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有些許的霧,青草上掛著露珠。
愚者醒了,抬手遮擋在眼前,陽光有些耀眼。
“呃?等等,有些不對勁?!?p> 突然意識到什么,愚者一驚,翻身躍起。
周圍是廣闊望不到邊的草原,沒有任何人,甚至沒有任何動物的存在,耳邊安靜得只有微風吹拂的聲音。
“這是哪?我原來不是被關(guān)在牢房里嗎?”
愚者的疑惑無人能回答,只有風依舊在吹。
“是有人救了我嗎?這下子要被當逃犯了啊,我本可以洗清冤情的啊。慘了,這是哪?我該怎么回去啊?!?p> 反正不知道哪里是哪里,苦惱的愚者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走去。
。。。。。。
整整三天的時間,渾渾噩噩的愚者走出了草原,然而看到的卻是荒漠。。。
“體力不夠支撐再往回走了,前路是生是死看運氣了?!?p> 沒有退路,只能向前,忍著勞累,愚者繼續(xù)向前走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愚者從來沒有這么清晰地感覺生命極限的臨近。
眼皮從來沒有這么沉重過,身體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腳的存在,肩膀仿佛扛不住腦袋。
“我絕不能就這么倒下,死亡,哪怕這是在死神的世界,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出現(xiàn)奇跡?!?p> 愚者現(xiàn)在就靠著一口氣吊著,隨時可能倒下,但步伐依舊向前。
隨著時間過去,周圍只剩下荒蕪的沙漠,白色的沙子靜靜地躺著,空氣中沒有風。
遠遠只有一輪明月在漆黑的天空掛著,周遭安靜得沒有聲音。
就算是有巨響,估計愚者也聽不見了,現(xiàn)在的他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在本能地向前。
在愚者的感知里,世界全變黑了,沒有聲音,身體也沒有任何知覺。
等等,遠方亮起一道光,很是刺目,在這片死寂中仿佛最后的希望。
愚者無聲地吶喊者,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他感覺身體很輕盈,在向前,越來越近,近了,觸碰到了,光芒爆開,世界亮了。
“你終于醒了?”
身側(cè)傳了一個女性的聲音。
愚者側(cè)身看去,模糊中看到一個很高大的女性的身影,背后仿佛散發(fā)著佛光,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熟悉,又一時說不上哪里熟悉。
視線晃了晃,那個身影又越加模糊起來。
只聽“你繼續(xù)休息吧”,愚者仿佛松了一口氣,沉沉地睡去。
。。。。。。
不知過了多久,愚者再次醒來,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再次活了過來。
這是一個裝飾簡單但又寬大地像個客廳的房間,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愚者正躺在床上。
透過沒有關(guān)嚴的窗戶縫可以看到外面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有人嗎?”
愚者輕聲呼喚試探。
沒有反應。
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單,愚者起身出了房門。
外面也沒有看到人影,愚者沿著安靜的走道走到了大廳,大廳外面是個大院子,種著一些奇特的植物。愚者抬腳想走出去。
“砰~”
仿佛撞到了什么,使愚者停了下來。
摸著面前看不見的空氣墻,愚者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想來應該是誰救了我了,這個應該是某種結(jié)界什么的吧?!?p> 沒辦法出去,愚者就仔細觀察起身處的這個客廳。
客廳正中擺的兩個花瓶,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貨。
“看來是個有錢人呢?!庇拚卟恢涝诟锌裁?。
“你醒過來了?!”
身后有聲音傳來,愚者回頭一看,愣了下。
他認出來了,剛才他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人,也就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之所以感覺熟悉,因為這個身影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呃,您好,謝謝您,是您救了我吧?您是?”看到動漫中熟悉的人物,愚者很是激動,不過還是有些理智的,當然不敢直呼名字啊。
“你好,我叫是卯之花烈,是護庭十三番隊的四番隊隊長。”很溫柔,讓人聽了很安心的聲音
“啊?您是隊長,您是死神。您好您好,我,那個,我是,您,我叫日番谷雨哲。我是在流魂街。。。。。。我,那個,特別想成為死神,您能收留我嗎?”
“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的愚者幾乎完全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份交代出去了。嘿嘿,想不到自己還是個標準的演技派啊。
“我能感覺出來,你的身體的靈力也快要覺醒了,靈魂波動很是劇烈,應該是個戰(zhàn)斗系的斬魄刀。我們四番隊可是醫(yī)療隊哦,想來是沒辦法收納你的?!边€是一如既往的很溫柔的回答,讓愚者完全提不起異議的念頭。
“然后,你能告訴我嗎?你是怎么倒在我隊舍前的?”卯之花烈有些認真地說。這時也總算能從她的語氣感覺到她是一個隊長級人物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前不久還在沙漠中,感覺就要死在那里了,后來昏迷了過去,醒來就在這了?!庇拚哂行┳笱谟翌櫍懿淮_定地說。
“這樣啊。好的,我了解了?!泵衣詭敢獾卣f,“在你昏迷的時候,我也查過你的身份了,你是西流魂街的一員,請原諒我擅作主張了查了你的信息?!?p> “不不不,不介意,應該的應該的?!庇拚呋琶[擺手。
“你原先被懷疑犯殺人罪的罪名也被洗脫了,這個我得通知你下。你現(xiàn)在是無罪之身,隨時都可以離開?!?p> “啊,謝謝謝謝?!?p> “先別急著謝。我現(xiàn)在要說的是,你剛才說的‘前不久’,有些錯誤,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了?!?p> 愚者愣了一秒,剛有些想感慨,突然想起什么:“啊?什么?那,那不是真央靈術(shù)院的招生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是的?!?p> “這,這怎么辦?難道又得等三個月?啊!”愚者有些哭喪著臉說。
“放心,這個我可以幫你?!泵椅⑿χf,“我可以給院方說一聲,讓你進去,這個不是什么難事。”
“真的?太謝謝你了?!庇拚哌@是真的有些激動。
“嗯,我一會就讓人安排你的入學。”卯之花烈說,“不過,聽了你剛才說的經(jīng)歷,我感覺可能會跟你的斬魄刀的覺醒有關(guān),我給你一個有關(guān)溝通斬魄刀的方法,你嘗試溝通下你的斬魄刀吧?!?p> “斬魄刀?呃?嗯,好的?!庇拚吣樕行┕之悾ⅠR激動地點頭答應。
。。。。。。
卯之花烈走后,愚者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卯之花烈離開前給他暫時住這里了。
剛才他也拜托卯之花隊長派人去通知在西流魂街的奶奶,好讓她不用擔心愚者。
事情都解決了,愚者一下子輕松了下來,對現(xiàn)在的情況也很是高興,能接觸到卯之花烈隊長真算是意外的喜事啊。
雖然卯之花隊長還沒有把溝通斬魄刀的方法交給他,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各種嘗試,各種沉思冥想,想與斬魄刀溝通,結(jié)果,當然是沒結(jié)果啊。
然后他又有些精力過剩地稍微鍛煉了下身體,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