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話,就把她當(dāng)場拆穿。
蘇星羽狼狽不堪,有一種被人戳破心事的尷尬。她小聲囁嚅:“哪、哪有?我怎么可能有事情求你,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補(bǔ)償你?!?p> 他眼神莫測:“是么。”
她拼了命的點頭。
于是他說:“那最好,在未來很長一段日子里我都不必答應(yīng)你什么要求了?!?p> 她驀然抬起頭來看他,見他那雙幽邃狹長的眸子正盯著她,就像獵人耐心地盯著自己的獵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慌忙又低下頭。
頭頂上方,他的聲音傳來:“真的不說?那就沒機(jī)會了?!?p> “別!”她嚇得拉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沖口而出,“我想去冰島出差!陸時鋒,上次我和雜志社里的一個攝影師幫花蝶服飾創(chuàng)作了一個不錯的廣告片,現(xiàn)在花蝶那邊想把它變成系列廣告,我們打算去冰島拍它的冬季版本?!?p> 這是她下午和藺威龍商量好的方案。
她很清楚,如果直接說出蒼洱邀請她去給《云端》拍鉆石的事,陸時鋒肯定不答應(yīng),所以必須找個別的理由。花蝶服飾那邊是真的很喜歡上次拍的《廢墟精靈》,她找了鄭總,問他有沒有興趣把這套廣告做成一個系列,鄭總爽快答應(yīng)。
那么,她就能和藺威龍以花蝶的名義去冰島了。
她緊張地看著陸時鋒,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陸時鋒見她今夜這樣殷勤,早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出格的事求他,如今聽到出差的請求并不覺得意外。他沒有立即回復(fù),只問:“你同事?男的女的?!?p> 蘇星羽更緊張,小心翼翼地說:“一男一女。攝影師藺威龍和女模特姜臻臻,我和姜臻臻住一間房?!边@是她找花蝶拍廣告的另一個原因,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姜臻臻也帶去,不然以陸時鋒的大男子主義,很難說會不會把她和藺威龍一起分尸了。
陸時鋒不置可否。
他平時在公司里就習(xí)慣了當(dāng)一個上位者,喜怒哀樂都隱藏得極深,此時把這套用在蘇星羽身上,只讓她越來越忐忑?!暗降仔胁恍小碧K星羽忍不住,祈求地看他,“時鋒,難得能和大家一起出差,我真的很想去,這是我第一次出差呢。”
“去幾天?”陸時鋒問。
蘇星羽一見他口氣松動,連忙說:“七天,就七天!一個禮拜就回來了,很快的?!?p> 這叫快?陸時鋒微微挑眉,嗓音低沉:“七次?!?p> “什么七次?”她不解。
陸時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臥室幽暗的燈光下,只穿著一襲輕絲睡衣的她看上去真的很美很美,就像一只妖精,惹人犯罪?!拔艺f七次,”他嗓音微微暗啞,“你要去七天,所以要補(bǔ)償我七次,就像今夜這樣?!?p> 她一愣,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色驀地發(fā)紅。
她還以為美人計失效了,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真是太得寸進(jìn)尺了!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她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們商量一下可以不……”
下了飛機(jī),項目組派人來接他們。
來的人是個金發(fā)美少年,名叫杰瑞,說一口流利中文,很開朗健談。他開車送他們?nèi)フ疑n洱,路上告訴他們:“蒼洱等你們很久了,說這次的鉆石廣告就指望你們呢?!?p> 蘇星羽說:“我們會盡力而為的?!?p> 黑色的奧迪在一家五星級豪華大酒店門前停下。
杰瑞領(lǐng)著他們下了車,走進(jìn)二樓的一間小禮堂。小禮堂被改建成了一個臨時攝影棚,許多工作人員忙碌著,靠近攝影區(qū)的地方,一個銀色短發(fā)、穿著利落職業(yè)裝的女人拿著記事本站著,是不是指揮這個,指揮那個,氣場十足。
杰瑞把他們帶到女人面前,有些緊張地說:“蒼洱姐,蘇小姐他們來了。”
蒼洱……姐?!
望著眼前的一幕,蘇星羽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妝容精致的銀發(fā)女人就是她在網(wǎng)上相識多年的蒼洱?她、她……她在網(wǎng)上不一直是個男人嗎!
“你、你是女的?!”她忍不住震驚開口。
蒼洱隨手一撩耳邊的銀色短發(fā),望著蘇星羽笑了:“你就是星辰吧,對,我是女的。初次見面很高興,這次的拍攝工作很重,我們請的攝影師都失敗了,全指望你了。你先休息十分鐘,我讓助理拿資料來給你講解一下進(jìn)度,明天就正式開工?!?p> 蘇星羽夢游一樣點了下頭,望著她如一尾銀色的美人魚般優(yōu)游自若離開。
藺威龍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回神。”
她好不容易回過神,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蒼洱是女的?真的是女的?”這個ID在論壇上的豪爽程度和爆的粗可比所有的男人加起來都多。
藺威龍一臉的沉痛:“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和她很熟,傳說中眼高于頂?shù)纳n洱竟然連這么重要的拍攝都會來找你。”因著這次要來冰島,蘇星羽和他大致說了一下是蒼洱這邊的邀約,藺威龍原本以為她們兩人關(guān)系很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