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現(xiàn)
“你師叔說的對，這種速成法，肯定有人要做出犧牲?！?p> “師父，什么樣的速…？”
“你不必問，聽為師講，就明白?！?p> “是?！?p> “你也知道，每喝一碗茶，就發(fā)現(xiàn)內(nèi)力不斷增加，功夫一日千里。仿佛這幾天作夢一般?！?p> 水笙點(diǎn)點(diǎn)頭。
“你心里疑問就在于此，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每一碗茶，都是師父十年內(nèi)力?！?p> “啊?！彼洗蟪砸惑@。
“是的，我和你師父為讓你們早日出谷，每一次，把十年內(nèi)力溶進(jìn)茶水中?！薄巴鼞n”公子說道。
“也就說，我喝了三碗，體內(nèi)就有他老人家三十年內(nèi)力?！彼向嚾幻靼?，難怪師父一天比一天老。
“對?！?p> “為什么要這樣?！彼项D時眼淚奪眶而出，雙膝一跪。絕沒想到，原來師父舍自己而成全她。
夏如飄也一樣。
雙雙跪在各自師父前。
“傻孩子，我們都已經(jīng)老了，深山峽谷中，要這些武功有何益？既然上天讓你我有緣成為師徒，我怎可忍心讓你們在這里呆上一二十年呢？”
“師父?！彼峡奁?，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言語能表達(dá)心里的感恩之情。
“還過十日，你們兩人的劍法，就完全可以練成，希望出谷后，為江湖多做一點(diǎn)事，切記，你們師姐妹一定要團(tuán)結(jié)?！?p> “是，弟子謹(jǐn)遵師父教誨?！?p> 水笙和夏如飄齊齊說道。
………
“得““得”“得”
山路上。
一前一后，兩匹馬疾馳。
“大人，到底有何急事，能不能慢點(diǎn)?！焙竺娴闹心耆苏f道。
“夏兄，梅無雙的一句話，讓我徹底清晰，終于有懷疑目標(biāo)，現(xiàn)在就去求證幾件事?！?p> “什么事？去哪兒？”
桑無痕狠加一鞭：“去了自然知道?！?p> 疾馳的馬終于在“清火”山莊大門口停下來。
夏一刀一怔。
“大人，就是在這里？”
“對?！?p> 桑無痕下得馬來，直奔院內(nèi)。
這時一個青衣漢子迎了上來。
“大人，不知這么急到山莊有何事。”
“我想見你們風(fēng)掌門。”
“對不起，掌門已經(jīng)失蹤?！?p> “失蹤？”桑無痕一愣
“您前天剛走，掌門就出去，至今還沒回來。本派弟子全部在找，莊里只剩三四個人?！?p> “他沒說往哪兒去嗎？”
“沒有，師父去哪兒一般不會跟我們說?！?p> “那你們怎么肯定他失蹤？”
“因為師父從來出去不超過一天，就算有幾天，也要由大師兄他們陪伴?！?p> “我懂了，這次他是一個人出去，所以你們大師兄有這樣斷定?！?p> “是的?！?p> 桑無痕向夏一刀看一眼，說道：“看來，風(fēng)掌門也在懷疑一個人？?！?p> ”你意思：風(fēng)掌門失蹤跟我們上次來有關(guān)?！?p> “對，他可能知道冷劍山莊一些內(nèi)情，那天對我們肯定有所保留，現(xiàn)在求證去了?！?p> “兇手和風(fēng)一景認(rèn)識？”夏一刀說道。
“不僅認(rèn)識，還應(yīng)該非常熟悉?！?p> “你懷疑誰？”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不過，要找證據(jù)?！?p> “到底是誰？”
“這個人一直被我忽略，不是梅無雙一句話提醒，真的不會想到是她?！?p>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找人?！?p> “風(fēng)一景?！?p> “嗯，找到他，整個謎底至少可以揭一半?！?p> “在哪兒找呢？”
“放心，有地方?！?p> ………
夜，很靜，也很冷。
桑無痕和夏一刀疾速地翻過一座高大院墻，腳步極輕落入院里。
院內(nèi)寬敞無物，地上全是青磚鋪成，四面房屋各自獨(dú)立，彼此之間有游廊連接，唯獨(dú)中間房屋很大，看來，專門會客堂廳。
桑無痕見沒有任何遮身之物，于是，腳尖一點(diǎn)，一個飛躍，飄向堂廳屋頂。然后，悄悄揭開瓦片。
此刻，大堂內(nèi)燈紅通明，
幾個女子正在說話。
“秋師姐，你拿個主意吧?！?p> 那個叫秋師姐，當(dāng)然就是柳葉艷的大徒弟秋花。
“現(xiàn)在師父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消息，你們讓我拿什么主意？去找，去哪兒找?！鼻锘ê孟窈敛辉谝?。
“柳葉艷也失蹤了？”屋頂桑無痕聽此消息，好生詫異。
“大人，你懷疑柳…？”
