(jié)景象更顯凄涼。
“閃開!快閃開!”一飛騎疾馳而來,上面一藍(lán)衣使者模樣打扮的男子不停地急呼。
秦陽劍眉一挑,側(cè)過身去,讓了開來,據(jù)他猜測,那使者手里提的多半是用伯邑考之肉做的肉餅,紂王、妲己兩人的惡行實(shí)在是令人發(fā)指。
他心中明白此時(shí)他實(shí)在不便前去面見姬昌,喪子之痛已經(jīng)夠讓他傷心欲絕了,如今還要食子之肉,這更讓他心如刀絞,面若死灰。
況且這姬昌周圍守衛(wèi)眾多,難免會有高手隱藏其中,他若不打探清楚,定然會暴露其行蹤,使其行動功虧一簣。
他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去,還需好好謀劃一番才行。
他在附近尋了個(gè)住處住下,養(yǎng)足精神,只待時(shí)機(jī)成熟。
姬昌打開龍鳳膳盒,感激涕零:“陛下驅(qū)馬打獵,如此辛苦,竟還賜予罪臣鹿餅享用,罪臣不勝感激,謝陛下?!?p> 藍(lán)衣使者冷笑一聲:“姬昌,既然是陛下賞賜那就趕快吃吧!免得涼了以后就不好吃了。”
姬昌心中滴血,忍著心痛,連食三餅,立即將盒蓋上。
藍(lán)衣使者不解其意,指著盒笑問:“姬昌,這還有兩塊呢!你為何不一起吃了呢?”
“陛下賜餅已是厚恩,這餅如此美味,罪臣實(shí)在不忍全食,故留其二以待明日享用?!奔Р郎I流滿面,眼中帶笑,只是這笑中深深的隱含著一股悲涼氣息。
藍(lán)衣使者聞言,恍然大悟,暗嘆一句:“眾人皆言姬昌知曉先天神數(shù),善斷吉兇,今日食子肉卻不知,速食三塊肉餅還連連稱贊?!?p> “所謂知曉吉兇,皆是虛語?!?p> 藍(lán)衣使者心下滿意,大笑一聲:哈哈哈!好!姬昌,你果然是忠君愛國,在下還要回稟陛下,先走一步?!?p> 送走藍(lán)衣使者后,姬昌悶悶不樂,寢食難眠。
入夜了,明月皎潔,星光燦爛,秦陽盤膝于床,運(yùn)起神識小心翼翼的掃視姬昌住所,只見甲士個(gè)個(gè)訓(xùn)練有素,手中長矛寒光四射,身上氣血滾滾,遠(yuǎn)非常人可比。
秦陽在看姬昌住所上方,一股無形的氣血沖天而起,他心中大驚。
“這些士兵身上皆有血脈之力,武力高強(qiáng),一人便可將岳飛拿下,這若是放到宋朝那也是以一敵萬的高手,這實(shí)在是恐怖!”
“若是我有這么一群手下,那以后辦事可就方便多了。”秦陽忍不住在心里憧憬這美好情景,他心下決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天空一片朦朧,白霧籠罩整個(gè)羑里。
一頭戴紫金八寶如意道冠,將及腰三千青絲隨意束起,顯出放蕩不羈,灑脫如意的風(fēng)采。
身著一襲青衫,腰間斜掛一茶葫蘆,仿佛山間翠竹更顯清秀。
濃密的劍眉微微揚(yáng)起,細(xì)長卷曲睫毛一眨一眨,卻更是萬分迷人,一雙溪水般清澈雙眸,仿佛能映出世間一切丑惡。
英挺的鼻梁,如同山峰一樣厚重,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一絲自信的微笑,仿佛萬事盡在掌握。
這絕世美男子負(fù)手而立,清澈的雙眸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望向窗戶外一座府宅。
且說這姬昌一夜未眠,精神萎靡,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伏爬在一紫檀案桌上。
門外甲士見姬昌并未像往常一樣早早出門,心里也沒多想,只要姬昌未逃,他們才不會管其死活。
“姬昌前輩在煩惱些什么?可否說出來讓貧僧也聽一聽?。俊?p> 姬昌聞言心中咯噔一跳,猛的抬起頭,眼神一掃迷茫之色,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眼眸,緊緊的盯向聲音的源頭。
一渾身金色的人影慢慢于虛空出走來,身影由淺入深,待完全出現(xiàn)時(shí)已到離姬昌五步之處。
姬昌仔細(xì)一打量,心中驚俱,疑惑不解,他早已知曉自己在羑里不會有身死之危,哪里突然冒出的這古怪僧人?
這金袍僧人渾身散發(fā)金光,腦后一金輪順時(shí)針旋轉(zhuǎn),佛光普照,如佛陀降臨。
一雙金色怒目圓睜,散發(fā)金焰,手捏佛印,作嗔怒狀。
姬昌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一方諸侯,理了理思緒后迅速冷靜了下來,因恐其是紂王派來殺他的,他立即喝問一聲:“你是何人?”
怒目金剛法身聞言,嘿嘿一笑,“貧僧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姬昌前輩想不想逃出羑里?”
姬昌心中自然不信,但他也證實(shí)了眼前的金色人不是紂王派來殺他的,紂王做事一向高調(diào),毫不遮掩,說殺誰,就殺誰。
“哼,胡言亂語,老夫在這里過得很好,哪里會逃?”姬昌狠拍一下案桌,猛的起身,滿臉怒氣。
怒目金剛法身心中感到有趣,“這姬昌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否則定是又一位影帝出世。”
“呵呵!姬昌前輩,貧僧也不與你打機(jī)鋒了,貧僧此次前來就是想與你作一筆交易,只要姬昌前輩傳授貧僧《周易》,那貧僧就救前輩出這牢籠,怎樣?前輩答應(yīng)嗎?”
怒目金剛法身微微一笑,這樣在姬昌的眼里看起來更古怪了,這怒不怒,喜不喜的太過于詭異了,姬昌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一個(gè)層次。
“你這西方教之人為何來我東方?看你模樣便像是歹人,窺伺老夫的《周易》,老夫的《周易》還未外傳,除老夫之外再無一人知曉,你是如何得知?快說!”
姬昌瞪眼,高聲喝問,似是要將外面甲士引來,然而他所做的只是無用功罷了!
周圍早已被怒目金剛法身布下了結(jié)界,任姬昌喊多大的聲音都不會傳出去。
“唉!可憐你那兒子伯邑考到死都還想救你脫離困境,而現(xiàn)在你卻如此固執(zhí),不愿與貧僧離去,這著實(shí)令人惋惜吶!”
怒目金剛法身臉色頗為敬重,感嘆一句。
姬昌眉頭一皺,心中疑惑:“難道這怪僧認(rèn)識我兒伯邑考?”
想到此處,他是心亂如麻,也顧不上其他,上前四步,急問:“你認(rèn)識我兒伯邑考?那他可有書信傳于我?”
天雪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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