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未看清,一道勁風(fēng)便撲面而來。
陌玉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東西,但人卻未動,因為她有種莫名的自信,不管來的是誰,都有人會幫她擋住。
而顧霖也沒有讓她失望。
“老家伙,還沒有人敢從小爺面前搶東西?!?p> 顧霖伸手捏住了來人的手腕,殺氣畢露,如果不是怕嚇著陌玉,他會直接動刀。
“小子,別管爺爺?shù)拈e事兒。”
來人一臉的陰狠,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卻沒什么味道,看起來像一個假乞丐。
若雨沒有管兩個人的對峙,連忙拽著陌玉躲到了一邊,生怕殃及池魚。
“爺爺?還沒有人敢做小爺?shù)臓敔?。”顧霖嗤笑一聲,無比的狂妄。
陌玉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總覺得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明明就近在咫尺,但等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卻又倏地遠(yuǎn)離,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的撩撥著心尖兒,抓心撓肺的,難受的很。
兩個人在不大的地方較量了起來。
破破爛爛的假乞丐就跟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顧霖數(shù)次都沒有將人抓住,但他整個人也就像是一張網(wǎng)一樣,將陌玉護(hù)在了自己的羽翼下,不管對方的攻擊角度有多么的刁鉆他都能一一化解,而且游刃有余。
只是對方的招式未免太下作了一下,撩陰腳插眼摳鼻吐口水咬耳朵無所不用其極。
顧霖也漸漸打出了火,賣了一個破綻給對方,趁著他不注意,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對方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然后砸在了柱子上又噗通一聲落地,疼的他哎喲哎喲的叫著,連爬都爬不起來。
“老伯,這東西的確是贗品,凡是于一品出手的東西他都會在里面藏名,而且他不喜歡這樣的純色,不管什么東西,他都會加點別的顏色上去,別人只以為那是巧合,卻不知他是故意。”陌玉看著蜷縮成一團(tuán)兒的人解釋了一句,倒沒有嫌顧霖下腳太重,因為若是顧霖稍微弱一些,如今躺在地上哀嚎的就是他了。
“小丫頭你可別糊弄老子,就算是贗品那也是高仿,能值不少錢?!奔倨蜇b牙咧嘴,亂糟糟的頭發(fā)下,一雙眼睛中透著不忿跟不舍,“這可是老子的傳家寶,是先前那不要臉的娘娘腔從我這兒騙走的,我不管,你不給我我就天天跟著你,天天膩歪你,天天暗搓搓的給你下黑手,我就不信你能忍!”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鳖櫫乩渎暤?,高大的身體挺得筆直,手掌都摁在了刀柄上,整個人冷漠的就跟地域的閻羅一般,沒有絲毫的憐憫跟猶豫,仿佛一條人命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一般。
假乞丐身體一僵,臉上的得色散去,一抹慌亂劃過,然后又被他掩蓋了下去,他暗自咬牙,抱著肚子就開始在地上打滾兒,“蒼天啊,大地啊,閻王爺啊,你可開開眼吧,看看這群小年輕的將我老頭子欺負(fù)成什么樣了啊,哎喲,疼死我咧,我滴個娘啊。殺人啦,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人管啊,強(qiáng)搶豪奪了,還有沒有天理啊,哎喲?!?p> 他扯著嗓子鬼哭狼嚎,簡直就是耍無賴。
顧霖朝著陌玉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兒,他也不是殺人狂魔,不至于隨隨便便來一個人就要人家的命。
“老伯……”
“小丫頭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老子芳齡才三十二,哪兒就是你老伯了?”假乞丐瞪了她一眼,好像剛剛喊老頭子的不是他一樣。
“三十二?”若雨驚疑不定,小嘴兒張的都快塞進(jìn)去一個雞蛋了。
“哼,看你年紀(jì)小,老子不跟你計較,哎喲我的肚子啊——啊!”假乞丐的聲音猛然變了一個調(diào)調(diào),他眨眨眼,雙腿彎曲著翹起,胳膊還捂著肚子,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都不敢動,“嘿嘿,小哥兒,這,這不是開玩笑嗎,小小年紀(jì)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的,動不動就拔刀可就不好了,嘿,嘿嘿。”他訕訕一笑,抬手去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
“能好好說話嗎?”顧霖手腕下壓,刀刃也低了幾分。
“能,能,能?!奔倨蜇みB連點頭,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生怕對方在自己身上開一個口子出來。
顧霖這才滿意的將刀收了起來,有些人就是欠,你不動手他還真以為他是大爺了,隨隨便便打滾撒潑就能將事情給解決了。
假乞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謹(jǐn)慎的離顧霖遠(yuǎn)了點,他知道,顧霖剛剛是真的想殺了他,若不是顧忌那位蒙面的姑娘,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小命離開。
“老伯……”陌玉剛開口便想到了他先前自報的年齡,嘴角忍不住一抽,“大叔,這東西我還有用,是絕對不能給你的,如果真的對你那么重要的話,不如你留在我身邊三年,三年后,我必定原物奉還,如何?”
“三年?嘿,小姑娘你挺精明啊,一句話就將老子……”
“你是誰老子?”顧霖陰測測的開口。
假乞丐面色一凝,臉上的不以為意跟囂狂也收斂了一些,“小哥兒,你是我老子,你是我老子?!彼麖澭笆?,嘿嘿直笑,那模樣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顧霖徹底無語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假乞丐抹了一把臉,“一切都聽姑娘的,只是姑娘說話可要算話,三年后,東西要原封不動的還給小的?!?p> “一個贗品而已,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搞個真品過來?!蹦坝褫p聲說道,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只是可惜那一張臉被亂糟糟的頭發(fā)與胡子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除了鼻子別的都看不太清楚。
“即便是贗品,也對小的意義不同,千萬真品也比不上這一個?!奔倨蜇ふJ(rèn)真的說道,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臒o賴模樣瞬間消失不見,仿若換了一個人一般。
陌玉若有所思。
“那你怎么還送給別人?”若雨疑惑的問了一句。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那人便又開始跳腳了,大嘴一張就開始嚷嚷了,“你這丫頭好不會說話,什么叫送?什么叫送????分明就是那個女里女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娘娘腔從我手里搶過去的,該死的娘娘腔,大男人的走在街上還蒙著臉,以為別人很稀罕他嗎?我呸,就那樣的貨色,白送給老子老子都膈應(yīng)的慌?!?p> 他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一柄折扇就從亭外飛了進(jìn)來,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腦門兒上,將人打了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誰?誰特么的暗算老子!有種的滾出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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