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年走在前邊,伸手拉著她,他的步子很大,青柔不得不邁著小碎步緊緊的跟上他的節(jié)奏,跟著他的步伐走有點累啊。
雖然有些勉強的跟上了,心里卻是歡喜的難以壓抑,所有的情緒都在嘴角揚起一個舒心的弧度。
這個背影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好安心呢。
他沒想到她真的來了,她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他,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這么意外,然后如此及時。
一切剛剛好。
“累嘛?”突然江瑾年回頭,青柔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一個迾局直接裝上了他的胸口。
江瑾年趁勢一個伸手就把她滿滿的抱進了懷里。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抱著。
“傻乎乎的?!苯陮櫮绲男λ溃p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間發(fā)現(xiàn)她真的好矮,僅僅才有他的肩膀那樣高。
青柔緊緊的抱著他,一動也不敢動,此時青柔安靜的沉溺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中,貪戀這有力溫暖,用力抱緊不愿松開一絲一毫。
秦疏影和李興林識眼色的坐在酒樓里,沒有跟出去。
他們倆點了一壇酒,默默地喝了起來。
他們仨是從小長大的朋友。
對彼此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起干過的壞事挨過的打哪一樣都沒少了誰。
包括他曾經(jīng)的過去,一直都以為那個人會成為他心中的一道墻,沒想到他突然之間就自己捅破了?
秦疏影和李興林喝了一杯又一杯,一會功夫一壇酒就已經(jīng)過半。
“老板,再來一壇!”
李興林頭也不回喊了一句,又繼續(xù)給自己的空杯倒?jié)M。
“之前我無意間看過他的一封信?!鼻厥栌昂攘吮械木?,悠悠開口道。
“嗯?”李興林一挑眉,又喝了一杯。
“只是隨便一瞥而已,就幾個字。當時他就自己收起來了。當時我還在納悶當真是有了喜歡的?”秦疏影放下酒杯:“一直都覺得她可能是他心里永遠的梗,可能會一直都沒辦法走出來,可能是我們擔心的太多了?”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搞不懂他?!崩钆d林拿起酒壇給秦疏影的杯子滿上。
秦疏影對著李興林仰頭干了一杯,眼里飄過青柔的樣子,小小的個頭,細碎的學生短發(fā),直接而又純粹的眼睛里裝著一往無前毫無畏懼的神色。
他輕輕笑道:“不過這姑娘倒也是有趣,或許真的不一樣呢。”
“哎,對了,興林,你的姑娘呢?”
話風一轉(zhuǎn),秦疏影饒有興味看著李興林,眼里透露出赤裸裸的幸災(zāi)樂禍。
李興林一梗,本來只是喝酒罷了,結(jié)果他還非要提起掃興的事。
那個姑娘,李興林默默的回憶了起來,那是第一次他去歌廳的時候點了一首憶江南,她走了上去,一開口那清柔的嗓音配著或明或暗的燈光竟讓他晃了神。
晃眼的燈光,迷醉的歌聲。
待她緩緩走下樓梯,一步一停,漸漸走到他的身邊待定。
那溫柔的繾綣笑意讓微醉的他徹底醉了,從此夜夜笙歌,只為看她一眼。
酒越喝越多,李興林和秦疏影的桌子上已經(jīng)放滿了酒壇。
“疏影?”
李興林醉醺醺的抬頭看著秦疏影,行動已經(jīng)有些不問,本來想站起來走過去,才起來一半,一個趔趄又摔坐在椅子上。
“我想見她?!?p> 秦疏影沒醉,后來的酒都是李興林自己一個人喝了。
他嗤笑的看著李興林,不屑的道:“切,看你那點出息。”
兄弟幾個一個個都為了女人要死不活,秦疏影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是這樣,何苦呢?
世人眼里的情愛有這么讓人歡喜嗎?
即使李興林這樣,秦疏影還是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帶我去見她。”李興林突然一下趴在秦疏影的肩頭默默地說了一句,語氣鄭重的不像是喝醉了后的一時發(fā)瘋。
“切,真是麻煩。”秦疏影扶著他的肩膀,一步一步挪了出去,順著街角的路搖兩個人搖晃晃一直在街角消失了身影。
聚賢樓的一側(cè)窗戶,一人站在這里默默地看著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手指輕輕指了指著那個方向。
身邊跟隨他的那些人對著他背影躬了躬身,迅速下樓在秦疏影李興林的身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