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大軍臨城
那野味還在胸前晃著,他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你以為這是游山玩水嘛?我們這可是打仗啊,還有這種閑情雅致!”
艾依聽子介訓她,也是來了氣,“我打過的仗比你走過的路都多,哥哥怎么能小看我呢!本來這一仗打得也像是游山玩水!”
子介說不過她,也坐在了木椅上,雙手反剪枕著頭,看著遠方,不再理會,艾依氣的直跺腳。
“丫頭啊,人家不領你的情就算了,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呢?那肉還是給阿爸吃吧!”巴勒虛眼看著那野味,口水不停的上涌,他這個女兒單單只對子介好,連他這個當?shù)亩疾豢丛谘劾?,真是好心酸啊?p> “阿爸,你想吃我再去給你獵一只,這個是給子介哥哥的,他不吃,誰都不許吃!”艾依說完用眼瞥著子介,可他依舊無動于衷。
子介聽著艾依的一席話,心里也不是滋味,這個艾依一根筋,早就告訴她不要白費心機,可她就是不聽,還變本加厲,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也不知道小姐她們現(xiàn)在如何了。
北戧境內(nèi)一路向西南,那一對長長的隊伍,聲勢浩大恢宏的掃過,守鮮卑山的不過十萬精兵,而這里卻是五十萬。
淵夕坐在輦內(nèi),撫窗眺望著遠方,他們已走了數(shù)日,有巴勒的掩護,這里一切都很順利。
“大汗!前方十里便是侞月國?!?p> “送上信函?!?p> 得了令的信使接過他手中的信件,起身上馬,一路飛奔而去。
侞月,那個神秘的國度,沒想到還有機會再回來,心卉想著滿城的異域風情,心里有些吃緊,她不安的看著淵夕,“這侞月國的君王會答應我們的請求么?”
淵夕一手摟在她的腰際,虛眸輕思,“不答應也要答應,五十萬大軍臨城,他沒有選擇。。。。。?!?p> 說到此,心卉彷佛看到了以前的摩吉,那一塊肥沃的土地,搖搖欲墜的根基,而這侞月,城美人更美,難道也要遭受如此的磨難,“若是不用兵那最好?!?p> 他在她額上輕輕吻著,“放心?!?p> 十里,一晃而至,兵臨城下,卻只見侞月緊閉的城門,以及城樓上依稀的幾抹人影。
“大汗,那侞月的國主不肯輕易答應,只是稍來一封書信?!?p> 淵夕下了輦接過,仔細的看著,卻是沒有言語。
拓跋彰策馬而至,“父汗,那國主可是說了些什么?”
淵夕重重的吸了口氣,“那國主擔心打開城門后,我們會趁虛滅了侞月?!?p> 心卉聽聞不免有些急火攻心,肚子竟一陣一陣的抽搐。
“那孩兒就強攻,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大不了連侞月一起收了!”他英氣沖天,氣血正旺。
淵夕有些猶豫了,卉兒不希望傷害無辜的人,他不由的用眼睛瞥著,卻見心卉扶著輦,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十指嵌在車壁上。
“姨母?!你怎么了?”拓跋彰看著臉色慘白的心卉,很是慌張。
心卉沒有回答,她痛的無法開口說話,拓跋婭下了鳳輦向這邊趕來,一見到心卉那個樣子,頓時焦急萬分,“怕是要生了!快來人!”
要生了!淵夕即刻亂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他跑上前握著心卉的手,“卉兒,很痛嗎?!”她只是在顫抖,咬緊牙關,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愈加的沉重。
聽了令的侍女紛紛來到輦前,用白紗四方的圍起輦,拓跋婭生生扳開淵夕緊握心卉的手,“大汗快到外面去,不要添亂了!”
“這。。。。。。”一向沉著冷靜的淵夕也會有如此躊躇不定之時,佇立在輦前,不愿離去。
“難道我還能害她不成?!快點出去吧。”里面的心卉有些撐不住了,幾近眩暈,那痛苦的呻吟從齒間散出,拓跋婭見狀,急忙往外推他。
拓跋彰一把拉過淵夕,向紗帳外走去,“父汗,還是聽母親的吧,在里面也是幫不上忙的,我們就在外面等?!?p> 紗帳里人頭攢動,侍女們進進出出,拌著心卉時高時低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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