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柔你不看看里邊寫的什么?”李文蕭摸不著頭腦,看著青柔拉來抽屜,把信放了進去。
“先睡吧,明天再看,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p> “不重要嗎?那可是市政府啊?!?p> “市政府能找我干嘛?讓我去服兵役?為國家做貢獻?隨時準(zhǔn)備犧牲自己奉獻人民?”
青柔推著李文蕭到床邊,把她摁下去,讓她坐好。
“床舒服嘛?”
“舒服。?!?p> “舒服就對了,該睡覺了,明天見?!?p> “啪?!鼻嗳犴樖掷藷?,黑暗中的她慢慢摸索,爬上了自己的床。
軟軟的被窩好舒服,每天就睡覺是最舒服的事情。
那個事情她現(xiàn)在不想去想,也或者是她不敢去想,總之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
“睡了,文蕭?!?p> “晚安青柔?!?p> 青柔平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宿舍里李文蕭拿來掛在墻上的洋表,滴答滴答,青柔剛開始聽著也沒覺得有什么,時間久了似乎得了強迫癥,聽到當(dāng)下的,就必須要再聽到另一下,然后再一下,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青柔突然睜開了眼,黑暗中她往李文蕭的方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借著月光也看不到。
頭往旁邊挪了挪,手在枕頭下邊到處摸了兩下,拿起自己的小手電筒,對著表打開,看了一眼時間凌晨3點。
她又看了看李文蕭,悄悄地拿著一個外套給自己披上,夜晚剛起床還是有不少涼意。
青柔現(xiàn)在很平靜,平靜的如同三月的西湖春水,微風(fēng)吹起就有絲絲漣漪蕩漾。
她摸索著踢著鞋,小心的走到自己的桌子那,再次打開小手電,拉來抽屜,那封信就靜靜地躺在抽屜最邊緣的地方。
收件人青柔。
剛剛就注意到字體了,果然是他,這么丑的字,歪歪扭扭的,真是想不到那樣耀眼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這種不完美的地方。
青柔伸手輕輕的把褶皺地方撫平,現(xiàn)在她很平靜,她只是恰好睡不著下來想看看那個人寫了什么。
土黃色的信封隨著雙手的一起用力,慢慢的被撕開,露出里邊最重要的東西,青柔心跳突然不安分起來。
“對不起?!眲偞蜷_信,借著微弱的燈光,就看到明晃晃的三個字,眼睛瞬間盈滿眼眶,手微微的抖動著,青柔干脆把信放在了桌子上。
深吸口,繼續(xù)看下去。
“我想見見你,我在這里等你?!?p> “見我?在哪里?”青柔雙手按著眼睛,以為這樣就可以讓眼淚自己縮回去,可是她卻感覺到手指上的濕潤,在手指和眼睛分開的縫隙里肆意流淌。
夜很深了,該睡得人早就睡得不省人事,糾結(jié)難眠的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小姐,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丫鬟小紅大半夜上個廁所回來,睡眼朦朧中居然看到趙雅芬房間的燈亮的通明。
“我準(zhǔn)備下東西,準(zhǔn)備去一趟杭州?!?p> 趙雅芬旁邊一個黑色的大箱子已經(jīng)裝差不多了,都是各種花花綠綠的衣服,旁邊還有一個小箱子安安靜靜的待在那邊。
“小紅,去睡吧,我一會兒自己收拾完也要睡了。”
“奧?!毙〖t揉揉眼睛乖巧的回去了。
不大會兒,小箱子也收拾好了,趙雅芬滿意的拍拍手,終于大功告成,沒想到收拾個東西也這么累,放心的松了口氣,終于可以睡覺了。
“杭州,我來了。”趙雅芬精致的臉蛋上帶著期待的笑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