桑無痕用手“噓”的一聲，擺擺手，意思不要講話。
“這樣吧，師姐，明天我們都去找，看看有沒有線索?！币粋€紅衣女子說道。
“不用，師父過幾日會回來?！?p> “大師姐，你知道她老人家去哪兒么？”
“當(dāng)然知道，師父現(xiàn)在正和師叔在一起?！闭f完，秋花笑了笑。
這笑才笑到一半，驀地，她怔住，眼晴瞪的很圓。
因為，屋頂突然飄下兩個人，站在她前面。
眾女弟子一見，十分驚訝，紛紛抽出長劍。
其中一個喝道：“哪來強(qiáng)盜，竟然深夜闖進(jìn)“清水派”。”
秋花見是桑無痕和夏一刀，對剛準(zhǔn)備動手的女弟子，說道：“姐妹們，退下?！?p> “師姐，他們是誰？”
“不必多問，退下?！鼻锘p眼一厲，說。
她知道，就算全部弟子一起上，也不會是桑無痕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夏一刀。
讓師妹們退，是最好選擇。
見師姐發(fā)火，眾女弟子這才不甘心退出去。
客廳里，只剩下三個人。
“不知神捕大人深夜到訪，有什么事？”
“我來找風(fēng)掌門。”
“風(fēng)師叔，你到我們這里找風(fēng)師叔？”秋花雙眉一揚(yáng)，問道。
“不行么？不過，找你也一樣?！鄙o痕聲音略帶一點(diǎn)冷。
“找我？”
“不錯?！?p> “為什么？”
“找你就能知道風(fēng)掌門下落?！?p> “哈哈，就算知道，憑什么要告訴你？”秋花面色稍獰。
“將功補(bǔ)過。我現(xiàn)在確定，你是冷劍山莊一系列案幫兇?！?p> “我是？桑大人，你沒搞錯？”秋花好像很怒。
“不必裝，最好證據(jù)是：冷嘯天，風(fēng)掌門，陸水，手里的字條，全是你傳遞?！?p> “對呀，我不否認(rèn)，但字條內(nèi)容寫的什么，我根本不清楚?！?p> “知道你奉命行事，還有，馮一橫，白曉，吳飛。也是接過你送的字條?！?p> “的確?！鼻锘ㄍ蝗幻靼走^來，“你說了這么多，莫非在告訴我：師父制造師叔一家失蹤案？”
“對?！?p> “你在侮辱我?guī)煾??！鼻锘ù笈?，手緊緊捏住劍柄，但又不敢出招。“她絕對不會這么做，有什么理由要這么做？”
“至于其中隱情，我不會和你說?！?p> “神捕大人，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只想問你，現(xiàn)在你師父在哪兒？”桑無痕說道。
“不知道，只曉得她和師叔在一起?！鼻锘ㄅ瓪馍詼p。
“如果不告訴我實話，又會多害死一個人?！?p> “你是說，師父會加害風(fēng)師叔？”
“一定會?！?p> “怎么可能會這樣。”秋花一臉不信。
“你可以懷疑我們的話，但要記?。何沂遣犊?，沒有十足把握也不可能來找她?！?p> “大人說話似乎有道理。”秋花一轉(zhuǎn)念，嘆一口氣，“我只是不相信師父竟是這樣的人?！?p>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現(xiàn)在最重要救風(fēng)一景的命，告訴我，你師父在哪兒？”桑無痕一臉嚴(yán)肅。
“好，我講，她在平日閉關(guān)練劍地方，紫薇園?！?p> ………
一間房。
不大也不小。
房間里什么物品都沒有。
唯一墻上有幾行字：迷戀紅塵，唯有情字刻心。癡迷錯愛，只博吾君歡心。心癡一片，換得冷風(fēng)拂面。讓心痛，再痛。讓心碎，再碎。
但人卻有三個。
一個倒在地上的死人，一個雙手伸開，用鐵鏈捆綁在房中間吊環(huán)上。
另一個則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如艷花的女人。
“師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吊環(huán)上男子臉色鐵青地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女子怪笑一聲，說道，“為什么會懷疑我？”
“其實，我看到字條那一天，就有點(diǎn)疑問，雖然，差不多有二十年沒見你寫字，但隱隱約約還是感覺熟悉。”
“哈哈，那時你就懷疑？”
“沒有，真正讓我懷疑你，是桑無痕前幾天在山莊問了一些師兄往事?！蹦凶拥土说皖^，然后又說道：“所以，我馬上來找你，沒想到整件事，真是你做的?！?p> “桑無痕，我的克星，怎么弄，都弄不死他?！迸右а?，恨恨說道。
“如果我死了，豈不是讓你這心如毒蛇的女子貽害千年?！蓖蝗唬块g外傳來一個極為渾厚聲音。
女子一驚，隨即哈哈大笑。
笑的同時，房間門就已被外面人打開。
她瞟眼一看。
門口，桑無痕和夏一刀正微笑地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