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火大,正想破口大罵,不料手上接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媽呀,是一大錠銀子,足足有十輛!
對上攬月淺笑的眸子,她立即把那些話咽了下去。
這人容貌雖差,但一雙眼睛長得好,似會說話。
旁邊看好戲的人還在望著,想看看豆腐西施今天怎么罵人。
豆腐西施不動聲色把銀子放在下面,,急匆匆走到外面:“看什么看,沒見過美麗的女人??!再看,當心把眼睛都看瞎了!“
想看好戲的人紛紛移開了視線,這人什么話都說得出。
好沒意思。
攬月感覺到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了,不由得笑了。
怪不得說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yǎng)也。
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想知道什么?”女人放低了聲音問。
“先說話,銀子我不退的??!”
攬月笑道:“那是自然?!?p> 女人滿意道:“你還算識相,說吧,但凡是老娘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攬月道:“你可認識一個叫做季三的說書先生?”
女人臉色沒變,上下打量了攬月,倒是真的丑。
“就是經(jīng)常在對面茶樓說書的,聽說他說書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攬月指著對面道。
女人哼道:“都說好了,自然是好了!難道還要騙人嗎?”
攬月不知道她這突然的不滿從何而來,她似乎沒說錯話吧?
“你想聽他說書?”
“他病了,得好幾天才好,過幾天再去吧!”
“也不知道哪里招來這些人,光讓老娘生氣了!”她兀自說著。
攬月遞過去了更大一塊銀子:“可否告知先生家住何處?”
女人警惕看了看攬月:“你要干什么?”
這回她沒有收下銀子。
攬月心想她肯定和季三有關系了。誤打誤撞的,竟然還碰到了。
可從未聽說過季三有過妻子或是某個紅顏知己。
“沒有,我就問問。聽說他不來說書了,我以為他搬家了,還覺著可惜呢!先生說的書實在好,要是他不說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聽說書了!”
攬月很是惋惜:“我不想看書,所以才想著聽書?!?p> 女人警惕心退去,拿了銀子道:“沒有就不聽了唄,他又不會一輩子說書,你這種,”她把丑字生生換走,“你這種不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哪里會知道日子的艱辛呢?”
“好吧,多謝了,銀子你總得還我吧?”攬月厚著臉皮道。
女人退后一步,瞪眼:“你胡說什么呢,我豆腐西施做事光明正大,哪里收過你的銀子!你要是血口噴人,小心我叫了?。 ?p> 攬月氣憤道:“你,你,哼!”
“我們走,不與這種市井潑婦為伍!”
攬月帶著夏風怒氣沖沖走了。
夏風被拉著走。
“小姐,咱們不要回銀子了嗎?”
“當然不要了!”攬月笑著停下來,微微喘氣。
夏風不明所以。
攬月笑著不語。
豆腐西施覺得今天的生意很好做,不一會兒就有人把她的豆腐都買完了。
她可以回家休息了。
她收拾攤子,嘴里還哼著歌,忍不住的開心呀!
她一如往常地回家,沒注意到自己后面跟了兩條尾巴。
夏風小心地跟在攬月后面,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
公主竟然想到讓人把那個女人的豆腐都買完了,在再跟蹤她回家!
天哪,公主真是太聰明了!
夏風滿臉地崇拜。
她怎么就想不到,怪不得上次出來探尋一個消息也沒有,原來是她太笨了!
豆腐西施轉(zhuǎn)入一個小巷,她突然轉(zhuǎn)頭去看自己后面。
沒有人呢,她產(chǎn)生錯覺了,還以為有人呢!
豆腐西施來到一扇緊閉著的門前,把東西放在一邊,敲了兩下門。
“我回來了!”
一雙瘦弱細長的手把門打開。
豆腐西施進去了,門又關上。
從始至終,那人都沒露面。
攬月彈出頭看了,奈何見不到人,只能作罷!
但是她幾乎能肯定是這里了。
季三這個人很是怪癖,住在這里也不奇怪。
夏風還想看,攬月拖著人走了。
出來好一段路,攬月才讓她說話。
“公主,咱們還沒見到人呢!“夏風著急道。
攬月笑道:“不用見了,咱們還有別的事情?!?p> 夏風低下頭道:“好吧!”
“稱呼,是小姐,記清楚了嗎?”攬月再次強調(diào),為了糾正夏風的叫法,她說了好幾遍了。
夏風忙點頭。
她一時難以改過來嘛,平時都是叫公主,突然改口,很不習慣。
太陽正中,已經(jīng)是正午的時間了。
傍晚還要去辛芷宮,得抓緊時間了。
攬月隨后和夏風去了各處地方。
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宮內(nèi)。
昨晚因時間太趕,沒吃上荷花雞。攬月特意吩咐了人準備,她最近嘴饞極了,總想著吃東西。
連骨架似的身子也有了一些肉,都是她這段時間的成果。
攬月和景太后說說笑話,時間很快就過去。
她沒注意到她出宮的消息所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
夜幕降臨。
乾元宮。
熊頡處理完所有的奏折,大太監(jiān)劉琳問是否要派人侍寢。
似乎還有興致,熊頡隨意抽了一張牌子。
翻過來一看,是曹皇后。
想著許久也未見了,熊頡讓劉琳去傳人。
熊頡坐著,讓人把侍衛(wèi)叫進來。
侍衛(wèi)低頭回了一通話就除去了,熊頡暗自好笑。
攬月這丫頭竟然把人給甩了,侍衛(wèi)害怕他責罰都不敢說話,守在宮門口見到攬月安全回來了才敢來回話。
也是她的本事,這幾個侍衛(wèi)雖然工夫差些,但他想著不需要武功很高強的侍衛(wèi),就沒讓其他人跟著。
雖然對這個結(jié)果猜到了一些,但是熊頡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外面?zhèn)髀?,皇后娘娘到了?p> 熊頡已是沐浴完,他靠在床上看書,曹皇后進來他便依舊如此。
“今日可算累?”曹皇后主動給他按摩,一邊笑著問。
熊頡隨意道:“事情不算多,預計過些日子就有的忙了。”
曹皇后淡笑:“國事總是處理不完的,您也要多多在意自己的身子骨一些,”
她手上的力道剛好,熊頡正覺得舒服,只管應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