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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道演義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武會友(二)

圣道演義 東山澤 4053 2017-05-29 12:02:22

    本來場面很安靜,所以這聲鶴鳴就尤其吸引眾人注意,但眾人看向了空中之后,就更加的挪不開眼睛。

  發(fā)出鶴鳴的自然是一只鶴,鶴羽很白,如白玉一般,但尾羽很黑,如黑曜石一般,頭頂又很紅,如朱砂一般,眾人都生出一種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仙鶴嗎?

  既然鶴為仙鶴,那鶴上站立的女子是不是仙女?仙女為何要來白石山,雖然仙女顯得不是很年輕,但是卻很圣潔。

  十六人中有兩人明顯與眾人眼神不一樣,不是那種看仙女的眼神,不是因為褻瀆,而是因為兩人認(rèn)識仙鶴上的仙女,同時乾寂也看向了方元,他有些疑惑,為何方元會認(rèn)識素緣。

  駕鶴而來的仙子正是素緣,他隨風(fēng)裊娜的落到了白石山眾人身前。

  這個落塵仙子一般的人物是來幫助我們的?

  這是包括宣虛老道在內(nèi)的除方元外圣道宗弟子的想法。

  乾寂看向女子的眼神則是無奈,也許還有一絲的恐懼。

  昆侖七杰也是不解的看著仙子一般的人物,她吸引了足夠的目光。

  “七場四勝為贏,如雙方境界不同,則壓制境界,只許使飛劍決勝,不得使用其他法寶,壓制境界的人動用超出壓制境界的力量也視為輸,好了,開始吧?!?p>  素緣說出了一番話,沒有詢問任何人的意思,如果說她定的規(guī)則對誰有利的話,自然是圣道宗,但是這規(guī)則卻很公平。

  “你不該來?!?p>  乾寂沒有明確表示反對,就算是默許,只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似乎與素緣剛才說的話沒有一丁點(diǎn)的聯(lián)系。

  “住嘴?!?p>  素緣回答他的聲音很不客氣,讓乾寂不由得一滯,顯得有些尷尬。

  圣道宗這邊很驚訝,除了方元都很好奇,乾寂對著這個神秘女子就好像一個犯錯的人在乞求原諒時被拒絕的那種感覺。

  昆侖大師兄道凌則是向乾寂投去了詢問的目光,是在詢問真的要像那神秘女子說的那樣比嗎?那樣昆侖的優(yōu)勢就被削弱了許多。

  “就按她說的方法比吧,我相信你們可以贏。”

  昆侖這邊的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圣道宗的弟子卻驚訝乾寂為何認(rèn)慫的這么快,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來了大人物,乾寂算一個,素緣算一個,宣虛老道也應(yīng)當(dāng)算一個,自然不能讓大人物站著,這樣很不禮貌。

  玉石白石山上的弟子們開始忙活,山上的桌凳椅終于有了些用處,被分別擺放到了觀門前的兩側(cè)區(qū)域,一眾圣道宗弟子沒少冷眼瞧昆侖的人,不過更多的人看向昆侖那幫人的時候則是擔(dān)憂,因為即使是神秘女子定了對昆侖不利的規(guī)則,實際上勝利的天平還是向著昆侖傾斜。

  宣虛老道自信,他自信弟子們會贏,雖然他也不知道自信是如何而來。

  方元得空,向師父介紹了素緣,宣虛老道得知她是慈航齋的掌教之后,厚臉皮說著以后要多多加強(qiáng)兩派之間的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惦記著慈航齋的女弟子。

  桌椅已經(jīng)擺好,接下來自然要開始重頭戲,乾寂所說的以武會友該開始了。

  乾寂顯得很大方,直接將王亞茹作為第一個出場的人,可能因為是唯一的女弟子的緣故,也可能就是從實力上來考究,弱的先上。

  宣虛老道這邊自然是孫婧雯上,恰恰兩人還有過幾次見面,雖然不算熟悉,但是王亞茹曾經(jīng)讓孫婧雯認(rèn)為是方元的女朋友,她見到王亞茹在昆侖的七杰中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但是她不會留手。

  “圣道宗孫婧雯?!弊詧蠹议T總是需要的,這是禮貌。

  王亞茹應(yīng)該是在想著什么,在孫婧雯說了好大一會后,才對著孫婧雯回道:“昆侖王亞茹?!?p>  其余六人看到王亞茹這個狀態(tài),感覺不太對。

  杜師兄有些焦急的對著師父說道:“師父,師妹好像有些不大對勁?!?p>  不對勁自然很多人看出來了,不止杜師兄一人,但是向著乾寂吆喝的卻只有他一人。

  乾寂坐在圣道宗臨時擺放的桌椅凳上,總感覺不是很舒服,所以他沒有回答他的一位姓杜弟子的話。

  孫婧雯不能一直和王亞茹在這偌大的廣場上耗著,兩人在這廣場上站了足有一刻鐘,無論是對于雙方師長,還是對于想看熱鬧的圣道宗弟子來說,都是很大的不敬,所以孫婧雯決定出手。

