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木雨羞紅了臉,ta收拾著艾妃用過的茶杯,一邊是說:“奴婢不敢?!?p> 熊宸翔一臉正經(jīng),長相俊美,光憑著外表都能迷惑很多女子了。
“你是叫木雨對嗎?”熊宸翔又笑著說。
“奴婢是?!?p> 這時間殿中無人,恰好就是他二人。
熊宸翔看木雨長得不錯,都會調(diào)侃一番。小丫鬟臉皮子薄,一下子就臉紅了。
而且是很愛臉紅,和他那見人都會笑的生母很不一樣。
“母妃,最近是不是又和昭大人見面了?”
木雨眼神微露驚訝,這事太子怎會知道?
娘娘不是……
熊宸翔看木雨的表情都知道了,真相太過無趣。
“沒有,太子殿下多想了。”木雨狡辯,試圖扯開話題,但是不成功。
熊宸翔眼神一下冷了下來,似笑非笑,丟了一個簪子給木雨。
“賞給你的!”
木雨要還回去,但是人已經(jīng)大步走遠了。
她把簪子藏在袖子里,左右看了眼,幸好沒人看見,不然下場就慘了。
她雖是艾妃的貼身宮婢,知道的也比別人多,因為如此,更加不能和太子殿下有什么牽扯。
木辛正在為艾妃按摩肩膀。
艾妃保養(yǎng)精致的眼下有些許青色,皮膚白,更能看出來了。
之后木雪又拿了雞蛋來給她敷著。
艾妃躺著,眼睛睫毛微動。
“過幾日,再送一個貌美的女子過去?!彼雎?。
木辛的動作微不可見的一頓:“娘娘,三公主最近看著凌志宮,咱們不好下手?!?p> 那個妖嬈的宮婢,都是費了心思培養(yǎng)的,沒想到在三殿下那里折了,連本都收不回來。
三殿下年紀雖小,但是有個陪睡的宮婢未嘗不可。
本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被三公主一插手,鬧到了國君處,事情就難處理多了。
艾妃聲音幽幽的:“安排好人,不用咱們出手,讓那個曹賤人去做。”
攬月再怎么也是曹于淑生的,她倒是想看,這兩人鬧起來會是怎樣的情景。
曹于淑,這個賤婦,占著茅坑不用,還不如直接滾開!
“是?!蹦拘翍?yīng)道。
白露蒹葭八月秋。
酷暑漸漸退卻。
城門打開,快馬加鞭,一輕騎飛奔入了都城。穿過街道,一路暢通無阻進了楚宮大門,落馬后向著章華殿走去。
“報,陰南災(zāi)情已經(jīng)成功控制,褚大人押運的糧草運到,百姓或疏散到土壤肥沃之弟,或留在當?shù)?,季大人求旨解決水患后回,褚大人不日則到!”
“賞!”
待人退出后,熊頡大笑著,心中很是愉悅,仿佛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能放下了,整個人輕松不少。
他把季三寫上來的東西詳細看了一遍,看到對當?shù)毓賳T的姓名時,瞳孔一縮。繼續(xù)看下去,心中的擔憂才放下。
熊頡讓劉琳把東西密封好。
“恭喜國君,這事總算解決了,您也可放心了!”劉琳笑瞇瞇說。
熊頡笑道:“這是自然,寡人能安穩(wěn)過一個中秋了?!?p> “季大人和褚大人都是人才啊,足可見您當時做的決策是有遠見的?!?p> 當時那些還振振有詞的反對來著,現(xiàn)在該打臉了。
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季三和褚文琢,這兩人都是人才,日后必定大有作為?!毙茴R似乎不在意般說著,繼續(xù)看著那些罵這兩人的奏折。
邊看邊搖頭,還把人的名字給記下了。
季三雖是年輕人,卻能做到心懷百姓,這種官員,才是楚國真正需要的。而不是這些善于紙上談兵的人!
過幾日,隨著一紙飛書,左司馬林安下獄了。
原來這左司馬和陰南城的官員有勾結(jié),那些官員在朝中有人相護,不把季三一個文官放在眼里。之后褚文琢帶著一對人馬下去后,直接以雷霆手段,押了那些狗官,供出了林安。
林安受賄,財物還不少,從他家里搜出來的東西擺滿了大廳,上繳國庫。
林安犯下這樣的大罪,家人流放,他下獄,不日問斬。
布告廣而告之,人人鼓掌成快。
茗霜宮,曹皇后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已近乎老了的自己。
再怎么保養(yǎng),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
平靈擔心道:“娘娘,林大人下獄,會不會影響到咱們?”
人人都知道,林安是昭敏華的人,沒有人知道,林安是曹皇后的人。
林安可以說是曹皇后提拔上來的,和昭敏華的遇見,到賞識,曹皇后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
曹皇后諷刺開口:“他現(xiàn)在等同于死人,不能有什么作為了?!?p> 平靈聽此便不說話了,林安心慕曹皇后,或許不會說出來。
艾妃娘娘風頭正盛,為了等三殿下長大,主子做這些都是未雨綢繆。
而不接機公主和殿下,就是怕別人針對她們罷了。
主子是嘴硬心軟了。
“三公主最近如何?”曹皇后問。
平麗說:“公主很好,經(jīng)常在太后娘娘身邊伺候,別人也傷害不了。就是前幾天那事情,有些給三殿下塞了一個長相艷麗的宮婢,分明是不安好心。”
這件事曹皇后早就知道了,她也在為兒子物色更好的人。
這貼身宮女是得有一個,待熊瑞瑾開竅了就用得上了,先養(yǎng)在身邊。
“最近新進的宮婢,選幾個身段好的,長相正經(jīng)大氣的,留在宮中?!?p> “奴婢記下了?!?p> 這是要為三殿下選人了,也好,免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塞一些狐媚子給殿下!
“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林安?!?p> “是?!?p> “國君到!”
熊頡突然進來,曹皇后有條不紊福身:“臣妾參見國君!”
她頭發(fā)散亂著,顧不得收拾。
熊頡讓人宮女們出去了。
他晚上幾乎是有空就來茗霜宮,曹皇后已是習慣了。
熊頡以前都去芷蘿宮,她雖不知他現(xiàn)今為何改變,但她也管不了。
他看著她,眼中冒著別樣的光彩。
“來看看你?!毙茴R聲線暗啞,眼神在曹皇后身上流連。
曹皇后知道這次是必須的了。
她主動上前寬衣解帶。
蠟燭一滅,一些聲音響了起來,好久才停下。
熊頡把曹皇后摟在懷里,饜足了,說道:“淑兒可知道陰南發(fā)生的事情?”
曹皇后想隔開一些,熊頡便貼近一些。
她啞著聲:“臣妾知道,不過災(zāi)情已解,您應(yīng)該放心才是。”
“不是,陰南,有人,要反?!?p> “???”暗夜里響起曹皇后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