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河畔,石龍潛伏,白巖洞下,鳳凰舒翼。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往矣,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蹦贻p的男子在清河邊悠悠的吟唱,神色中全然一副凄傷;
“呵呵………………”耳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年輕的少女站在男子身后呵呵笑道;男子回過頭來瞧了瞧,紅色的衣裙,胸上擺一長辮,年紀(jì)大概有十七八歲。相比之下,男子卻顯得蒼老得多;盡管蒼老,卻藏不住男人成熟的魅力;
“你就是那個(gè)來自中原的公子啊,你在感嘆什么?”女孩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是何人,為何笑我?!蹦凶拥穆曇麸@得沉重,夾雜太多無奈。
“我叫黛黧,是巴國人。我看公子一個(gè)人坐在這很久了,所以…………呵呵,我沒有惡意的?!迸⒔忉尩?;男子自嘲的苦笑,眼前的女子是那么單純,又怎么會(huì)有害己之心呢。
“你叫什么名字???”
“蘇千河”
“那你剛才念的是什么?”
“采薇”
“哦,你可以再念一遍嗎?”
“你是巴國人?”
“對(duì)呀?”
“那你會(huì)解千蠱毒嗎,實(shí)不相瞞,在下前幾日遭賊人暗算中了千蠱毒,需要你們巴國的解蠱丹;不然在下沒幾人可活了?!?p> “這樣啊,那你娶我啊,千蠱毒非一日可解,只有你娶了我我就可以慢慢為你治病了呀?!?p> 蘇千河仿佛看到了希望,連連點(diǎn)頭…………
…………
果然蘇千河將巴女黛黧帶回中原,安置在袖音閣中;說也奇怪,自從黛黧住進(jìn)袖音閣后,園子里便起了這濃濃厚霧;剛開始幾日蘇千河還天天來袖音閣,與黛黧吟詩唱曲;身體漸漸恢復(fù),面色好了大半;每次蘇千河都會(huì)向黛黧詢問解蠱丹,但黛黧都一笑置之;直到那天,蘇千河再次出現(xiàn),卻是喝醉了;他憤怒的將袖音閣的東西打碎,埋怨著;黛黧忍無可忍,說出自己沒有解蠱丹;蘇千河驚訝之極,也委屈自嘲,拂袖而去。不過從那以后,他在沒有出現(xiàn)在袖音閣;黛黧終日抑郁寡歡,魂不守舍;終于傳來蘇千河離世的消息;她搖搖晃晃的走在袖音閣的長廊上,苦笑著;
“如果你肯來看看我,哪怕一個(gè)月來一次,你也不至于死啊;千河…………你為何如此薄情,何苦如此對(duì)我啊?!?p> 笑聲中參雜凄厲的寒顫,驚嚇得院中的鳥兒紛紛飛離,而院中的霧氣卻愈發(fā)的濃厚起來;
“娘親說的對(duì),男人沒有一個(gè)好東西,沒有…………一個(gè)也沒有……為什么你那么自私,我只是想讓你眼中有我,我只是想要你一絲的愛,你都不愿意給嗎…………蘇千河……我恨你……我恨你,恨你……”
黛黧的眼中卻是無盡的懊悔,如果自己大方一點(diǎn),又何苦至此啊;可惜愛情面前,又有誰不會(huì)心存一絲自私;又有多少人可以面對(duì)背叛依舊坦然;只是無情流水,空付落花一生。