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就到這里了?”林曉東百般無聊地敲著床沿問在一旁打掃房間的啞女。
啞女拿著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10”。
林曉東驚愕地瞪大了眼,“你原來不是打小就在這兒???”
啞女點點頭。
“那你有名字嗎?”
她又在地上寫下了“未曉芳”三個字。
“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她寫下:“得罪了人,被送到了這里?!?p> 林曉東完全驚呆了:“那些人并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你送來食物?”
她點點頭。
然后又寫下:“他們說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我爺爺和我哥哥就會沒命了?!?p> “你還有家人,難道你不想離開這里嗎?”他黑亮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她。
曉芳眼光閃了閃,“不敢?!?p> 不是不想,是不敢。
林曉東很是氣憤,當今的社會里還會有誰竟敢挑戰(zhàn)法律的底線,把人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曉芳,你別怕,等我傷好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绷謺詵|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眼里有了一絲希望,可轉(zhuǎn)瞬即逝,立刻又被無邊無際的恐懼淹沒。
“別怕,我不會讓他們知道你已經(jīng)離開這里的。”他堅定地說。
說完,他便張張嘴犯了困:“我先睡會兒,睡飽了再和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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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里,葉璇常常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有多少夜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她在迷迷糊糊中眼睜睜地看著林曉東從那么高的懸崖上跳了下去,每夢到這里,她都會被驚醒。
此外,經(jīng)過了那次的事,她的精神頭似乎也越來越差,動不動總是犯困,可總是剛睡著就又被嚇醒。
凌霄南找向陽聊了好多次葉璇的情況,他總是說這種現(xiàn)象很正常,若是非得說個什么所以然的話,那只能是懷疑香包里的這種香料有毒,而且這種毒不易被發(fā)現(xiàn)。
如果真是他說的這樣,那天長地久后葉璇的身體狀況可想而知,想到這里凌霄南的心不由得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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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緊接著又出了大新聞,原風采報社的社長李清泉在家中畏罪自殺。
他的妻子匆匆料理了他的后事,帶著兒子離開了這座城市。
有人說,他的全部資產(chǎn)被情人挖走他才想不開自殺的;有人說,他是無法面對巨額的賠償才選擇這條路的;還有人說他的妻子在得知他的死訊后沒有掉一滴眼淚......
人或許就是這樣,若是生前就是是非之人,死后也不得安寧。
曾經(jīng)背叛過家人的他,不知道在死去前的那一秒有沒有一絲的后悔?
最終選擇了在家里自殺,是不想自己無家可歸,還是怕自己死后沒人收拾。如果他死后的靈魂還在的話,不知道看到最后給他料理后事的人還是自己的妻子時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但不管怎樣,生命都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了過往云煙。
“裴總,李清泉的事......”老張邊開著車邊說。
裴隸北揉了揉額角,不屑地說:“就這么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不是還有一個人跑了嘛!”老張看了看后視鏡,又道。
“查查她在哪里,不能就這么放過她!”裴隸北把報紙重重地扔在了座椅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