  即使是化神中期的比試,也不是這小小的廣場所能承受,好在宣虛老道布了一個橘黃色的防御性陣法,自然是防止真元傾瀉到外面,毀了白石山不說,不能驚到兩位客人。

  孫婧雯提劍朝著王亞茹刺去,赤紅色劍芒很危險,如同孫婧雯的性格一般火辣。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收勢的準(zhǔn)備,面前的王亞茹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她出手的是刺劍,方元帶回的黑獒獠牙、血雉巨喙材料很珍貴,只有少數(shù)被附到劍尖上,所以刺劍才是飛劍最強(qiáng)的一劍,而現(xiàn)在似乎有偷襲的意思,但是比試已經(jīng)開始,所以孫婧雯不認(rèn)為是偷襲,她只是在試探。

  就在此時一道白芒沖天而起,朝著孫婧雯斬去,也許是王亞茹將事情想好,也許是不知名的原因,總之她出手了,神念御劍朝著孫婧雯橫斬,劍鋒很犀利,劃破虛空,也很快,白色飛劍的品質(zhì)看上去也很高。

  孫婧雯快速的將刺劍收起,赤紅飛劍飛速的在身體周圍旋轉(zhuǎn),形成了一個墻壁,似是赤紅色泥土筑成。

  乒!

  兩劍交擊,火星四濺,一擊即退,二人又把飛劍握在手中警惕的看著對方。

  孫婧雯知道自己飛劍的品質(zhì)終究是不如對方,圣道宗在這個看似公平的規(guī)則下還是吃了虧。

  “小師妹,速戰(zhàn)速決,我還等著出場呢!”薛見卿大聲的吼道。

  他聲音很大想讓所有人聽見,這是打擊圣道宗士氣的一種方式,顯然下一個出場的是他,他之所以想快速的出場是因為王亞茹可以贏的很快。

  “跟個烏鴉一樣?!蓖趺吐曇舨淮?,但是足夠薛見卿聽到。

  薛見卿挑釁般的朝著王猛微笑,似是再說有種下一場你上。

  王猛的脾氣天生就和薛見卿這種乖戾的話癆性格不和。

  因為終究只是比試,是“以武會友”,所以和生死搏殺不同,雙方勢均力敵之后容易出現(xiàn)的以傷換傷,以血換血終究沒有在場中兩人身上出現(xiàn),只是簡單的拆招,拆到有人不能拆,或者說不會拆了為止,便可以分出輸贏。

  雖然王亞茹回神,但是似乎仍舊是心不在焉,她的出招沒有平時的果斷,這在昆侖的眾弟子眼中被看的格外明顯。

  王亞茹場面上有些被壓制,雙方的每一次飛劍交擊,一股股能量波紋都會侵襲到宣虛老道布置的防御陣法上,好在陣法很結(jié)實。

  看著王亞茹只顧得在場中閃轉(zhuǎn)騰挪,拆解著孫婧雯的攻勢,圣道宗的弟子自然是一片歡欣,因為孫婧雯壓制了昆侖的那位女弟子,白石山可能迎來開門紅。

  方元很奇怪,王亞茹不是這樣的性格,她一向很果斷,果斷應(yīng)該體現(xiàn)到戰(zhàn)斗風(fēng)格上,可是現(xiàn)在王亞茹看上去畏畏縮縮,束手束腳。

  是因為自己嗎?方元有些臭美的想,王亞茹是在擔(dān)心他嗎?也是,畢竟在名面上方元還是王亞茹的……未婚夫,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

  場中雙方的比斗甚至文雅的過分,漸漸的幾乎都見不到真元的傾瀉,只有簡單的見招拆招,似乎一切回到了武者的比試,真正的“以武會友”。

  白云出岫!

