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等人物竟然敲響傳事鐘來歡迎啊?!崩詈迫恍闹姓胫鸵婎^頂?shù)淖o山大陣光華流轉(zhuǎn),有道道光華落下至滄瀾山各處,而后山中各處有各色光華亮起。
過了一會兒光華消散,頭頂大陣的天空中雖是白天但可見星斗流轉(zhuǎn),流星不停劃過。而滄瀾山的空中不停地有絢麗的花葉緩緩墜落,一些地方出現(xiàn)飛瀑橫空,亭閣懸浮的景象來,加上云霧彌漫開來,顯得美輪美奐,讓人沉醉。
已然御空飛到高處的李浩然看到滄瀾山陡然出現(xiàn)的變化不禁贊嘆道法玄妙,而這等景色也讓他感覺不似在人間,讓李浩然不禁向往柳師姐所說的滄瀾峰上長老布置的景致有是何等模樣。
接下來的幾天滄瀾門中的傳事鐘更是頻繁響起表示著一個個修道門派的代表前來滄瀾門觀禮慶賀。
終于到了大典正式開始的日子。
李浩然御空跟著陸惜雨往滄瀾峰方向飛去。
沿途花葉飄散的空中只見青山蒼翠,云霧隨著山風(fēng)輕輕飄蕩。一路飛去,有飛瀑橫空映日生輝,巨樹懸浮宛如海中小島,又有亭閣虛立空中,臨近滄瀾峰的空中還有諸多滄瀾門弟子或立或坐凝神守衛(wèi)。
陸惜雨一路和一些相熟的師兄師姐打著招呼帶著李浩然往滄瀾峰落去。
李浩然往滄瀾峰上看去,卻發(fā)現(xiàn)早已不是幾年前自己來時看到的模樣。
廣場上云霧飄渺隱隱間露出一些樹梢看不清其中真容,而這樣更顯得遠處的滄瀾殿高大莊嚴。
李浩然隨著陸惜雨落到滄瀾峰廣場外的接引臺上便看到一面淡藍色巨大的圓形光鏡立于接引臺邊,而這時正好有一位三十余歲面容威嚴的男子帶著一位嬌媚的女子從光鏡中走出。二人一走出來為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一位滄瀾門男弟子迎上去拱手施禮,二人醒轉(zhuǎn)過來趕忙回禮,那男子從袖中拿出一張淡藍色的請柬雙手遞給滄瀾門弟子。
滄瀾門弟子雙手接過,點了點頭打開請柬看了看對二人道:“原來是元平國國主,這邊請。”說著便帶著二人往云霧飄渺的廣場中走去。
陸惜雨見李浩然有些好奇便解釋道:“這是門中前輩以大/法力將此處空間與山門前的空間相連,從山門前的這樣一個鏡面進入就像打開進入一扇門一般一下就到了這里?!?p> 李浩然脫口道:“這便是傳送陣嗎?”
陸惜雨莞爾一笑道:“這么近哪里用得上傳送陣啊,這應(yīng)該是將山門處的空間點和此處的空間折疊相連了?!币娎詈迫贿€是有些懵懂的樣子陸惜雨手一揮,一片樹葉落在了她的手心:“就像這片樹葉的兩端一樣,你看這兩端的兩個點是不是隔了一段距離。”
李浩然點了點頭。
陸惜雨接著將樹葉從中間彎曲,將兩端連在一起道:“你看現(xiàn)在這兩個點是不是在一起了呢?”
