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是一個(gè)很重要的東西,堪比祖墳。
掘人祖墳便是生死仇敵,動(dòng)人祠堂也同樣如此,這關(guān)系到的不僅僅是一個(gè)家族的臉面。
即便早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陌玉話落的那一瞬間,顧懷之的心中還是生出了一抹殺意。
“既然陌兒說有問題,那便是有問題,顧懷之你再那樣看她,信不信小爺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清淡的聲音含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顧懷之頭皮一麻,猛然回過了神,“小先生恕罪,是在下唐突了?!彼B忙拱手道歉,一方面是因?yàn)轭櫫氐耐{,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道歉,畢竟陌玉只是提供一個(gè)解決方案,并沒有強(qiáng)制要求他們拆除祠堂。
“無妨?!蹦坝癫辉谝獾牡馈?p> 顧懷之苦笑一聲,看對方的神色也便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許在別人眼中幽州顧家還能算得上一號(hào)人物,但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顧家在陌玉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盡管這樣的猜測很難讓人相信,可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
“出事的地方我已經(jīng)說了,至于信不信,又要如何做,那便是五公子的事情了,白銀萬兩,請顧公子給我銀票,不接欠條,不接珠寶首飾現(xiàn)銀?!?p> “銀兩的事情咱們先不談,先生先前所說,我的身上沾染了孽障,可否請先生解惑?”顧懷之拱手彎腰,聲音誠懇。
陌玉擰眉猶豫了半晌,然后方才開口,“你顧家之事我不想過多摻和,五公子,若是我?guī)湍憬饬?,那么于我而言有什么好處??p> 先前所說,也不過就是如顧霖的意,可她知道便不代表一定要幫顧懷之解決,像是這樣的家族牽一發(fā)而動(dòng)全身,顧懷之的事情也更是復(fù)雜,她對高門恩怨沒有任何的興趣,也同樣不想這份因果跟自己牽連過多,不然的話想要脫身便是難上加難。
因阿婆的原因沾染蘇家是她心甘情愿,如今雖然也說與顧家多有牽連,可這種牽連她想要斬?cái)噙€是隨時(shí)都可以的。
顧懷之沉默了下來,如果是別人恐怕會(huì)指責(zé)陌玉冷血見死不救,盡管心中也有些怨言跟失望,但卻也不會(huì)說出如此幼稚的話。
“我可以幫你,但我不要錢,我要你顧懷之的三個(gè)人情?!蹦坝竦?。
顧懷之聞言一喜,“我……”
“公子先別急著答應(yīng),你應(yīng)該比我更明白,錢財(cái)好還,人情難償,更何況跟我相遇,隨時(shí)都會(huì)有生命危險(xiǎn),五公子還是考慮清楚的好?!蹦坝翊驍嗔怂脑挘共皇且?yàn)樗眯?,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未來多出變量罷了。
“不用考慮了,我相信姑娘,也相信顧大人?!鳖檻阎匀粵]有任何的猶豫,眉目中含著決然,“只要是我能為姑娘做的,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果然不愧是顧家最有希望的繼承人?!蹦坝竦拇浇歉‖F(xiàn)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如此,希望五公子能記住今日所說的話?!?p> “活命之恩,懷之永生不敢忘?!鳖檻阎C聲說道,眉目間的那抹邪氣好似散了幾分。
陌玉狐疑,她起身湊近了人幾分,在顧懷之后退之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顧懷之隱隱有些尷尬,不明白陌玉究竟想要做什么。
顧霖雙眸微微瞇起,單手用力,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碎裂。
“原來如此,怪不得。”陌玉恍然,她將人松開,順帶還好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做什么?”緩步走進(jìn)來的顧如嬌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當(dāng)下臉色便是一沉,心中的那些猶豫瞬間就散了七七八八。
先是靠著顧霖進(jìn)了顧家,如今又看著自家兄長容貌俊美,品行良好,所以便換個(gè)人勾引嗎?果然是上不得臺(tái)面的騙子,怪不得會(huì)出入杏花樓那種場所,天生的狐媚子不要臉!
“懷之,這便是你請來的那位先生嗎?”站在門口的婦人臉色也同樣一片鐵青,“你就是為了這等人所以才將老先生趕走的?”
“母親?!鳖檻阎仁切卸Y,然后方才解釋,“玉老先生愿賭服輸,這件事大家都是見證,小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至于剛剛,是母親跟小妹誤會(huì)了?!?p> “誤會(huì)?五哥,她給你吃了什么藥,你居然如此維護(hù)她?這女人可是從杏花樓出來的,那地方的有幾個(gè)是干凈的?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又怎么會(huì)出入那種不干不凈的地方!”顧如嬌嬌聲呵斥道,對于陌玉越發(fā)的討厭了。
“顧如嬌,不可胡說。”顧懷之呵斥了一聲,同時(shí)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陌玉,生怕她會(huì)生氣。
“顧小姐是如何知曉我曾出入杏花樓的?”那日她分明薄紗蒙面,而且這幽州城認(rèn)識(shí)她的人并不多,知道她行蹤的也沒幾個(gè),再者,她可從未說過自己姓甚名誰,綜合所有的信息,那么給顧如嬌通風(fēng)報(bào)信的又是哪家的勢力?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顧如嬌哼了一聲,“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自己去過杏花樓了?”
“歹人跟蹤,迫不得已?!蹦坝窈唵蔚膶⒆约寒?dāng)初的情況說了一遍。
“嗬,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鳖櫲鐙刹恍嫉钠财沧?。
“姑娘還是離開吧,您本事太大,我們顧家這座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婦人冷聲下了逐客令。
“母親,萬萬不可。”顧懷之急聲說道,“兒子之事,只有小先生能解決,母親若是顧忌兒子性命,還請將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兒子處理?!?p> “哥,事到如今你怎么還維護(hù)她!”顧如嬌氣的眼眶都紅了,她不明白了,一個(gè)欺世盜名之輩,為何會(huì)讓自己的兄長如此相信,“她可是要?dú)Я宋壹异籼?,難道你也相信她是真的要幫我們顧家嗎?”
顧如嬌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語氣中帶著滔天的憤怒跟恨意。
屋內(nèi)有瞬間的寂靜。
“懷之,嬌兒說的可是真的?”顧夫人語氣森然,臉上帶著的那抹輕視與不以為然也徹底的消失無蹤了。
顧懷之沉默,是真的,但這分明是陌玉剛剛與他說的,他甚至都還沒有下決定,這話又為何會(huì)傳入顧如嬌的耳中?
“腦殘?!蹦坝袼π?,淡聲吐出了兩個(gè)字,神色倨傲,微微挑起的鳳眸中也滿是嘲弄跟蔑視。
顧如嬌跟顧夫人面皮一僵。
顧懷之嘴角一抽,有些乞求又有些哀怨的目光落在了陌玉身上。
顧霖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彎起的桃花眸內(nèi)像是盛著這世間最為璀璨的光芒,但只可惜那光芒內(nèi)只有一個(gè)人的存在。
“你,你,好大的膽子!”
顧夫人氣的臉色一片鐵青,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知禮數(shù)狂妄放肆之人!
桑晚
懶癌癥中驚坐起,忽想今日是周一(~(~ ̄▽ ̄)~)求票求票,不要大意的上吧,其實(shí),我覺得我家霖大大還是很可愛的,嗯~所以大家不要討厭他=3= 陌兒:呵呵噠,小桑晚,本寶寶記住你了。 本桑:┗|`O′|┛嗷~~陌陌兒聽本寶寶解釋,不素你想的那樣……(爾康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