  這是孫婧雯使出的一招,云從山洞里飄出不是白云有意為之的事,這便是及極其隨意的一劍,這一招很平常,是華山劍法里的一招,但是卻又不平常,因為這劍招,很怪異,很刁鉆。

  刁鉆到讓本就心不在焉的王亞茹露出敗像。

  “三環(huán)套月!”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正是那個方元認(rèn)為的看門小道童喊出,方元現(xiàn)在自然不知道這小道童就是昆侖的大師兄,七杰之首:道凌。

  三環(huán)套月是太極劍中的一招,太極劍講究以靜制動,以柔克剛,三環(huán)套月在面對白云出岫這種刁鉆的劍法時效果奇好。

  說完這句話的道凌搖搖頭,場中的兩位哪是在比試,太兒戲了。

  王亞茹聽的格外清楚,道凌就是刻意對她說的,三環(huán)套月幾乎是下意識的使出,因果相生不斷,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靜靜的等著白云出岫的劍招,自然是解了孫婧雯的白云出岫。

  白石山圣道宗的弟子可不干了,明明看著場中孫婧雯占盡了優(yōu)勢,就要取勝的時候,被昆侖的一位奶聲奶氣的小道童破了招式,比試中提醒比試的人,這不是作弊這是什么。

  “抗議,你們作弊?!?p>  “就是真不要臉?!?p>  “沒想到昆侖也會做出作弊的事?!?p>  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全是對昆侖的不滿。

  乾寂和道凌作為兩個最應(yīng)該表態(tài)的人此時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場中的王亞茹絕對不應(yīng)該是這實力,不知今天為什么會這樣。

  “我認(rèn)輸。”

  破了孫婧雯劍招的王亞茹很干脆,在孫婧雯后撤時,就干脆的說出認(rèn)輸,說完之后,她就默默的回到了昆侖的眾人中,這下一片嘩然。

  連當(dāng)事人孫婧雯都愣在那里,自己贏了,而且贏的莫名其妙,但她轉(zhuǎn)念一想,是的,自己應(yīng)該贏,沒有那小道童的一句提示,她已經(jīng)贏了。

  朝著昆侖坐席上的王亞茹施了一禮,孫婧雯回到了圣道宗的坐席上,與圣道宗的眾位弟子的喜笑顏開相比,孫婧雯有些沉默,不似她的性格,換做以前,她肯定也會嘲諷昆侖的人沒用,但是今天她贏的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她沒心情。

  “對不起,師父,我覺得這場我應(yīng)該輸?!蓖鮼喨阆驇煾附忉專菂s沒有說明原因。

  乾寂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亞茹說道:“不用在意,四場變?yōu)榱宋鍒龆?。?p>  乾寂也沒有問為什么,但是其他的六杰卻會問。

  “為什么啊,師妹?”薛見卿問道。

  在他看來明明應(yīng)該能取勝的,哪怕是見招拆招,師妹也絕對會贏,昆侖山有多少道藏經(jīng)書,白石山又有多少道藏經(jīng)書,誰都會輕易的想出結(jié)果,見招拆招比的就是誰的招式儲備豐富,王亞茹絕對是碾壓。

  “我不明白,師妹。”杜師兄說道。

  他的眼神里飽含關(guān)切之意,與薛見卿的質(zhì)疑不同。

  王亞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杜慶清的話,她現(xiàn)在很亂。

  方元以前可以算作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方元讓她擺脫了最大的煩惱,但是這一切隨著師父來到白石山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他和方元走到了對立面,至少今天是在對立面,她很亂,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方元。

  王亞茹下場之后,薛見卿就一臉陰沉的走向了廣場的空地中,朝著圣道宗的方向拱手,說道:“昆侖薛見卿,請指教?!?p>  眼神里說不出的傲然,似乎結(jié)果已經(jīng)在他的意料之中,令圣道宗的人火氣升騰。

  “囂張什么,第一場你們可是輸了。”

  “就是,從來到這白石山上,這人一直很囂張。”

  白石山弟子群情激奮。

  “歡迎你們來打我的臉?!毖σ娗潢廁v的說道。

  “師父,我去?!蓖趺蛯χ摾系勒f完,就走向了薛見卿。

  “是你啊,我記得剛才你好像罵我來著,雖然你可能罵的不是我。”薛見卿賤賤的說道。

  這時七杰中書生氣十足的男子臉色明顯不自然的變化了一下,他心中有些怪罪,薛師弟不應(yīng)該提這茬,因為王猛罵的好像是他。

  薛見卿看了蘇師兄一眼,又看了來到場中的王猛一眼,還是陰鷙的笑著。

  “圣道宗王猛?!?p>  王猛說完一道青芒沖天而去,將天邊的云朵都映成了青云,青芒瞬間朝著薛見卿豎劈,凌厲之色盡顯。

  王猛要給薛見卿教訓(xùn),薛見卿雖然化神后期,但是規(guī)則規(guī)定,他必須使用化神中期的實力,王猛有優(yōu)勢可以放開手腳,而薛見卿必須束起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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