“啊!”李浩然有些驚奇地道:“連在一起了?!?p> 陸惜雨笑了笑指著那淡藍色的光鏡道:“這個差不多就是這個原理,當然要困難無數(shù)倍,需要對空間有一定認識的修道高手才能完成。”
李浩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忍不住又問道:“那傳送陣是怎么回事?。柯爭熃愕囊馑家y一些。”
陸惜雨道:“這是自然,我們邊走邊說吧?!闭f著往廣場中走去。
李浩然連忙跟上。
陸惜雨道:“傳送陣一般用于遠距離位置的移動,用空間折疊根本無法實現(xiàn),這就要涉及到混沌空間了?!?p> 李浩然隨著陸惜雨走進云霧中,才走到廣場上卻發(fā)現(xiàn)腳下不是以前自己來時的白色玉石的地面,而是青草鋪地了,踩上去軟軟的。
白色云霧環(huán)繞間又聽陸惜雨清脆的聲音傳來:“當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一處空間受到超出承受范圍的能力或被大能撕裂后出現(xiàn)的地方便是混沌空間。混沌空間和我們這絢麗多彩的世界完全不同,里面只有無數(shù)不斷發(fā)生變換位置的空間碎片形成的空間亂流。除了修道大能和一些強橫的生物外沒有其他東西能夠在其中生存。我們所在的世界的每一處空間都與混沌空間的一處空間相對應(yīng),而傳送陣則是修道大能在混沌空間中找到需要傳送的兩個地方在混沌空間所對應(yīng)的空間碎片,等到這兩個空間碎片在空間亂流中移動到比較近的位置時便將其定住并連接起來就產(chǎn)生了穩(wěn)定的空間通道,然后再在兩個地方修建撕裂空間的陣法便形成了傳送陣了。”
“竟然如此神奇!”李浩然聽陸惜雨解釋完驚嘆道,“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修煉到撕裂空間的地步啊?!?p> “師弟你那么勤奮一定可以的。”陸惜雨笑道,“啊,已經(jīng)走出來了。”
李浩然往前方看去,只見二人已經(jīng)走出了濃重的云霧,放眼望去,輕淡云霧的遠處是高大莊嚴的滄瀾殿,而下方以前李浩然印象中廣場的地方卻是變成了綠草如茵,繁花似錦的地方。
一路過去是翠綠的草地盛開這絢爛的鮮花,而后有清澈的小溪流淌環(huán)繞,每隔十幾米距離便長著一顆各不相同的開著姹紫嫣紅花朵的巨大樹木,枝椏橫斜籠罩十米方圓,而樹木下方是一張擺放著鮮果,酒壺和酒杯的方形矮幾,矮幾四周放著四個蒲團。
如此般的一樹一幾的擺放在廣場上綿延開去讓人目不暇接,恐怕有數(shù)百之數(shù)。而此時大樹下的矮幾上已經(jīng)有許多人坐著或四處張望,或低聲談?wù)摿恕?p> “這邊?!标懴в陰е詈迫煌胺阶呷サ溃骸斑@外面的是受我滄瀾門庇護的各個國家的國主或大世家的家主,往里面一些就是一些小中型的門派掌門或者長老,最里面的就是一些大型門派的使者,比如同為臨海境三大派的凌霄閣和正一宗,與我們相熟的青玄境的傾月劍派,浣真境的古玄宗等,還有鎮(zhèn)境使的使者?!?p> “鎮(zhèn)境使?是什么?。俊崩詈迫灰苫蟮貑柕?。
陸惜雨解釋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nèi)嗽绫蝗祟愋薜勒哒紦?jù)的地方一般分成了十域一百余境。而我們臨海境、青玄境、浣真境和靈荒境等十境是同屬于北霄域。為了與其他域的修道門派交流或爭斗,我們十境結(jié)為北霄盟,選出了隱仙境傳承數(shù)萬年的天韻門為盟主,每境選出一個門派為長老門派,我們臨海境的長老門派是一百年一換,然后通過點仙山比試再次爭奪長老門派職位。而所謂的鎮(zhèn)境使就是天韻門派到各境中協(xié)調(diào)各種事務(wù)的人,雖然不能插手各派事務(wù),但是對于一些門派間的糾紛有一定的決斷權(quán),還督促個門派履行結(jié)盟的義務(wù),像抽調(diào)修道者斬妖除魔維護各境之間和平什么的?!?p> 李浩然微微有些驚訝,人元界分為十域百余境他是知道的,可是以前他一直以為各個修道門派各行其是,沒有想到之間還有這么復(fù)雜的聯(lián)系。
跟著陸惜雨越往里面走,李浩然發(fā)現(xiàn)周圍修道者的氣質(zhì)風(fēng)度越是不凡,有的人雖然看到就坐在那里,但給人一直飄渺出塵不再此間的感覺。有的人舉杯微笑恬然自得,但渾身散發(fā)出莫大威勢讓人不敢輕視。也有的人氣息平淡,威勢全無如普通人一般,但在各個修道者之間揮灑自如。
陸惜雨低聲道:“里面的這些人都是各個門派派的使者,不是道法高深就是在門派中德高望重?!?p> 李浩然點了點頭繼續(xù)跟著陸惜雨沿著廣場的邊上往里面走去,不一會兒終于快走到廣場的盡頭了。李浩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修道者都有意無意地朝著前面廣場的中間看去。李浩然也順著看去。
