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剛剛把門弄開了!”墨陽的聲音有些幽幽的從耳機內(nèi)傳來!
墨陽說完這句話后,本來粗喘著氣的鮑爾忽然安靜下來,通訊器內(nèi),甚至沒有一點鮑爾的聲音,佩頓看著墨陽,又看向了緊閉的房門,做了一個你在開玩笑嘛?!的FUCK!FCUK!表情。
鮑爾聽到這句話后本來難受暴躁的心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呆滯,接著有些不信,我特喵的在這么狹小的通道里累死累活,甚至轉(zhuǎn)身都不可能,呼吸困難,快要死的樣子,你現(xiàn)在告訴我門打開了???!
“你特碼逗我呢?”鮑爾惡狠狠的說。
墨陽故意緩了兩秒鐘,才回應道:“是的,我是在逗你呢?!?p> 聽到這句話,鮑爾松了一口,呵呵呵的笑出了聲,仿佛有些自嘲,心里不自覺的有些空落落的,如果現(xiàn)在門開了,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受的這些罪又為了什么,不過鮑爾沒發(fā)現(xiàn)的是,那種幽閉感和窒息感沒有那么強烈了。
墨陽也跟著笑了起來,剛剛?cè)绱司o張的氣氛,竟然因為一句話而打亂眾人節(jié)奏,不得不說,墨陽抓的時機非常好。
“鮑爾,現(xiàn)在知道了吧,你所處的還不是太糟呢,相信我,咱們會出去的!并且可以一起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聽到我說的了嗎?”墨陽問。
鮑爾喘著粗氣,經(jīng)過剛剛的玩笑,雖然不像剛剛那樣不適,但幽閉感和渾身困在狹小空間內(nèi)的不適,還是讓鮑爾呼吸有些急促,精神經(jīng)過剛剛的沖擊,甚至有些疲累,胡亂回應道“嗯嗯。”
佩頓這時對鮑爾說:“你已經(jīng)在深眠艙里睡了8年了,在通風管道那么幾分鐘,不會要了你的命的?!?p> “八年?”墨陽有些詫異。
佩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墨陽,繼續(xù)說:“我記得咱們是按照編號,兩年一輪班的,如果咱們是五隊的話,那就意味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八年了,不是嗎?咱們應該都是被選中執(zhí)行任務的?!闭f著看了一眼墨陽,“咱們都是?!?p> 話說到這里,佩頓眼神不自覺的對操作臺上特殊的圖案所吸引,說:“有個東西看起來很怪。”鮑爾肯定是看不到了,墨陽也有些不明所以,扶著操作臺,摸向了桌子上的圖案,然而什么也沒想起來。
這時,在通風管道內(nèi)前行的鮑爾,走到了一個管道的插口,看著插口對面通道口的劃痕說“這里有人來過。等等!……”
“怎么了?”墨陽看了一眼佩頓問
鮑爾看著自己留下的汗珠,從自己的頭頂上方低落,猛然意識到了什么說:“我在一個斜坡上,該死,我在一個斜坡上!”話剛說完,因為長時間被窄小空間包圍,而出了一身汗的鮑爾,沒有任何以外,竟然直直的滑了下去。
“咚~”一聲悶響,悶響聲不僅從便攜通訊以中傳來,就連墨陽都仿佛感受到了振動一般,頭也抬向了鮑爾所處的方向。
“鮑爾!發(fā)生了什么??!”佩頓趕忙喊道。
然而通訊器內(nèi)一片寂靜,佩頓連忙再次呼叫鮑爾,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長時間的呼叫后,一直沒有回應,佩頓只能無奈的停止呼叫,看著墨陽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甚至帶有一些暴戾,自己的隊伍里,這個瞎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墨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緩緩站起,有些防備般側(cè)著身對著佩頓。
佩頓這時也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有些尷尬,趕緊說“不好意思,鮑爾沒有回信,有些著急了。”
“沒事,那么我去找找他吧。”墨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墨陽感覺這個佩頓很不對勁,但是有感覺不出到底哪里有問題。而剛剛佩頓心境的變化,讓墨陽又是感受到了一陣沒來由的厭惡,想要毀滅佩頓的沖動。
而面對這種厭惡是錯覺還是什么,墨陽不得而知。
甚至如果剛剛佩頓再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對自己敵意的話,墨陽都差點直接動手弄死他。而經(jīng)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自己保不準什么時候會忍不住對佩頓動手。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墨陽開口再次說:“那么,我去找一下鮑爾把?!?p> 墨陽對自己的情況,感覺有一絲不解,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暴力來源到底怎么回事,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墨陽選擇了離開。
佩頓聽到墨陽的話后,有些詫異,“不好意思,你的眼睛,不太適合這種事情吧?!?p> “如果你去的話,那誰來給我指揮呢?我應該走哪個方向?”墨陽指了指工作臺方向,佩頓看著工作臺上方的顯示器,有些無奈。
這時墨陽繼續(xù)開口說“而且因為我本身就看不見,在通風管道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自己小心一些,安全上應該比你們眼神好的要更有優(yōu)勢吧,畢竟我們每天都對黑暗打交道。”
墨陽如實回答,雖然有些偏差,但是意思就是這種意思,因為墨陽的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白色!
而墨陽沒有說的是,憑借一些振動,自己就能大致了解這個空間的情況,仿佛自己有一種小說中常說的“心眼”能力一般,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甚至讓墨陽以為,自己可能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的能力,從而出現(xiàn)在這艘不知道目的的船上。
佩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墨陽,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但不得不承認,當墨陽這么說后,佩頓的心里面,竟然感覺到十分的高興。因為他對墨陽不了解,甚至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忌憚。
也許是處于對鮑爾安慰的著想,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佩頓最終還是答應了,并囑咐墨陽萬事小心。
墨陽在佩頓的幫助下,佩戴好便攜耳機后,帶著一些簡單的照明工具和套索,爬進了管道中。而照明工具肯定不是墨陽給自己準備的,而是為了避免一些突發(fā)情況,示警或是發(fā)信號所用,這些是這種情況下的標配,所占的地方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