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試
眾人見他撤手,紛紛往后退了幾步。
此時場中。
眼看凌空而下的爪已快要抓住簡飛的劍。
兩名女子抬望大驚。
“師兄,小心。”
但,簡飛豈是等閑之輩?
在爪剛觸到劍鋒之時,他反應(yīng)極快,手一縮,整個人就地一翻,站穩(wěn),再稍斜身,劍聲一鳴,直往半空中肖天大腿刺去。
“好精妙的劍法?!?p> 肖天一爪落空,見對方變招如此之快,大贊道。
隨即,身子稍彎,雙腳竟然直直往上一伸。頭朝下,利爪往下一沉,再次抓向簡飛的劍。
很明顯,用意極為簡單,就是想奪劍,并無傷人之意。
這樣,你抓我縮,你退我進(jìn),兩人形成對峙局面,身影在本不寬敞的茶棚越來越快,讓人眼花繚亂。
眾人想插手,也不可能,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差不多纏斗二十幾回合,兩人哪怕汗滴如水,形勢卻沒有一絲改變。
捕快張兄見此,暗嘆:自己武功低微,遇到這樣的江湖人物,以后少插手為妙,不然,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就在眾人聚中眼力看著場中打斗時。
外面,突然傳來嬌笑聲音:
“無痕大哥,在這四面唯一乘涼之處,還有人打架。”
他們扭頭一看,一男一女,大步走進(jìn)。
來人正是桑無痕和水笙。
為何只有兩個人?
不是還有夏如飄么?
原因:她想家,怕爹爹擔(dān)心。
那么,他們?yōu)楹斡殖霈F(xiàn)在這里呢?
自從接到李春詠大人的親筆信之后,第二日,便騎馬兼程,趕到衡州。
在華捕頭的指引下,查看了衡州刑部上報,震驚朝野的牢獄大劫案全部卷宗:七月十八,半夜,三個蒙面人,使用長鞭,闖入大牢,憑著驚人怪異的武功殺死獄卒和救援官兵五十人,傷數(shù)十人,救走殺人惡魔,江湖人稱“一點紅”的死囚寒之雪。
仔細(xì)了解這件案子的始未之后。
桑無痕又詢問案發(fā)后幾日,當(dāng)?shù)夭犊靷儾榈那闆r怎樣。
華捕頭不敢隱瞞,直搖頭,緊接著說一句:大人,請放心,衙門中全部人員已經(jīng)派出四處打探,包括,寒之雪的出生地,芙蓉鎮(zhèn)李村。
聽到最后幾個字時,捕捉敏銳的桑無痕心里驀然升起一種感覺,至于這感覺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清楚,稍加思量,決定走一趟。
今日一早,沒和任何人打招呼說去芙蓉鎮(zhèn)李村,便帶著水笙步行前往。
為什么要步行?
查案多年的他深知,到一個陌生地方去探聽自己想知道的事,千萬不要太過張揚,否則,別人不僅不告訴你,還會事事會防著你。
當(dāng)走到茶棚想乘涼喝茶時,卻意外地看見有人在過招。
水笙見此心里好笑,也讓桑無痕有一種想插手的沖動。
“是啊,要不要管管?!?p> “管管唄?!?p> “好啊?!?p> 他立馬站在離場中打斗七八米距離,手變?yōu)檎凭従徱簧臁?p> “吸魂掌”其中一招悄然打出。
頓時,讓肖天和簡飛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形吸引力,身不由己像僵尸一般向他飄去。
這一鏡頭。
讓眾人駭然。
誰也沒想到,剛才進(jìn)來的兩個人中,男子有如此高明功夫。
“還打么?”
桑無痕目光一厲,看了看眼前全身汗淋淋兩人,沒容回話,手再柔柔向中間一發(fā)力。
肖天和簡飛的身子倏地分開,向兩邊退去。
“閣下是誰?”