此處是一座略高的青石臺,石臺上六張白玉矮幾分成上首一張,右三左二擺放著。每張矮幾后面都盤坐著一個人。
李浩然看到上首矮幾后面坐著的正是滄瀾門的掌門淵鴻,一時間一些往事浮上心頭。
“那坐在最上面的是我們滄瀾門的掌門淵鴻師伯。”陸惜雨站在李浩然身邊介紹道:“右邊第一個那紫衣青年是鎮(zhèn)境使的五公子公孫子羽,也是這次前來的使者,第二個那白衣年輕女子是青玄境傾月劍派的靈吟,第三個的灰袍老者是浣真境古玄宗的寒真子。這邊左邊兩位就是我們鎮(zhèn)海境三大派其余兩派的使者。第一位身著黑白兩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是正一宗的周閑清,第二位身著彩衣的女子是凌霄閣的千零?!?p> “原來都是各大門派的大人物啊!”李浩然道,“師姐你居然全都認識。”
陸惜雨笑道:“哈哈,我都沒離開過滄瀾山方圓百里范圍哪里去認識這些不同境的人啊。我也是這幾天在滄瀾峰上做事聽周圍師兄師姐說的。”
“那師姐知不知道這些人在我們滄瀾門的住處???”李浩然問道。
陸惜雨會心一笑:“你是不是要去找傾月劍派的使者問傾清的消息啊?放心吧,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等大典結(jié)束后有機會我就帶你去?!?p> 李浩然沒有想到陸惜雨不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而且已經(jīng)提前幫他計劃好了,心中感動:“那多謝師姐了?!?p>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上去吧,等會兒大典開始我們得一起參加儀式?!标懴в陰е詈迫蛔呱蠌V場盡頭的云霧遮擋的階梯。
青石臺上。
淵鴻舉起矮幾上的酒杯笑著對青石臺上的人道:“多謝諸位同道一路奔波來參加我滄瀾門現(xiàn)在第三代弟子開啟大典。老夫不勝感激,請?!闭f完雙手合攏飲盡杯中酒。
周圍其余五人一起舉杯將酒喝下。
身著紫衣的公孫子羽放下酒杯又拿起酒壺將酒杯注滿,而后把玩著這靈玉雕成的酒杯笑著道:“滄瀾門在淵鴻掌門的帶領(lǐng)下修道高手層出不窮,如此短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開啟第三代弟子了,真是蒸蒸日上??!相信十五年后點仙山比試滄瀾門一定能夠傲視群雄,繼續(xù)擔(dān)任北宵盟的長老職位啊?!?p> 淵鴻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喜。
“哼!”還沒等到淵鴻謙讓就一冷哼聲傳來。
身著黑白兩色長袍的正一宗中年男子周閑清隨手將手中酒杯放在矮幾之上,卻發(fā)出一聲沉重的響聲:“點仙山比試可不是比人多的,參加的每個門派只能出戰(zhàn)兩名修道百年以內(nèi)的弟子。如果這次你們滄瀾門還有上一屆穆凡陽那樣的弟子這長老之位我們拱手相讓也就罷了,但是我可沒聽說過滄瀾門這百年間有十分驚艷的弟子啊。”
“呵呵?!鄙碇室碌牧柘鲩w千零掩嘴嬌笑道:“那可說不準啊,說不定人家滄瀾門有什么絕世奇才在閉關(guān)修煉,等著在點仙山上讓我們大吃一驚呢!”說著彩袖飛舞,眼波流轉(zhuǎn),媚態(tài)橫生嬌滴滴地對公孫子羽道:“羽公子你說會不會是這樣???”
公孫子羽到底年紀太輕,修為不高,而且道心未成,看著千零的媚態(tài)一時有些意亂神迷。
周閑清本來聽著千零接著自己的話頭諷刺滄瀾門心中很是得意,但千零接下來的行為讓他有些不恥,一下板著臉轉(zhuǎn)向另一邊。
傾月劍派的靈吟和古玄宗的寒真子將公孫子羽的丑態(tài)看在眼中互相對視了一下,心中有些鄙夷:“臨海境鎮(zhèn)境使也算修為通天的人物,卻沒有想到幾個兒子都如此地不成器?!?p> 淵鴻作為此間的主人自然不會讓場面如此尷尬下去,他輕咳一聲道:“大家再飲一杯?!闭f著舉起酒杯再喝了一杯。
公孫子羽一下驚醒過來,有些尷尬地端起酒杯道:“再飲,再飲?!?p> 待眾人喝完淵鴻笑著看著千零道:“要說什么閉關(guān)修煉的絕世奇才我們滄瀾門現(xiàn)在倒是沒有,不過最近我們有個叫林夕的弟子,好像從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的明道境界差不多用了十年時間,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二十余歲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