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柔,我說你最近怎么老往外邊跑啊,原來是因為,。?!崩钗氖捁室庹f了一半,挑起尾音,后邊的一起不言而喻。
“別鬧,哪有什么?!鼻嗳峄亟o她一個淡定的眼神,這個時候自然要裝傻。
這時候還不是最適合的時候,最起碼她還沒有覺得安定,沒有確定之前就不要急著張揚。
“嘖,有意思了?!?p> 李文蕭看出來她的意思了,識趣的拿起桌上的青瓜瓷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樓上他們樂的清閑,劉巳緒親自去倉庫拿了一壇酒上來。
樓下卻因為幾個人的到來,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幾位大人,您都上座吧,樓上有雅間。”
大廳跑腿的伙計,從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心虛的過來招呼,聲音聽起來明顯中氣不足。
不光是店里的伙計,大廳也坐了各式各樣的人,原本大家還有說有笑氣氛自然,自從他們進來以后,大家默契的閉了嘴,各個表情拘謹極其不自然。
他們一身軍裝,光是站在那里,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低下頭,那種一種由衷的對上位者的臣服。
這幾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所有人在在一瞬間默契的閉口不言,大廳里清晰的聽到他們的聲音。
“居然是這里?!苯隂]想到在杭州也有。
“司令,你可別說,這里的茶和酒都是一絕,比起南京的不相上下。”劉奇說的都忍不住咽口水,一副垂涎已久的樣子。
“呵,看來你們天天也沒閑著,對這里這么了解?!?p> “將軍說笑了,我也是抽空得閑才來坐坐,也不是那么了解?!?p> 劉奇沒想自己討好討歪了地方,還差點被扣上一個玩忽職守的腦子,嚇得剛剛的口水來不及咽下差點嗆到自己。
“對了,你們老板呢?”李興林隨意的看了一遍大廳,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里的陳設居然和南京的一模一樣。
“老板。。。老,。老板。?!被镉嬐蝗槐粐樀谜Z無倫次,這幾個人站在他面前各個比他高出一個頭,各個氣勢逼人。
“老板出去了,幾位不知道找老板什么事?可以在我這留言,等老板回來我可以替您轉告?!蓖蝗毁~臺那里站起來一個人,不卑不亢語氣恭敬的開口。
“沒事,私人恩怨罷了?!苯曷氏茸约荷狭藰?,李興林緊跟其后。
劉奇看了看賬臺先生,又看了看他倆,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實,感覺這倆人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這次的事情恐怕要非常小心了。
江瑾年穩(wěn)健的在一處雅間停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旁邊的青柔聽到臨近的屋子開了門然后又關上了,習以為常的拿起剛劉巳緒剛遞給她的青花瓷杯倒了半杯女兒紅,輕輕抿了一口。
“司令,您這次來杭州,我劉奇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我現(xiàn)在自罰一杯,給司令和將軍請罪。”
劉奇二話不說,仰頭一口干了。
“劉少尉好酒量?!崩钆d林眼底滑過一抹贊許,平生最喜歡的人就是喝酒豪氣的人,除開那叫事情不說,就憑這個李興林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交的。
“將軍說笑了,誰不知道整個江南就您的酒量好,千杯不醉那可不是我能比的上的?!?p> 劉奇回頭沖著還沒有的伙計吆喝:“再來兩壇?!?p> “是,大人稍,,稍等。”
伙計好不容易要走了,恨不能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結果劉奇的聲音嚇得他一抖,立馬又苦著臉。
“來來來,將軍司令。嘗嘗這酒,淳厚甘香,回味悠長絕對不會后悔?!?p> 劉奇兇巴巴的呦呵完伙計,立刻甜笑著湊過來,看的李興林一陣反胃。
江瑾年在旁邊冷著一張臉,不為所動好像沒聽到一樣。
李興林想不通了,這劉奇怎么和這李德民一個德行,就知道拍馬屁一臉諂媚,就差臉上寫著諂媚倆字了。
當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這倆蠢貨,讓他們來杭州監(jiān)管來了。
二樓雅間兩個相臨的房間,分別坐著江瑾年他們和青柔他們。
一道墻壁隔著兩個似曾相識的人,江瑾年不知道,青柔也不知道,有些東西即將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