肖天剛一站定,便問道。
因為游走江湖幾十年,還從來未遇到過,一招之內(nèi)能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人,心里很驚嘆。想知道對方名號,也就理所當(dāng)然。
“是誰不重要,我想問一句,這本乘涼喝茶的好地方,為何動手打架?”聲音之中帶點嚴(yán)厲。
反問,讓肖天一時塞語。
捕快張兄連忙上前。
“兄臺,是這樣,這人想調(diào)戲兩名女子,所以就……”
沒等他把話說完。
“你是捕快,為何阻止不了。”
“只怪在下武功低微?!?p> “算你說實話。”桑無痕回應(yīng),扭頭向肖天看一眼。
“你也不像窮兇極惡之徒,和對手過招,處處留情,想必不是調(diào)戲女子這么簡單吧?”
這句話,說的很正點,簡飛深有感觸,兩人打斗時,肖天的確沒使出殺招。而自己則拼盡全力,才不落下風(fēng)。
“閣下真是好眼力,竟然能看出來。”
桑無痕沒回應(yīng)肖天,講一句讓人有點不懂的話:“說說吧,免得讓兩位捕快和他們誤會?!币馑迹耗銥槭裁匆室庹{(diào)戲他人。
肖天懂他說話含義。
“實不相瞞,在下的確是故意。”
“理由?”
“感覺有興趣,想練練拳腳,試試他們的身手?!毙ぬ煨σ恍Α?p> 這話回答,絕對可以理解,也是,他做出猥瑣動作,就是故意激怒我們,如果肖天存心想摸師妹臉,自己未必用劍攔得住。簡飛心想。
“理由有點牽強(qiáng),我相信。不過,你好像與他們素不相識,為什么要這么做?”桑無痕臉色稍變。
“因為他們師傅李嘯云和我有較好交情。”
“你就想和他徒弟過幾招?”
“也對也不對?!?p> “什么意思?”
“此次我尾隨到這里,實則要交給他們一封信。”
“啊?!贝搜砸怀?,令眾人大惑。
“什么信?是不是師傅的信件?”兩名女子急問。
肖天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在哪兒,失蹤差不多十天,我們也正在找他?!?p> “你們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p> 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簡飛。
他看完內(nèi)容,“師妹,是師父的信,意思讓我們?nèi)ズ馍巾敺?,“曉風(fēng)”山莊參加一個什么幫派切磋會?!?p> “武林大會么?”
“應(yīng)該不是。”簡飛搖搖頭,又說道:“既然師傅讓人送信,他老人家一定在那兒,我們應(yīng)該馬上動身?!?p> “嗯,師哥,衡山離這里大概一百多里,不遠(yuǎn)?!?p> “是的?!焙嗭w答了師妹一聲,腳步一移,走到桑無痕面前,雙拳一拱。
““恒劍”派簡飛多謝兄臺剛才出手,否則,在下必敗無疑?!焙苤t虛,但也是事實。
“小事,何必掛心?!?p> 桑無痕微微一笑。
“師妹,我們走。”簡飛一扭頭,對著兩名女子說道。按常理,好不容易知道師傅線索,道謝送信人是天經(jīng)地義。但他卻并沒有再理會肖天,可能感覺此人做法實在有點出格。
隨即,他們邁步離去。
肖天見此,朝其余的人笑了笑,也移動腳步向外走。
桑無痕沒有再說什么,也不知道說什么,別人要走是他的自由。
水笙則看二位捕快一眼。
中年婦人這時才從木棒邊,慢慢地站起,好像還沒有從剛才打架場情中走出來,呆呆地看著。幸好,打架人禮貌的很,并沒有讓無辜的桌椅受到傷害。
一時間,茶棚變得安靜極了。
張兄和劉兄見此也準(zhǔn)備結(jié)帳。
“你們是不是去李村?”突然水笙對著捕快冒出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他們很詫異。
“我們隨便問問?!鄙o痕接過話語。因為,此時他并不想表露身份。
水笙一怔,轉(zhuǎn)念一想,明白他意思。
“莫非二位大俠也是去李村的?”張兄臉色有點不對勁。
“是啊。怎么了?”
“能否透露一下去的原因?”
“走親訪友?!?p> “我奉勸各位還是止步的好。”這時中年婦女聲音有點低沉地插了話。
“為什么?”桑無痕和水笙聞言不解。
“大俠,不瞞您說,李村已經(jīng)是孤村,看不見一個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