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長大,意味著時間的流逝,時間的流逝,意味著人們開始懷舊。
在社會上打拼多年,經(jīng)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大家開始懷念學生時代。
中學同學二十年同學會,大學同學十年同學會,開始在組織召開。
蘇研笑和夏葉謙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班,本以為無論是中學也好,大學也好,應該同學會搭不上邊。
誰知道,遇到了中學二十年校友會,蘇研笑參加了,蘇研笑參加是想遇到夏葉謙。
所以說,人的緣分就很微妙,說遇到就遇到了,更巧妙的是,兩個人在不同的單位,竟然在不久的三個月安排到同一個城市學習三個月。
而兩個人學習的地點是同一個單位的不同部門,這真的是巧合,還是天意。
最關鍵的是,此時的夏葉謙是離婚狀態(tài)。
這事蘇研笑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閨蜜也沒有說。
蘇研笑覺得自己心中有期待,期待什么,自己不是很明確,但是,蘇研笑自己知道,蘇研笑不會去揭開心中那神秘的面紗。
蘇研笑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壓抑的,表面上,蘇研笑的生活一如既往,但是,有些經(jīng)歷,就像是給自己劃了一道傷口,你以為傷口悄悄的會愈合,但實際上,傷口捂得緊緊的,無法透氣,傷口是難以愈合的,也許,還會化膿。
蘇研笑以為自己的不動聲色,一切都會淡忘,殊不知換來的是梗在心中難以訴說的苦楚。
這種苦楚跟愛無關,也不能說是不甘心,就是壓抑,壓抑自己的喜怒哀樂,強制性的讓自己風輕云淡的過著生活。
尚云的事一晃就過去了兩年,淡得差不多了,也忘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生活中夏葉謙又出現(xiàn)了。
蘇研笑有時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總是給自己簡單又單純的生活,增添很多憂愁。
有些情感,好像不經(jīng)意間就過去了二十年,可是,你愿意去回想,它又好像在昨天。
同學會后一切照舊,有些事情來得那么突然,又快得始料不及。不,應該說,知道夏葉謙將要一起學習的事始料不及。
兩人的出發(fā)時間都是下周,去了以后,報道,然后自己找住宿,單位負責報住宿費,但是并不管你住哪兒,你節(jié)約可以,但是,超標肯定不行。
連大家提前一月訂的機票都是同一班航機,這是不是太巧合?
蘇研笑去機場有點早,去了沒有急著換登機牌,沒想到夏葉謙去得也早,也沒有急著去換登機牌,兩人在找候機的座位時,才看到對方。
“好巧”蘇研笑道。
“你很早呀”夏葉謙笑道,笑容里透著些尷尬。
“我還沒換登機牌”。
“我也沒有”。
“現(xiàn)在換嗎?”。
“換,走”。
兩個人來到自助機,刷了身份證,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空座位還很多。
“我們選一起,你介意嗎?”夏葉謙問。
“我……不介意”蘇研笑故意放慢語速,顯得自己是在猶豫中說的不介意。
換票后過安檢,在候機的時候,兩人沒有說話,蘇研笑想,反正一會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坐在一起。
夏葉謙也沒有說話,用余光悄悄瞟了蘇研笑,歲月對漂亮的女人的確手下留情,看起來依然年輕,更有了成熟的韻味。
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些漫長,但它還是到來了,終于,蘇研笑和夏葉謙還是坐在了一起。
蘇研笑感覺到有些心跳加速,夏葉謙也一樣,直至飛機起飛,燈光熄滅,兩人似乎才感覺到內心平靜了一點。
“眨眼間,我們認識已經(jīng)二十年了”夏葉謙說道。
“有了”。
“你看起來還很年輕”夏葉謙道。
“你也沒多大變化”蘇研笑說道。
上次同學會,兩人都很清楚自己在哪兒學習,很清楚彼此要學習多久。
“你找住的地方了嗎?”夏葉謙問。
“沒有,今晚先住酒店,明天再找吧”蘇研笑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
想說的話其實很多,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但有一個想法,在兩人的心中同時冒了出來,“合租吧”。
蘇研笑沒有說,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她在等,等夏葉謙說出來,她要假裝思考同不同意。
假裝,只是假裝,此時此刻,哪怕不是夏葉謙,只是一個普通的同事,她也愿意合租,她連路都找不到,她這一輩子,從來不曾獨立,自己生活都有恐懼之心,她巴不得有人合租,帶路,順帶照顧她。
偏偏此人是夏葉謙,說不假裝也是不假裝,因為和夏葉謙住一塊,接下來該如何相處?
這是期待又難以心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