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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肯林場

16 觀察日記

布萊肯林場 塔維河的漁夫 2074 2019-03-13 19:56:23

  午間,林義龍帶著耶昂姐妹到了卡迪夫市中心吃所謂的“龍蝦和漢堡套餐”,林義龍自己吃兩份一只波士頓龍蝦和漢堡配薯條和蔬菜沙拉。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食物,卻可以把耶昂姐妹從帶孩子和其他家務中解脫出來——哪怕就幾個小時,對姐妹倆來說也彌足珍貴。

  “我的減肥大業(yè)付之東流了?!绷至x龍看著自己面前的菜肴,感慨道,“早餐那么多肉食,午餐又是龍蝦又是奶酪漢堡,這熱量肯定是爆表了?!?p>  “沒事,只要適當運動,就沒問題。”納迪亞不懷好意地壞笑道。

  就在林義龍和耶昂姐妹十分愉快地做著互動時,旁邊正用長簽鉤龍蝦肉的艾米卻皺著眉,用余光仔細觀察著林義龍身旁的耶昂姐妹。

  三人的談話的輕松氛圍讓艾米很嫉妒。她感覺林義龍還算是很好說話的人,只是她和林義龍兩個人的關系還沒親密到他和耶昂姐妹的那種境地,至少現(xiàn)在還沒到。

  突如其來地感覺這頓龍蝦餐變得十分難吃,艾米付了她的賬單,草草結束了午餐,回到旅館。

  晚些時候,艾米接到了林義龍的短信,要她在第二天下午在一個很不容易找到的茶樓去“觀瞻”他和凱蒂的英式下午茶。

  所謂的“下午茶時間”其實有兩種意思:在19世紀英國貴族的說法,這也是所謂的印象,把下午三點到下午五點的加餐,叫做“下午茶”——因為當時貴族們十二點午餐和晚上八點半晚餐的間隔實在是太長,這是妥協(xié)出來的加餐;還有一種對底層勞動人民含義是晚上六點到七點晚餐,因為當時的礦工和工廠技工把午餐稱作“晚餐”,故而后面多出來的,自然是下午的茶餐,仍然叫“下午茶”,把吃飯的時間稱為“午茶時間”。這種同一個詞不同意思的分歧在二戰(zhàn)結束后的四五十年代十分突出,因為二戰(zhàn)和二戰(zhàn)后的各種社會改革,讓頂層和底層的界限不那么分明,結果就出現(xiàn)了一種很可悲的情況——原本勞動階級的用詞更接近之前的上層,而之前的上層的各種用法卻融合各種來自民間的用語,以至于到了當代,只是論詞語的使用沒辦法精確地區(qū)分起哪個人屬于社會上層,而是不怎么直觀的讀音或者口音判斷這個人大概是什么背景。

  林義龍和凱蒂當然試圖重現(xiàn)19世紀英國上層的方式。

  “所以,今年圣誕,我要和父母去加勒比海?!眲P蒂談起她的圣誕規(guī)劃,“就跟前些年一樣,不回北愛爾蘭了,去熱帶地區(qū)去曬曬太陽?!?p>  凱蒂是做什么事情都很有條理的人,因為近兩年,林義龍在從圣誕到二月末這一段時間都會把這一段時間用于享樂,而且就算不那么社交的場合也一準會帶上她。而交換所付出的代價是圣誕節(jié)期間,凱蒂要么回北愛爾蘭和自己父母一起過,要么是一個人呆在博納斯海濱寫新年計劃。倘若可以確定耶昂姐妹會在圣誕節(jié)期間困住林義龍,那就不如好好地規(guī)劃一下與父母的假期。

  “至少比我做得有意義多了,打算租別墅還是住酒店?”林義龍問道。

  “我前幾天看到在網上有那種一價全含的度假酒店?!眲P蒂指著她的手機屏幕,“我正在找類似的,這樣很省心?!?p>  “假如你真的要去加勒比海地區(qū)的話,去開曼群島?!绷至x龍這樣建議道,“假如你以我代理人的名義去開曼群島的話,就能以考察的名義用不免稅的額度為你和你父母購買往返的商務艙機票,還能為你父母申請一小筆外部顧問,而用不著花你父母的錢,或者占用你的額度?!?p>  “可是我本來就可以申請一筆員工旅游津貼!”凱蒂很誠實地反對林義龍的建議,“假如在這樣繼續(xù)從賬目上報銷旅費得到‘實踐上’的好處,我會不會因為這樣的旅館賬單而被IRS(稅務局)約談呢?”

  “這是必要的付出,尤其是并不太熟悉開曼群島的人來說?!绷至x龍答道,“所以,只要你們不去太私人訂制的旅行,這些坐在辦公室的可敬先生,是不會勤奮到這個地步去調查你的?!?p>  “既然如此,我也稍稍地享受一下員工福利。”凱蒂這才欣然決定采納林義龍的安排,“去加勒比海好好地驅散一下陰霾?!?p>  “那新年后,有什么地方想去看看的?”林義龍拋出了這個問題。

  林義龍“工作計劃”的整個年度前兩個月閑下來的主要原因并不與他個人的懶散有什么關系,而是因為在一個財政年度的一二月份,很少有什么令人振奮的消息傳出——比如各種財報和年報——雖然有冬季的季報,卻反而是已經經過圣誕假期后的可預期情況,反而不需要特別注意。其他各種無法控制的社會百態(tài)引發(fā)的市場變動會變成主流,而不是存在著影響什么經濟大勢走勢的絕對力量——不妨就這么休息休息,等待交易和信息面更加活躍的三月到十二月。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覺得,你冬天會選擇一個比較炎熱的地方去度過冬天,比如說馬爾代夫或者加勒比海。”凱蒂提議道,“一月末二月初,剛好是一個滑雪的好季節(jié)。我要選的話,就去阿爾卑斯山。”

  “滑雪?”林義龍重復著這個詞,林母曾因滑雪事故而十字韌帶撕裂,而林義龍又在青年時代是經常崴腳而導致有些心理障礙,“聽起來挺危險的,我對滑雪有些心理陰影。”

  凱蒂隨后十分溫柔地試圖說服林義龍去瑞士,兩人的小聲的俏皮話讓坐在兩人不遠處往嘴里不斷添小三明治的艾米覺得十分膩味。

  在旅館房間,坐在充作梳妝臺的寫字臺前,調出趁著沒人注意時拍到的納迪亞、薇拉還有凱蒂的照片,艾米用鏡中的自己與手機的三張照片。

  果然,艾米還是更滿意鏡中人的長相,雖然還是顯得太青澀了,但假以時日,鏡中人會更加標致、優(yōu)雅。

  就在艾米陶醉于自己的妄想以提振士氣之時,林義龍又發(fā)來了要求周日早晨共進早餐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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